分卷阅读70
?现在试试?”
费夫人?说好,动了动肩膀,虽然还残存一点儿疼,但是可是自如活动了:“好了。”
她站起来,手里一提,拉好了衣襟,也就重新仔细打量起昭昭来。看着?娇娇弱弱,其实内里并不是,很有想法的一个姑娘。
昭昭也很高兴,明媚一笑:“那太好了,夫人?等消了汗再出去,莫言冻着?。”
她本就没什么力?气,这番帮着?费夫人?推药油,如今只?觉得累得很。想着?,又去了铜盆边洗干净手。
等走回去的时候,费夫人?已经穿戴好,脸上没了先前的忍受。
“明日要去家里,你别忘了。”费夫人?笑着?道?。
昭昭明白上来,说的是费家那些掌柜和师傅,一起去本家的事。会说说这一年的情况,也会讲下一年的打算,重要的是会发下些赏钱和年货。
“记得呢。”她笑着?点头,嘴边甜甜一笑。
“瞧你这丫头还真爱笑,性情怪明朗的,”费夫人?笑,又道?声,“模样生得又俊,难怪了。”
昭昭只?道?这是客气的夸奖,虽然听得不太明白:“夫人?要去哪儿?”
一听她问,费夫人?脸上笑意一淡:“为了大郎的事儿,前日与人?说好带他相看姑娘,他倒好,挑着?昨日出城,去了郊外?庄子上。我这不得亲自去人?家赔不是?”
说到?儿子的亲事,她是心里发急。费家子嗣单薄,偏的这个儿子对婚事又不上心,天?天?让她这个做娘的跟着?上火。
昭昭最近也常听费应慈说这件事,好像费夫人?给了费致远很多妻子的人?选,可他一个都没瞧上。
“怕是少?东家正?好有事罢,”她不好去评论人?家里事,就简单宽慰了声,“天?下父母心,他为人?子,知道?夫人?你辛苦的。”
这句话在费夫人?这里可太受用了,好似终于有个能理解她的人?,一时心里百感交集:“你觉得是这样吗?”
“当然。”昭昭想也不想点头,“做母亲的,总会为孩子着?想。”
费夫人?不语,看去昭昭的目光中,多了些认真。从这些话里,她已然听出,昭昭并未对费致远有过?心思?。
房门打开,正?好吴暨走上楼梯来,看着?费夫人?好了,便又将昭昭夸了一番。
“我回去找家主了。”来药堂已有些功夫,昭昭准备回去前厅找韶显博。
她走了之后?,费夫人?也准备离开去做自己的事。
下楼梯的时候,费夫人?回头问:“我记得栾安的韶家和先生的吴家,并称杏林双家。”
“夫人?过?奖了,”吴暨忠厚的脸庞上带着?谦逊,“吴家比不得韶家,韶家是百年世族,祖上出过?大名鼎鼎的药神,更有许多独门药方。不只?是遍及大渝的药堂,韶家还有不少?自己的药材种植田,若是有寻不到?的名贵药材,去韶家定然能找到?。”
费夫人?心中着?实惊讶,于是点着?头:“这样啊。”
。
吴家前厅。
外?面风雪稍霁,冷气通过?厅门进来,那几盆炭火显然难以抵挡。
“什么?”韶慕面上冷肃,轻声问了一句。
韶显博的话,让他心中起了不好的预感。昭昭脑络无有创伤,亦不是中毒,先前吴高义曾说过?,她或许是受到?强烈刺激和打击而导致失忆。
可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
韶显博看去院中,眉间蹙成一团:“蛊术。”
两个字轻轻送出来,染上此?刻的寒冷,让人?不寒而栗。
韶慕眼中闪过?不可置信:“这些只?是传说,并没有实际的事例来证明有巫蛊的存在。”
那种阴毒的东西,她怎么可能……
“大渝是没有,”韶显博叹了声,“那南疆的几个小?国呢?有些东西,不管是否亲眼见过?,可它终究存在。”
韶慕袖下攥起双拳,不由开始回想与昭昭失忆后?的相遇。她身上完好无损,之前被?人?囚禁在一座庙庵,那些人?给她描绘着?假的身世,还说会有家人?来接她回去。
可她不知是不是当初遭受了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那段时候的事。
“可有办法确定?”他问。
而外?面的院中,此?时正?好走来那抹娇美的身影,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她在笑。
“我试试罢,”韶显博脸色凝重,心中同样复杂,“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我相信你吴世伯,他既断定她身上无伤无毒,那便没有。”
再说回巨大的刺激,谁人?那样大胆跟给堂堂公主打击刺激?她从来都是被?万人?追捧的。
韶慕道?声好,随即走出前厅,朝着?纤巧的少?女?走去。
身后?,韶显博摇了摇头,事情越来越复杂,像一团扯不开的丝线。
昭昭正?往前厅走,看着?迎面而来的人?,笑着?朝他跑过?去:“大人?,我适才?看见你来了。”
她的笑意明媚,身上有着?淡淡的药油味道?。
“你去做什么了?”韶慕问,面上带着?轻轻的笑,然心中依旧翻滚着?父亲刚才?的话。
蛊术,是真的有人?给她下了蛊吗?什么人??要做什么?为什么是她?
无数个疑问萦绕在脑中,可面前的她一无所知,笑得明亮,说着?她在吴家药堂里做了什么,还举起一双白皙的手,硬说自己力?气长了不少?。
“好。”韶慕跟着?她笑,眼中忧伤一闪而过?。
昭昭笑容一收,故意翘起脚跟凑近了些看他:“大人?,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她看见他眼中闪过?了什么,只?是太快,没来得及抓住。
韶慕将情绪掩藏干净,道?声:“我没事。”
昭昭便往前厅看去,刚好见到?韶显博转身:“其实家主人?很好说话的,大人?你就认个错嘛。”
她这样的劝说,韶慕知道?她是以为自己和父亲之间有矛盾。
“知道?了。”他应下,然后?就见她笑开,“晚上,父亲会帮你探诊。”
昭昭点头:“好。”
短暂的停歇之后?,天?又开始下雪,细细碎碎的。
她仰脸看着?,冰凉落在脸颊上:“真快,眼看就年节了。”
“你最早的记忆是春天?吗?”韶慕心中思?忖良久,最终问出,“还是正?月或二月?”
正?月,他与她在京城运河判的分别,半月后?传来她的船难,大抵算着?就是差不多时间。
昭昭看他:“桃花开的时候,三?月,我之前与你说过?啊。”
她以为是韶显博晚上的施诊,然后?韶慕过?来重新确认,于是就认真的再说了一遍。
“还有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