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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间:“你们?若敢伤她一点儿,我不会饶了你们?。”

“哪里话?”先生笑着,“等大人与主?家成了自己人,表姑娘自然也是?我们?的表姑娘。”

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丝风,吹着桌上烛火晃了晃。

“好,”韶慕开口,声音毫无情绪,“所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得见到她。”

先生见他不让步,只能?笑着道:“我得回去?同主?家商量,做不得主?。”

韶慕也知道面前只不过是?个?小喽啰,又道:“就今晚。”

时间越久对她越不利,一个?女儿家的,娇娇弱弱,他怎么能?不心焦,便是?越早见到她越好。

“那么大人还需将舆图,以?及那些刁民?的联名信等物件交出来才行。”先生也不忘自己的职责,提醒着。

韶慕转身:“我回衙门?准备。”

先生忙说好,毕竟河下县是?他们?丁家的底盘,一个?新来乍到的通判不知道深浅,事情都在他们?这边掌握着。还有那个?扣在手里的姑娘,也是?逼韶慕妥协的筹码。

只不过没想到,这位韶通判远比想象中更加在意?他的表妹。



昭昭用力蹬着双脚,想要挣脱绑住双腿的绳索,可是?无果。

抬头看着顶上的板盖,缝隙透了点儿光线下来。她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地窖,阴寒潮冷,只一会儿的功夫,冻得骨头发疼。

双手绑在身后,她半倚着窖墙,无法站起?来,外面的说话声偶尔传进来。

就在一个?时辰前,她去?客栈水房取水,接着被人拿布巾捂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个?地窖内了。

地窖很小,就是?有些人家在屋里挖来储存东西所用。

这时,有人走过来掀开了顶盖,外头的光亮瞬间倾洒进来。

昭昭佯装未醒,躺靠回原处,一动不动。

“还没醒?不会是?憋死了罢?”有人问。

一听?这个?声音,昭昭心中一凛。下一瞬,就感觉到那人从上面跳下来,居高临下看她。

大概是?看见她还有呼吸起?伏,便冷笑一声:“白日里还牙尖嘴利的,现在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

说话的正是?白日还在安家贺生辰的丁良翰,此时衣冠楚楚的站在地窖中,仿佛一个?主?宰生死的胜利者。

大多数女子落到这步田地,肯定吓得又哭又闹,所以?昭昭如此安静的躺着,丁良翰不会想到她早已醒过来。

昭昭强忍着让自己不动,压在背后的手已经攥紧。

“公子,这小娘子长?得真美,是?怎么回事儿?”上头的喽啰吸了口口水,目光黏在窖底的少?女身上。

丁良翰白了那人一眼:“不准动她,她可有个?了不得的表哥。”

那喽啰一听?,赶紧收了龌.龊心思,伸手去?把?丁良翰给拉了上来:“那姓韶的?”

“瞧着他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谁知道对这个?表妹倒挺上心,”丁良翰扫着自己衣裳上的尘土,话语中难掩得意?,“这厢就等他把?那些关于水道的公文证据交出来,他也就从此为咱们?所用了。”

“公子高见,你这次可是?立了功了。”喽啰拍着马屁,一脚将顶盖重新踢上。

地窖里重新陷入黑暗,昭昭睁开眼,震惊的看着头顶。原来韶慕一直办的水道案子,是?和丁家有关,现在他们?掳了她过来,竟是?想逼着韶慕放弃此案,甚至拉他下水。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知道韶慕少?言寡语,有时候对她管得很严,但是?不可否认他的正派,以?及清明的为官。

这样一个?认真的人,她不敢想他被人拖入泥沼的样子。

外面,丁良翰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道了声:“要是?姓韶的不识抬举,他这娇滴滴的表妹就是?你们?的了。”

这话吓得昭昭一个?激灵,也下定决心找机会逃掉。留下来,她不确定自己会得到什么下场。还有就是?他们?并?不堵着她的嘴,证明此处很荒凉,并?无人烟。

等了些时候,再没有听?到丁良翰的声音,她笃定他是?已经离开。既然自己是?他设计抓来的,必然就是?拿她当做筹码。

丁良翰?昭昭让自己平静下来,思忖着此人。要想脱身,就想要明白自己的对手。

之前,从尤妈口中得知过丁良翰的种种行径,从未婚妻家遭变故,他便退婚这件事上,足以?证明是?个?小人;而与未婚妻的表姐勾搭成奸,更是?无耻至极。当然抛却这些人品问题不说,往根源上找,便是?他在丁家尴尬的身份。

他是?个?扶正小妾生的,外祖家无有根基,顶上更有两个?原先正室夫人生的哥哥,能?给他施展的地方不多。

所以?,他得知了她是?韶慕的表妹后,便想借着此事搏一把?。毕竟以?韶慕的行为作风,必然是?公办严明,绝不徇私枉法,丁家恐怕现在也是?各种担忧为难。

加上刚才她听?的对方谈话,十有八九丁家的人也不知道她被关在哪儿。毕竟,在丁良翰眼中这是?一件天大的功劳,做成了,他便是?帮丁家彻底翻了身,以?后在家中的地位必然超过两个?兄长?。

那么,他关着她,只能?用他自己信赖的心腹,可一个?不受宠的儿子,哪会有很多人手调动?更何况动静大了,惹得他两个?兄长?注意?,抢了这“功劳”去?。

也不知丁良翰的如此一番设计,可曾会想到,她和韶慕是?假的表兄妹?

韶慕那样冷静的人,做事讲究万无一失,自然会以?大局为重。或许他也在外面周旋,那她就趁着功夫自己脱身罢。

昭昭深吸一口气,动了动麻木的身子,地窖里的寒气着实了得。

“咳咳。”地窖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嗽,便随着轻轻地哭泣。

两个?看守正缩在墙角,这样的冷夜委实不好受,还不许他们?生火点灯、喝酒,冻得嘴里骂骂咧咧。

“你去?看看。”其中一人不愿动弹,推了边上瘦子一把?。

瘦子磨磨蹭蹭起?来,走去?掀了地窖的门?,没好气朝里面道声:“怎么了?”

底下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只是?听?见女子小小的哼唧声。

瘦子骂了一声,便就踩着墙上凿出的脚踩下了地窖,下面离着地面足有六七尺高。等站好,他掏出火折子一吹,整个?地窖亮了起?来。

也就看见墙边倚着的邋遢女子,披头散发,一脸乌黑,一动不动,瞧着跟个?鬼一样,加上小小的哼唧哭声,让人听?着发毛。

瘦子后背一凉,往前弯下腰,刚想开口,就见面前忽的抬起?一张脸。

“哇啊!”这样的突然,吓了他一惊,猛的后退,不想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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