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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清素的衣裙更能衬托出她的气质。
“可以带上?两?件,万一好有个替换。”她笑笑道?。
费应慈点头,上?来拉着她往镜前一推,接着拿起?她手中的衣裳一展,披盖在她的身前:“这件是给昭昭你的。”
“我?”昭昭侧脸看费应慈。
“对,”费应慈看向镜中,一脸满意,“你跟我一起?去?,我自该送你礼物的,就想着干脆衣裳罢。”
昭昭也回?头来看向镜中,华丽的衣裙着实?吸引人:“那我收下了,以后多做工报答你。”
既然?喜欢,她也没来回?客气的推脱。
“好,你换上?,我去?外?面等你。”见她答应,费应慈开心一笑,提着裙子从屏风后走出来。
里面,婆子帮着昭昭解着腰带,她自然?的平展开双臂,让对方更加方便。接着却是一愣,对于自己如此自然?的举动微微诧异,平常女子被人扯动衣裳,不该是躲闪害羞嘛?
婆子手脚麻利,做惯了帮人整理?穿戴的事情,很快就给昭昭穿上?了新衣,往镜中一瞥的时候,不禁愣住。
“姑娘真美。”婆子由衷道?,帮着系好腰带后,便往旁边一站。
昭昭往镜前凑了凑,身上?衣裳着实?华美,但是头发相对不太搭配,过于清素。她干脆对着镜子重新挽起?头发,不做成相配的样子,总觉得难受又不对劲儿。
头发在她的挽弄下,尽数拢了上?去?,露出一截优美白皙的脖颈。
她重新对着镜子,发现顺眼了不少?。想着若是发间缀满金银珠翠,应当更好看,抬手摸摸自己的耳垂,她想起?了韶慕送的珍珠耳铛,带上?也会好看罢。
想起?他,不免想起?之前那段不愉快的隔阂……
昭昭在镜前转身,走出屏风来。
外?面,费应慈正无聊翻看着桌上?衣裳,听见动静便抬头看过去?,瞬时愣住。
“昭昭?”
她从桌前起?身,眨眨眼睛,再次看去?屏风边璀璨的身影。
这时,外?面有说话声,费应慈回?神,两?步跑去?门边,一把拉开门上?:“大哥,你快来。”
外?头,正好费致远经过,手里拿着掌柜给的物册,突然?被小妹拉住,也就顺势迈步进了房来:“怎么了……”
他也看见了那边艳丽张扬的少?女,一瞬的愣神,未说完的话音在嘴边消散。
“大哥,你看昭昭,”费应慈瞪大眼睛,“多好看!”
费致远回?神,眼神亦是收敛些许,可心中仍觉惊讶。他是知道?这个女子生得极美,可是没想到稍稍装扮竟是无比夺目,隐隐的有种说不出的贵气。
昭昭被兄妹俩盯着,有些不自在:“我去?换下来。”
“别别,”费应慈跑过去?,抱上?昭昭的手,“真的好看,是罢大哥。”
好似怕昭昭不信,费应慈询问门边的费致远。
“嗯,”费致远温和?一笑,自然?走进房来,“正好,说下后日去?河下县的事罢。”
可能怕昭昭觉得不自在,他岔开了话题。
如此果然?奏效,费应慈拉着昭昭坐回?到桌前,开始商议后日的启程。
其实?事情俱不用费应慈来操心,费致远早就安排好,只是定好出发的时间。
。
第三天,准备出发去?河下县。
昭昭告别了钟伯,上?了费家的马车。费应慈等在里面,和?以往一样包裹的严严实?实?,从厚实?的斗篷下能看到,她穿了那日挑好的衣裙。
马车前面,费致远骑着马,俊秀郎君,一表人才。
“大哥应该不会进县里去?,大概离着几里地的岔口,咱们和?他分开。”费应慈说着,手里抱着个袖炉,“他先去?把货物送出去?,等回?程时去?下县接咱们。”
昭昭掀开窗帘子往后看,后面还跟着几车货物:“这样倒是安排的正合适。”
不愧是商贾大家的公子,什么事情都能办理?的妥帖舒服。
说起?自己的堂兄,费应慈眼中有些得意:“我伯母最近在帮他留意亲事,可我觉得他好像并?不上?心。”
关于别人家的家事,昭昭向来不愿多插嘴,所以费应慈说,她就听,间或着点下头。
这时,有人从外?面敲了敲车壁,接着费致远的声音传进来:“小慈。”
费应慈掀开窗帘,看出去?:“大哥,还有多远?”
“快了,”费致远透过不大的窗口看进去?,自家小妹身后露着昭昭的半面身形,“路上?无聊,这些给你俩的。”
他笑着,把一个油纸包给了费应慈。
费应慈笑着接过,落了帘子回?坐到昭昭旁边,然?后低头解开了纸包。
纸包散开,露出了里面的零嘴儿,饴糖、果脯、坚果仁……是女儿家爱吃的。
“大哥真好,”费应慈拉着昭昭一起?吃,“我将来的嫂嫂真有福气。”
昭昭也觉得费致远人不错,温润有礼,相貌出色,定然?有不少?女子倾慕罢。
就这样,走了大半天,一行队伍已经接进了河下县。走的官道?,路上?倒也太平。
到了那处要分离的岔口,一行人分开,费致远带着货物继续往西,费应慈则直接进河下县。
腊月里,农田消寂,空旷的一望无垠。
费应慈累了,倚在一旁抱着软枕睡了过去?。昭昭在车里坐久了,于是到了外?面来透气。
赶车的阿伯熟悉抿州周边的每一条路,常年为费家跑车,就算闭着眼也不会走丢。又拿着马鞭指着路旁的田地,说起?去?年的旱灾,颗粒无收,空有水道?却引不来水。
“我瞧着这些地打理?的挺好啊。”昭昭看去?大片田地,显然?是打理?过,很是平坦。
闻言,赶车阿伯哼了声:“你不知道?,这些地就是旱灾过后,一些财主?家低价从农家手里买走的。”
昭昭不太清楚农田这类的事,疑惑道?:“那不是来年没有地了?”
“可不是?”阿伯摇头,忍不住骂出声,“这是不给人留活路呀,可是不卖,家里人就得饿死?。最终地没了,后面还落得个给财主?做工。”
昭昭听着,想起?了韶慕,他来河下县就是为了水道?的事儿,也不知处理?的怎样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迎面来了几匹马,马蹄声在空旷的郊野里传的老远。
他们从官道?上?过来,到了一处岔口便勒马转弯。
为首的那匹马在走出一段后,忽的停在那小路上?,马上?之人往费家马车这边张望。随后那人竟调转马头,重新回?到官道?上?。
这时,昭昭也看清了马上?的人,是韶慕。
他没有穿官服,暗色的斗篷披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