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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好?。

“昭昭,”费应慈拖着凳子坐到桌前?,声音细柔,“过几日,我姨母过生辰,你跟我一起?去罢。”

昭昭手?里活计不停,看过去:“是否不妥?”

人家外甥女儿去贺生辰,她去了做什?么?

她这一问,对面的?费应慈反倒微微红了脸,垂下眼睑:“我爹娘早走了,与外祖家那边已经不甚亲近了,只是长辈生辰,仍旧需走一趟的?。那边的?表兄姐们,也不是很熟络。”

如此一听,昭昭明白过来?,原是费应慈脸皮薄,想找她陪着。可细看过去,明明见费应慈偷偷小叹一声。

“好?。”她笑着应下,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许扣我工钱。”

“不会?,不会?,”费应慈眼睛一亮,忙摆着手?,“就是可能会?晚上宿在那边,河下县,咱们第二日回来?。”

一听到河下县,昭昭心道一声好?巧,前?几日韶慕办得案子不就是那边吗?



韶府。

一盏明灯亮在桌上,映照着伏案书写的?年轻男子,他面色沉静,手?中狼毫挥洒自如,一行行板正刚劲的?字便落于纸上。

待书写完毕,韶慕摊开纸张,晾着未干的?墨迹:“让人把信送回本家,路上不得耽搁。”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枚黄皮信封,指尖一摁搁去信纸一旁。

冯越知道,这封信是给家主的?,也就是韶慕的?父亲,不用想都明白是为了昭昭。

有时候他并不明白,为什?么韶慕一定要?让昭昭恢复记忆,其实就像现在这样?和谐的?相处,也挺好?的?。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最终的?事情都是韶慕来?决定。

“她还没回来??”韶慕拿起?干透的?信,问了声。

“应当没有,”冯越回道,“要?是回来?了,家里哪有现在这么安静?不过这两日,她真的?安静了很多?,就算回来?也是呆在房中,捣鼓那些草枝树根的?。”

韶慕折好?信纸塞进?信封中,拿着烛台滴下两滴蜡油,随之将封口粘好?。

他也察觉到昭昭的?变化,这几日明显话少了,甚至今晚都没回来?用饭。那费家的?饭食,当真就这么和她的?口味?

把信交给了冯越,韶慕从书案后站起?,想去外面走走。

“大人,这瓶花枯了。”冯越把信往腰间一别,指着书案上的?白瓷细颈瓶,“我帮你拿去扔了罢?”

韶慕看过去,见着插瓶的?梅枝。是那晚他和昭昭一起?折回的?红梅,她做了插瓶,给他摆放在书案一角,几日了,花儿已经开败,剩下光秃秃的?枝子,也就是作配的?柏枝依旧翠绿。

“放着罢。”他道声,收回视线出了书房。

出了正房,韶慕抬眼看着漆黑夜幕,头顶上是呼啸而过的?北风。

隐隐的?,他听见马蹄声,又等了一会?儿,是大门敞开的?声响。他站着不动,然后看见熟悉的?轻盈声音走进?视野。

她走起?路来?,裙裾微微摇曳,总让人联想到夏日清湖中的?娇莲。

“怎么这么晚?”韶慕问,“谁送你回来?的??”

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昭昭一惊,循声看去,见到了站在玉兰树下的?韶慕:“大人。”

她拍拍胸口舒口气,朝他走去。

韶慕上下打量她,夜风带来?沾染在她身上的?香脂气。除此,还有一丝酒气。

她竟然在外面饮酒?

“费公子顺路捎我回来?的?,”昭昭笑着,说话时带出了心中的?欢喜,“因为香脂铺换了新牌匾,故而回来?晚了。”

“牌匾?”

昭昭点头,一脸认真:“嗯,香郁阁,大人觉得这个招牌怎么样??是费公子想的?。”

“你觉得好??”韶慕淡淡一声。

“当然好?听。”昭昭回他,觉得他说话清清淡淡的?,就好?似谁欠了他银子。

哦,是她,她还欠着他的?银子。

见他冷冰冰的?站着,昭昭想着自己还要?回房记下想到的?香料配方:“大人早些休息,我回房了。”

说完,往后退开两步,匆匆往房间方向回去。

眼看细巧的?身影就要?转过拐角,韶慕两步从树下走出:“昭昭。”

“嗯?”昭昭在墙角处回头,发丝被夜风撩起?。

韶慕站在院中,单手?背后:“以后再回来?这样?晚,不会?给你留门了。”

说完,转身离开,回去自己的?正房。

昭昭微愣,回身来?往后院走。

后院,冯越正在房外扎马步,身形稳当有力,气息平缓。武人的?体魄,当真不一般。

昭昭走到人跟前?,回头往正屋看了眼:“大人今日是不是过的?不顺心?”

说起?话来?冷飕飕的?,着实叫她摸不着头脑,明明前?几日还好?好?地。

“估计是因为河下县的?案子,”冯越开口,马步仍然扎得四平八稳,“那户人家简直无?法无?天?,毫无?道理可讲。”

昭昭道声难怪。

她见冯越扎马步有趣,于是干脆学着他的?动作,也想试试。

只一会?儿功夫,腿已经酸的?不行,干脆的?放弃:“冯越你继续,我回房了。”

冯越爽朗的?笑出声,看着人回去了房间,心道其实这个娇气公主,还是有些可爱的?。

说起?来?,这两日昭昭也不是故意回来?晚,着实因为铺子里事情多?。

后面院子刚打扫出来?,费致远让人定制了些新货架,还有缝制香囊的?样?式,每一件事情都要?过问。原先那铺子不过算是给费应慈随意经营着,这厢真要?好?好?做,自然是要?花心思的?。

而昭昭拿了费致远的?高?工钱,顶着一个手?艺师傅的?名头,当然要?做出些什?么。

轮力气和针线,她搭不上边,所以就只能在配制香料上了。她想在这几日配出一种新的?香来?,东西总是要?有新鲜感,才会?一直吸引住客人。

这两日,韶慕也在忙。

年底,衙门里事务多?,不管是他来?之前?的?或是接手?后的?,一整年的?事情都要?理一理。

包括还有那件没处理完的?河下县水道案子,眼看着大地上了冻,开土挖渠已经不可能。想着年前?处理完,等来?年开春化冻,抓紧将水道改回去,也不会?耽误明年的?耕种。

说到底这件事情就是不好?办,连吕知州也不明着表态,可见是为难。

从衙门回到府中,已经是戌时。

钟伯等在前?厅,备了三副碗筷,菜式也简简单单。

韶慕往桌面上一看,便知道今晚昭昭不会?回来?用饭:“她不回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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