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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贵的,赶上猪肉了。”
邱白笑眯眯,“您别看和猪肉一个价,但是我不要票啊,而且兔子成天在山里跑,身上的肉紧实有弹性,口感好。更何况您看看这兔子,皮毛又白又完整,您回去拾掇干净,给小孙子做个兔毛手套,冬天戴着好看又保暖,多合适。”
大妈被他一番话说得高兴,一想到小孙子能戴上她做的兔毛手套,心里就乐呵呵的,转念一想,这既能吃肉又能赚个手套,还是自己占便宜了呢。
“好,那我要了。”
邱白拿起旁边的杆秤称了一下,“四斤六两,一共是三块六毛八。”
大妈掏出钱递给邱白,乐颠颠地走了。
邱白做成一单生意,弯起嘴角,冲墙边的周远挥了挥手,做了个口型,“我、厉、害、吧。”
周远一直倚着墙观察邱白,青年水汪汪的眼睛笑起来特别勾人,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他跟人说话的时候会微微弯腰,很有礼貌,一张漂亮乖巧的脸蛋尤其吸引一些大娘大妈,总能把她们逗得开怀,然后喜滋滋地买下东西。
虽然之前他没接触过邱白,但印象中他不是这样的,自从那天磕了脑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
不知不觉,他已经盯着青年看了很久。
邱白冲他挥手,让他恍然回神,周远轻哼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邱白见他转过头不看自己,也不在意,笑眯眯地卖货,凭他一张甜嘴,很快就把剩下的猎物都卖完了。
他拿着钱走向周远,轻轻扬了扬下巴,对他说:“怎么养,我厉害吧,要是靠你还不知道要卖多久。”
周远接过钱,目光黑沉,“下次不要来这里了,很危险。”
邱白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我是来买猪肉的,肉摊没有了。”
“你想买肉?”
邱白点头。
“那你在这等我。”周远撂下一句话。
邱白追问,“你干什么去?”周远没回答。
他眼珠一转,明白了周远的意图,加了一句,“我要五花肉,不要大肥肉!”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邱白等得人都要蔫了,周远才回来。
他手里拎着两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递给邱白。
邱白张大了嘴,发出惊叹,“哇哦。”
“你太厉害了,从哪里买的,能不能带我去认认路,我下次就可以来。”
周远说:“不带你去。”那是一个私人的屠宰场,冒着巨大的风险在赚钱,一旦被抓,所有牵连到的人都要坐牢,不知为何,他并不想让眼前这个青年涉险。
邱白撇撇嘴,“那我把钱给你,你花了多少钱?”
周远自顾自地往前走,“不用给了,是你帮我卖东西的报酬。”
“不行不行,那你昨天还救了我呢,这怎么算?”救命之恩都没还呢,哪能占他的便宜,况且周远家里好像挺穷的,他奶奶长年吃药,掏空了家里的积蓄。
谁想到下一秒周远说的话就让邱白的感恩之心瞬间破裂。
“那个陷阱是我设的,我救你是应该的。”
邱白瞪圆了眼睛,“你说什么?那个陷阱是你设的!”
“你...你....”他气得脸色涨红,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合着他昨天担惊受怕一下午的罪魁祸首就是周远?亏他还把他当救命恩人!
可是转念一想,还不都是自己到处乱跑才掉进陷阱,也怪不得周远。
想来想去,不知道该生周远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邱白气呼呼地走在前面,到了集合点,却发现牛车早都走了。愤愤地踢了两下脚下的土,有点茫然,他不记路啊。
原主每次去镇上都坐的牛车,所以也不认路。
这下邱白一脸懵。
“跟我走吧,我认得路。”后面传来周远的声音。
邱白转身看着周远,鼓了鼓脸,“要走路回去吗?”
周远双手插兜,“嗯”了一声。
“那我要先去吃饭,我饿了,走不动。”来的时候坐牛车就坐了一个小时,要是走路回去还不得走两个钟头,他得先填饱肚子才行。
周远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麻烦。”
邱白瞪他,“我还长身体呢,饿得快。”
周远带着他来到国营饭店,与其说是国营饭店,其实在邱白看来,就是个苍蝇馆子,狭小,逼仄,里面只有五六张桌子。
窗口处挂着一个小黑板,上面写着:
今日菜品:红烧鱼,白菜炒肉,酸辣土豆丝
主食:白米饭,白面馒头,阳春面
其中白米饭还被划了一道横线,想来是卖完了。
“同志,两碗阳春面,两个白馒头。”邱白对着窗口的服务员喊道。面条煮的快,早点吃完早点回家。
面条和馒头端上来后,邱白把白馒头包好起来,然后把其中一碗阳春面推到周远面前,“请你吃的。”
周远:“我不吃。”
邱白催促道:“快吃吧,你应该比我来的还早,现在肚子早就空了吧。”
顿了顿又加一句,“我刚才...不是跟你发脾气,我、我就是气自己,我总是乱跑给别人添麻烦。你也别生我的气,吃了吧,吃饱才有力气赶路。”
周远黑沉的眸光有一丝波动,吐出两个字:“不气。”
“嗯?”邱白看他,周远已经低头开吃了。
邱白才反应过来,周远说的是他没有生自己的气。
笑了笑,也低头吃起面条。
邱白边吃边想,国营饭店不愧是国营饭店,这大厨手艺真的好,面条劲道弹牙,汤汁鲜美,吃下一口,令人回味无穷。
他小口小口吃着,前世养成的良好习惯让他再饿也不会狼吞虎咽。
而周远已经几口就把面条吃完了。
邱白呆了一下,“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一碗?”
周远:“吃饱了。”
“好吧。”邱白加快了节奏,但比起周远仍然算是细嚼慢咽。
周远靠在椅背上抱着肩膀打量邱白,青年长的比女人还好看也就算了,吃饭也磨磨唧唧的,又娇气又爱哭,脑子还有点不正常,总把自己当成他哥。
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把他养成了这副性子,要是放到自己手底下,一定把他掰正过来。
(作者有话说:劝你话别说得太满)
邱白吃完了面条,揉着鼓鼓的肚子舒服地喟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嘴。
周远看得眉头又皱起来。
邱白看了一眼,举起手帕,“你也要擦擦嘴吗?”
周远没理他,向外面走去。
邱白把手帕放进兜里,没办法,谁让这个时候没有餐巾纸,那上厕所用的草纸又糙又硬,根本不能用来擦嘴巴,就这手帕还是他用原主留下的一块软布剪成的,可珍贵呢。
两人出来时是下午两点多,太阳最大最毒的时候。
巨大的白日挂在天上,炽热而刺眼的阳光射向四面八方。
邱白刚走了一会儿就热得浑身是汗,衬衫紧紧贴在身上,箍得他快要窒息。
他把袖子挽到手肘,领口也解开,感受着风从领子吹进去,才好受一点。
周远一回头就看见青年露出的一大片锁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