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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子马上就拉着那女的去扯证了,现在不是你该意志消沉的时候,你现在必须马上行动起来,让那母子俩……”

“滚!”时允打断陈彬的话,冲着人大喊。

看他这回是真的恼了,唐晓淇心里没底,往后退了退,之后拽拽陈彬的袖子示意他先走。

陈彬叹口气,说了声:“行。”

看向时允,一副怒其不争的眼神:“你倒是还向着那姓许的呢,哪天真栽他们母子手里了有你在被窝里哭的时候。”

之后没再多留,转身拉着唐晓淇往外走,连门都没想着给他关。

时允坐在床边一个人安静地待了会儿,喘口气站起来,原想着去把门闭上。

这时,枕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拿起一看,原是许临熙发来的信息。

简简单单六个字,背后却好像藏着千言万语说不清道不明的话要讲:【回家,我们谈谈。】

家里的密码锁录着时允的指纹,他打开门走进去,看见许临熙就在沙发上坐着,面前放了两杯水,盛水用的杯子还是之前自己用一个吻向店家讨来的情侣马克杯。

听见门边的动静,许临熙转头望过来,眼底的神色如往常一样平静,眉宇间看上去却有些疲惫。

时允换了鞋走到沙发边,默不作声在人身边坐下来,谁都没有先开口,氛围就这么一直尴尬地僵持着。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靠枕的距离,不知为什么,时允突然觉得现在这一幕看上去真的很讽刺。

就在短短的几天之前,许临熙还抱着自己在这座沙发上没日没夜疯狂地做/爱,现在一转眼,两个人竟是已经到了这步相顾无言无话可说的境地。

世事无常这句感叹,有时候真的不是说着玩玩的。

时允正沉思间,许临熙忽然出言打破了平静,开口就戳到了时允的痛点:“我知道你母亲的过世给你带来很大的打击,你阻止你爸再婚也有自己的理由。”

他声音放得很低,说着顿了顿:“可是这件事情从本质上讲也只能遵从当事人的意愿。”

“时允。”他道:“我们现在的争吵其实是没有意义的。”

时允将他的话听进耳朵里,脑子里的想法却是完全在背道而驰。

他知道自己执拗,并且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怪圈绕不出来,但他不觉得这样有问题,毕竟要论起错,时长荣和许艳萍才是错得更离谱的那个。

双目愣愣望着前方,他低声发话,看上去像是完全没把许临熙的劝解当回事:“他们还没领证,现在阻止还来得及。”

许临熙叹口气,望过来的眼中透着无奈,缓了缓,说的却仍然是那句熟悉的话:“这不是我们能够左右得了的。”

“怎么会左右不了?”时允回神,凝着眉瞬间看了过来。

如果说人方才是木讷着的,现在总算能看出点情绪上的起伏,回话时还带着近似于偏执的倔强:“方法我告诉过你的,你自己不愿意罢了。”

他说着顿了顿,问许临熙:“我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许临熙没有回答,时允望着人嗤了一声,凝眉苦笑,眼底甚至带着点凄凉:“就算不说我愿不愿意让时长荣再婚、不说我妈的房子,还有另一个问题在这摆着。”

“我们马上就要变成法律关系上的亲兄弟了,你就没有想过这一点吗?”

时允话里带着深深的无望:“我们两个谈恋爱,他们结婚,加上王婶这个家总共就五个人,关系得乱成什么样子啊?”

在时长荣再婚这件事情上,时允阻止的主要原因虽然是因为母亲,但他现在所讲的也确实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两个人在一起确定关系很简单,谈恋爱也可以全凭脑子一热,但若是想要更长久的未来,别的不说,光是“拟制血亲”这四个字,就足以让他们背上沉重的枷锁,甚至是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冷眼和骂名。

他以为许临熙是没有想过的,可谁知听见这话,对方却是缓缓收敛了神色,眉眼忽然认真了下来。

“我爱你。”他道:“但这和他们要结婚的事并不冲突。”

“我们的关系永远不可能得到法律的认可,那就让法律去约束他们。”

“那我们呢?”时允问:“法律不会说什么,那别人的闲言碎语呢?你真的要跟自己的弟弟上床,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一辈子吗?”

“哪里不明不白了。”许临熙沉着眸子看过来,眼中透着疲惫。

他说:“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藏着,只是现在还不是可以摊牌的时候。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会开这个口,无所谓外人怎么说。”

“无论是我们的性别还是关系,只要在一起就注定要面对别人的闲言碎语,在这一点上,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见人低着头不说话、似是也找不到什么反驳的字句,许临熙心中了然,忽而极其无力地笑了笑:“时允。”

他道:“害怕面对未来的人其实不是我吧,是你自己。”

从许临熙家出来的时候,时允把大福也一并带上了。

说不清为什么,就像是看到天上有乌云会下意识跑出去收衣服一样,他的潜意识在告诉他,出了这档子事,许临熙的家,无论是自己、还是自己的狗,恐怕都待不了多久了。

不能把大福送回别墅,就只能把它先放在了寄养机构。

跟管理员互相加了微信,时允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好巧不巧,外面刚好下起了毛毛小雨,并且有逐渐转大的趋势。

时允没有打车,在街上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不多时,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拿起来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还是个座机。

本以为就是个垃圾广告,结果接起来一听才发现原来是母亲下葬的墓园打来的。

对方声称自己是园区的工作人员,因为联系不到时长荣先生本人才将电话打到了时允这里,说话的语气很是客气。

时允调高了手机听筒音量,问对方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那人对着时允认真解释:“时先生的助理上个月有亲自来过一趟我们墓园,说是你们家属这边已经商量决定把蒋淑媛女士原先的双葬墓改迁到新区,换成三葬墓。”

“现在相关的一些手续已经办好了,我们这边想跟咱们家属再确认一下,迁墓碑的事情看看放到几号你们时间会比较方便?”

母亲骨灰当年下葬的事是时长荣手下的人一手操办的,选的是当时市区周边风水最好的墓园,除了放置母亲骨灰盒的墓道外,时长荣也给自己百年之后预留了位置,故而直接一步到位买成了双葬墓。

现在冷不丁地突然要迁地方,还要换成三个人的合葬墓,其背后的意图时允根本不用问,简直一目了然。

捏着电话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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