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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你穿着西装上我,还想骑在你身上,看着你失控,再把它一件一件脱掉,盖在我的脸上。”
都说男人最了解男人,时允在这方面其实很聪明,三两句话就把许临熙的欲/望给勾了起来。
果不其然,他这边话音刚落,却是被人一秒夺过相机,覆上来,死死摁在了身下。
之后的耳语,便全部消融在这看不见的一室旖旎里。攀在人腰上求饶,无止无休,无穷无尽。
国庆许临熙只得了四天的假期,没有去外面转,拉着时允待在家里床上客厅浴室厨房没日没夜厮混了几日,临收假的最后一天,还是接到了时长荣的电话,让带着时允一起回去。
别墅的客厅里依旧挂着许艳萍从“大师”那淘来的国画,时允现在不想跟她计较这些,进门后目光淡淡往餐桌的方向瞟了一眼,一桌子的菜,竟然没有一个是自己爱吃的。
时长荣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特地让许艳萍去酒架取了瓶好酒打开,甚至平日里吃饭不跟主家在一起的王婶,今天也跟着破例上了桌。
招招手示意时允和许临熙过来,时长荣待两人落座后才清了清嗓,一脸正色看过来。
酝酿了半天,这才开口:“今年国庆刚好和中秋赶在一起了,叫你们回来也是想让一家人凑在一起过个团圆节。”
说罢举起面前的酒杯:“来,咱们一起碰一个,我这杯先干了,你们小辈别勉强,喝多喝少都随意。”
时允和许临熙给自己倒的都是可乐,闻言也都顺着时长荣的话,纷纷将面前的杯子拿了起来。
时允隐约察觉到今天时长荣的表现有些奇怪,具体的说不上来,就是一看见他脸上挂出那副和蔼的笑,就感觉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自己的心也不由得跟着吊了起来。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又听时长荣接着道:“其实今天把你们叫回来,除了过节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宣布。”
他说着顿了顿,与旁边坐着的许艳萍互换了个眼神,之后扭头,特意看向时允:“收假以后准备下资料,我让周围人也帮着选个吉利的日子,月底之前吧,我和你许阿姨、也就是临熙的妈妈,就准备去领证了,咱们以后可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
时允原本也没仔细听时长荣在说什么,捏着筷子戳在米饭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捣着。
时长荣这最后一句话出口,他手上的动作却是陡然停住,眯眼看了过来:“你刚刚说什么?”
见时允的反应不对,许艳萍干笑两声,赶紧夹了个菜放时允碗里,开始打圆场:“小允尝尝这个西蓝花,是我自己在咱们后院种的,可新鲜呢。”
时允压根就没理她,一双眸子紧盯在时长荣的身上,眉头逐渐凝起,过了半刻,问他:“你刚刚说……?”
“我说我要和你许阿姨去民政局领证,以后咱们就是真正法律意义上的一家人了。”
时长荣很快接话,脸上始终带着笑,看向时允的目光淡定,隐隐透出些威慑。
然而他这一声话音落地,却没有得来想象中的任何一句回应,室内随即陷入到可怕的沉寂。
在座的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不同的表情,有复杂、有忐忑,所有人都在观察、都在等,直到时允放下筷子,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用一双犀利且不带温度的眸子自上而下俯视着面前的一切。
视线转向时长荣,神色恍惚了一瞬,冷不丁地,却突然对着人勾了勾唇。
就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之时,面前的桌子却是忽然间被他一把掀了起来,桌上的磁盘和碗筷纷纷滑落在地,菜汤尽数撒在了坐在对面的许艳萍身上。
伴随着许艳萍的一声惊呼,许临熙瞬时脸色煞白起身查看,面上带着担忧:“妈你没事吧?”
之后侧身靠近时允,怕他再冲动,下意识抬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也就是借着这个空隙,时长荣二话不说一个耳光毫不犹豫地就扇在了时允的脸上。
“混账!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时允的眼神麻木着,目光直视对方却根本看不到焦距。
这一个巴掌落下来,把他长久压抑着的情绪也给带了出来,心头一阵阵反酸,脸上却完全感受不到痛感。
他冷着声音回复对方:“我是狗东西的话,那你又是什么?”
说完面露讽刺地笑了笑:“狗他爹一定是狗,有些人当了爹,压根就不做人。”
“你!”
“时长荣,我问你。”
时允抬起眼,当着所有人的面直呼了自己爹的大名,问他:“这个婚你是真的非结不可吗?”
时长荣被他逼得急了,没桌子可拍,只能拍拍自己的大腿跺脚喊了一声:“是!”
“真的……”时允说着喉头一哽,再次向人确认:“非结不可?”
“是!”时长荣做出了与方才同样坚定的回答,声音喊得更大,就像是急于在时允面前证明什么似的。
“行。”时允点点头收回视线,嘴里轻声喃喃,语气变得平静:“你去结吧,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之后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可千万,别、后、悔。”
“我后什么悔?”时长荣现在压根意识不到自己儿子说的这番话背后或许另有深意。
只知道一脸凶相瞪着他,抬起手指着他的鼻尖恨恨对着人骂:“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娶了你妈,生了你这么个要命的讨债鬼!”
与前几次没差,时允依旧是摔了门、让时长荣喊着“滚”字给赶出来的。
从别墅离开没多久,许临熙拿了手机和外套也跟着追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段路,在大门口搭了辆空出租车回到家,一路上都十分默契地没有同对方说上一句话。
许临熙看他没有吃东西,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些速冻水饺,进门后率先去了厨房把水烧上。
出来后就看见时允站在餐厅的桌子旁,衣服和鞋都没换,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看。
许临熙心下一沉,原本就疏冷的一双眉眼也跟着不自觉严肃了几分。
时允紧抿着唇,喉结动了动似是经过一番纠结,这才黯下眸光对着许临熙开口问:“刚刚时长荣说要结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吭声?”
许临熙眨眨眼,目光平静地看向他:“你想让我说什么?”
去指责自己的母亲,还是同他一起跟时长荣对着干、帮着他把一桌子菜全部掀了?
面对许临熙抛来的问句,时允说不出话,站在原地愣了愣,眉宇间染上一抹苦涩,这才对着人道:“至少那个时候你不应该拉着我看着我挨打,你应该站在我这一边的不是吗?”
“我拉住你是为了不让你做出更冲动的事情。”许临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