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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薄唇旁。
这里也有。
他动作间缓慢地移到了宁轻鸿的唇上,乌憬颤着眼睑,亲了上去。
宁轻鸿动作温柔地将手揉捏在少年的后颈处,似乎不想吓到人,他的举措愈发从容与温和,纵容地由着乌憬的一切试探。
等少年彻底朦胧下来,才在人的舔舐下命令道,“乌乌,张嘴。”
乌憬听话地照做。
宁轻鸿微微俯身,半阖上了眸。
乌憬眼角又溢出了泪,好舒服。
他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嘴里的味道都淡了,偶尔还会去迎合着宁轻鸿,任由嘴里入侵进来的长舌动作。
仿佛亲得多过分都没关系。
宁轻鸿简单地抱着人,他亲的过程中,甚至还会特地留出乌憬呼吸的空隙,每一步都掌控得极好,让人舒服得一直想持续下去。
半分都不急切,慢条斯理的。
根本瞧不出他同少年一般,也是第一次实践。
直到乌憬被人放开时,都有些迷迷糊糊地想再去搂抱过去,要亲。
然后再被人推开。
乌憬不解地眨眨眼,有些委屈。
宁轻鸿阖了阖眸,才从床榻上站起身。
他在榻边静静站了一会儿,片刻,才出声对想去扯他袖角的少年道,“乌乌乖,在这等一会儿哥哥。”
乌憬不知道怎么突然停了,
愣愣地看着人远去的身影。
殿内还算干净的水只余宁轻鸿先前泡的那壶茶,他淡淡垂着眉眼,将茶水往干净的帕子上倒,而后才将手缓慢地擦干净。
等彻底擦拭完,情绪也压制、平复了下来。
宁轻鸿再换了个帕子,倒了些茶水,回到榻边,不疾不徐地帮少年擦拭着。
乌憬半躺在床榻上,他别过脸,不敢低头去看,只颤着眼,又掉了些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宁轻鸿从重新拿着脏帕子直起身,等他再回去案桌旁换了张新帕子时,乌憬趁他背身的空隙,自己穿好了衣裳。
少年怯怯地坐在榻边,看宁轻鸿又回来将地上清理干净。
乌憬低头抠着手,
耳侧却红得快烧起来。
脏帕子被丢进火盆里烧了,
毁尸灭迹得干干净净。
没有人会发现了。
乌憬不安紧张的情绪微微松懈下来,没有那么羞赧了,他隐隐约约知道,宁轻鸿是肯定不在意这些的,之所以,之所以……
没再继续想下去。
他也蹲下来,想帮帮忙,
再擦一遍地板。
站在火盆前的宁轻鸿却对人抬抬指尖,“过来。”
乌憬怔了一下,才亦步亦趋地走过去,他现在不敢去看人,只低着脑袋,呼吸的每一口都是在发烫的。
被人牵起手都颤着眼睑。
直到宁轻鸿将他带到他先前藏身的衣柜,乌憬想起之前的事,霎时唇色发白,想跑,又被人收紧手拉回来。
宁轻鸿道,“站着。”
他说罢,便微微俯身,没费多少力气,就寻出了被乌憬藏到衣裳里的那两件物什。
乌憬已经不敢再去看了,但又隐隐觉得对方应该是不打算计较的,他是很紧张,但却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
眼泪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止住了,只是哭得太久,眼睛还是肿了,脸上还残留着湿嗒嗒的泪痕。
宁轻鸿不紧不慢地牵着人在寝殿内走着,停在了床榻边。
乌憬屏住呼吸,看宁轻鸿从被纱帐掩盖的床榻底下拿出了他藏着的东西,再愣愣地被人牵着走。
见宁轻鸿垂着眉眼,将瓷盘上他收集的那些漂亮小石子都放到了茶桌上的棋盘旁,跟装着棋子的如玉棋盒挨在一起。
再将那两个瓷盘放在了一旁摆着糕点的案桌上,轻轻搁着。
乌憬看着看着,不知何时仰起了脸,
怔怔地看着宁轻鸿的眉眼。
宁轻鸿刚走到那梨木架前,正停在装着他给乌憬买的那些玩具的木盒旁,而后都不用眼睛看,指尖几下就将两个分开的杆子跟圆环重新串到一起,变回了一开始的那个九连环。
放回木盒之中。
还有一个放在小木盒中的药膏,不是宁轻鸿给的,也不是乌憬自己捡的。
宁轻鸿笑问,“从哪得的?”
乌憬小心地回答,“燕荷姐姐给的。”
宁轻鸿又问,“乌乌可还需要?”
乌憬犹豫了下,点点头。
浪费不好。
见人点头,宁轻鸿便把这廉价的药膏搁在了架子上,收拾干净了后,还剩下个玉牌。
宁轻鸿垂着眉眼,指尖摸索着其上的纹路。
乌憬一颗心都要提了起来,突地听到对方笑着道,“这个不能给乌乌。”
宁轻鸿缓声微叹,“乌乌若是要出宫玩,可以跟哥哥说。”
声音轻得似在安抚。
过了很久,乌憬才懵懵懂懂地点头,“乌乌知道了。”神色却是困惑跟不解的。
不明白为什么,
好奇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9k:没有洁癖,纯爱是什么?
第55章 浴池 哥哥要看着
宁轻鸿推开殿门。
寝殿外候了一个半时辰的宫人们纷纷跪下来行礼,拂尘小心地觑着千岁爷的面色与被主子牵着,走在后头的陛下。
少年天子一双眼都哭肿了,现下虽然堪堪停下,但鼻尖跟眼尾都是晕红的,一眼就让人瞧出来哭得不轻。
拂尘暗暗咋舌,不知里头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想到千岁爷病时的模样,又觉着陛下只是哭一遭,这罚得也算轻了。
他又听千岁爷慢条斯理地开口。
宁轻鸿有条不紊地吩咐,“去将寝殿收拾干净,备齐午膳,让御膳房做些正常的吃食上来。”他似是回头看了一眼乌憬,再道,“再备些热汤池子。”
又笑,“哭得浑身是汗。”
乌憬似有些不好意思,又低了低脑袋,抿着唇缝,不说话。
拂尘显然没多想,他注意到的是旁的事,又仔细瞧了瞧主子的神色,见千岁爷似噙着笑,才提着胆子问,“爷,您今日可还要用药?”
宁轻鸿面不改色,“不用。”
这是……好了?
拂尘神色闪过一抹惊异,明明千岁爷今晨醒时,心绪才开始变得差劲,怎么这才过了半日,进了一趟寝殿,再出来,便恢复如常了?
先前便是最短都要两三日之久,千岁爷在短短半日情绪变化如此之大,当真不是又加重了?
拂尘忧心再问,“可要再请御医来为千岁爷问诊?”
宁轻鸿不疾不徐地朝浴池走去,道,“诊也诊不出个缘由。”
拂尘提心吊胆地抹着额上的汗,劝着,“瞧瞧身子也是好的。”
宁轻鸿微叹,“罢了。”
便是默许了。
拂尘回身,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