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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独角戏。

萧谙心中又酸又苦,再没有了继续的欲、念,这事儿行至一半,他生生忍下,离开了徐京墨的身体。

他转过身去,抬起手抹了一把眼角,胡乱地穿好了衣裳就转身离开了。

萧谙实在是无法再忍受徐京墨的漠然了,他不怕徐京墨恨他,可他真的没法看到徐京墨在情事里都无动于衷的模样,就好像已经完全厌弃了他这个人。

就算肉体痴缠又有什么用?滚烫的身体贴在一处,人心却重重相隔……萧谙绝望地认识到,徐京墨已经离他愈来愈远了。

萧谙边擦着眼泪边朝外走时,正撞见乌舟从外回来。

乌舟见了皇帝衣衫不整,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这一次,他没有低着头退到一旁,而是直接拦在了皇帝的去路上:

“主上恕罪,可否容属下一言。”

萧谙以为有什么要紧事,便一挥手叫他说了。

“属下想求陛下,不要再折磨院中那位贵人了。”

乌舟垂下眼,双拳捏得关节都变了颜色,“他……好歹曾服侍过陛下,陛下也数次要属下处理他身旁的女子,说明陛下对他也是极为在意的。既然已经拥有,又为何不珍重些对待呢?”

“放肆!朕想怎样对他还轮不到你来多嘴!”萧谙抬脚便踹,乌舟不敢还手,只能生生挨了这一下。

“别以为朕不敢杀你,你自去领杖三十!若是下次再敢随意揣度朕的心思,妄加非议,便直接提头来谏吧。”

乌舟沉默着从地上爬起来,听到皇帝的脚步声远了,才将下半句说了出来:“不懂宝物珍贵之人,是不配拥有它的……是你放弃了机会,那便别怪我将他带走了。”

另一边,事儿做到一半就被迫停止,徐京墨也是浑身不好受,他气得低骂了几句,最后自己用手将未消的热度平复了下去,身上到处是津液。

他仰躺在桌上许久才缓过神来,扶着腰坐起来,用绢帕胡乱擦了几下,这才慢吞吞地将外衣穿上了。

屋外传来动静,徐京墨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朝着门口走去:“回来了?还没消息吗?”

乌舟应道:“兰大人已经几日都不曾有过回复,看来是不肯帮忙了。”

“嗯,我也猜到了。”

徐京墨长出一口气,捂着酸痛的后腰靠在门槛上,不动声色地揉捏起来,“看来我们,只剩下与薛大人合作这一条路了。”

见乌舟面带疑惑,徐京墨缓缓解释道:“这法子是有风险,但并非全无可能,世上哪有真正的敌人呢?无非是求利为友,利冲为敌。

“清流现在的处境未必比我好,谁知陛下什么时候就要清算他们了,只有我才能帮他们稳住局面,求得一条生路。所以,这铤而走险的一步棋,未必不是一招致胜的翻盘机会。”

他又想起一件事来:“说起来,你昨日是不是说薛郁在京中惹事了?”

“是,他在酒楼中与人发生口角,便命下人将人活活打死了。虽说只是个小厮,但陛下知道后发了大怒,说如此草菅人命者不配为官,命人将他抓起来处死以平民怨。不过薛家似乎是提前接到了风声,放薛郁提前跑了出去,现在找不到他人在何处,京中正大肆搜捕。”

徐京墨轻笑了一声:“你有几分把握,能比官兵更先找到他?”

“七成。”乌舟思虑片刻,挑了个稳妥的说法。

“七成太少。”

徐京墨执起乌舟的手,静静地凝视着乌舟的双眼,直把人瞧得面红耳赤才移开视线。

“此事我要你必须有十成十的把握完成——若是少了这一环,我们便没有能与清流谈判的筹码了。乌舟,你能为我做到这件事吗?”

这话说得近似请求,说得乌舟心中一片酸软,他跪在了徐京墨脚下,一字一顿地道:“请您吩咐。若办不成,我不会再回到您的身边。”

“好,我要你……”徐京墨附在乌舟耳边,与他絮絮低语了几句,最后问:“听明白了吗?”

乌舟神色中露出了一点犹豫,徐京墨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道:“有话不妨直说。”

“大人,若是属下顺利办成了此事,大人就势必没有回头路了。”乌舟顿了顿,“要将全部赌注压在我身上,大人可想好了,输掉此局的后果吗?”

徐京墨眸色微沉,仰头向外远眺,过了许久才轻声道:“没有什么是比我现在留下,更会让我后悔的事了。”

乌舟深深地望着徐京墨,他终是忍不住,伸手抱了一下徐京墨,他的动作里带着一点安慰的意思,却绝无缠绵,在徐京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分开了。

“你已经想好,那我就会为你去做……等我回来。”

徐京墨看着乌舟亲手将门掩上,乌舟离去的背影是如此决绝,好似一支绷紧射出的利箭,不射中目标绝不罢休。

一片凉意涌上,徐京墨思绪放空,双手横抱在胸前,望着未清干净的雪地,浑身被冷风吹透了也好似无知无觉。

于他而言,萧谙曾是最放不下的人,而现在他只想从萧谙身边离开,越远越好。

可笑的是,萧谙反倒想和他缓和关系了,但感情这事儿又什么时候是一个人说了算呢?他胸腔里那颗死物已经不会再为情而动,更不会再分心去猜萧谙爱或是不爱。

赌局已然开盘,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乌舟能将他所说之事办好……此事急求不得,结果究竟如何,想必不日便会知晓了。

第五十七章 ·求爱

杏儿用涂药棒在玉罐里搅合了两下,挑出一坨药膏,边在徐京墨背上的伤痕处细细涂抹着,边说着:“大人,这是奴婢根据祖上留下的方子特地调制的玉肌膏,能够去腐生肌。大人不必忧心,涂抹几次后,身上这些痕迹就都会消除了。”

距离受刑已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徐京墨身上的皮肉伤已大多都愈合了,不过,留下了很多交错纵横的伤疤,杏儿前几日偶然看见了,觉得甚是刺眼,于是一直想帮帮他。

徐京墨自己不大在意这些疤痕,只是杏儿有心,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只好任她折腾了。杏儿服侍在他身边一直尽心尽力,尽管知道他和萧谙之间的事,却体贴地不听不问,丝毫没有轻视之意。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知道杏儿是个好姑娘,虽说有时胆子小了些,但那也是人之常情——试问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人不怕死呢?

杏儿动作利落,很快就为徐京墨的后背上好了药,后背顿时一片凉丝丝的。

徐京墨还没说话,就见杏儿绕到他身前,要继续给他涂药,徐京墨连忙截住了她的手:“剩下的我自己来。”

徐京墨将药接了过来,自己在身前草草涂了,他垂着眼,状似不经意地道:“杏儿,我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夜里总是睡不好,能不能给我做些安神的药丸?最好是那种吃下后,能让人一夜不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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