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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商路的打通而略略降低了一点。

路上时不时也能看见各种水生妖兽的活动踪迹,运气极好时也会遇见披着面纱的鲛人,在湿漉漉的雨天,出现在沿海岸上,妖娆的身姿勾走人的魂魄。

于是便多了许多怪异传说,有些去过海边遇到过鲛人的人,回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感情都十分淡漠,情绪像是被什么抽取吃掉了一样。也有说和鲛人春风一度,以为定下终身,却在下一个潮起时被长着尾巴的伴侣无情抛下的倒霉蛋们。

“和注重血脉纯度的妖族不一样,”宴河向苏醉科普,他只有和苏醉解释的时候有说这么长句子的耐心,“鲛人的后代大部分都是和其他种族生下的,鲛的血脉有吞噬性,无论和什么种族,生下的孩子都会呈现鲛人形态。每一个鲛人都是雌雄同体,纯种鲛人间更多的是争斗和杀戮,彼此都是竞争者。”

苏醉微微睁大眼睛:“啊。”

鲛人居然是雌雄同体么……这他还真不知道,原剧情中没有详细说过这些。

他忍不住想起北域之主,那只美丽的鲛,疑惑:“他外表看起来完全是个男性。”

宴河:“他也可以看起来是女性,如果他想的话,其实构造都是一样的。”

苏醉:!

他好像懂了什么……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印象中鲛人那条漂亮的大尾巴,瞬间就有了不一样的意味……苏醉只能用对方是个不折不扣的打工奋斗鱼这点来劝说自己不要想到奇怪的地方。

他完全没料到会在这么正经的修□□中,遇到这么成年向作品设定的存在!

太突然了!

苏醉咳了一声,“你到是很了解鲛人。”

宴河顿了顿,继续说:“鲛人极少内部通婚,但是皇族除外,他们继承了一条特殊的血脉,内部通婚可以加固血脉。”

他声音低沉,“尤其是鲛人的王,他的整个护卫队都是他的婚配对象。”

苏醉:嗯?

苏醉:???

苏醉:———!!!

想起来隐约还有些印象的那些人高马大的护卫队,苏醉瞳孔地震。

他三观有些破碎,但还是强装镇定:“……原来如此。”

他其实有些疑惑,如果是这样的话,原剧情中北域之主为什么会成为杜灵的后宫之一?

但实在也不知道从何开口,只能强行换个话题,再聊下去鲛人在他心中的形象要彻底歪倒会被系统关小黑屋的方向上去了。

宴河低低笑了一声,亲了亲他的额角。

苏醉没多久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直到很久之后,他看到各处大妖新上供呈上来的极品鲛纱,又想起来这件事,一时好奇找人去打听,才发现真相:

宴河说的鲛王和护卫队通婚的习俗确实是有,不过那已经是最古老一代鲛人的习俗了,远在这些深海种开始上岸活动之前,如今早就废弃了不知道多久。

所以那些护卫,大概真的就是单纯的护卫,和他们的王没有什么奇怪的身份和关系。

不管怎么说……鲛人在原剧情中可是女主的伴侣之一。

大概率是个直男,不,是条直鱼!

……吧。

一想到对方能生孩子的设定,苏醉心中依旧有些古怪。

或许他不该用人类的三观来定义其他种族。

苏醉猜测宴河是不想他老想着那位美貌得太有杀伤力的北域之主,所以才这么不遗余力地挖掘鲛人族的黑历史、给鲛人泼脏水。

系统嘿嘿笑:“好幼稚的小学鸡吃醋行为!嘎嘎!”

苏醉:“……”

他已经懒得吐槽系统的用词:“……少看点奇怪的东西。”

战后,妖族算是受益最多的。妖兽本就十分血腥好斗,他们对战争的接受度和抗压度可比人族好多了,毕竟不和人族打,他们也会忙着内斗。妖兽的骨血中就刻着强弱之争,妖兽除了正常的修炼,也可以靠彼此吞吃增长力量。

只说前任妖皇,就是个行走的内斗发动机,今天找个借口杀了这个大妖掏内丹,明天吞吃那个家族搜刮资源,领头之人如此贪婪残暴,部下什么作态也就可想而知了,整个妖族基本上只能用群魔乱舞四个字来形容。

直到宴河杀了他上位后才好些,他性情虽然冷漠残忍,但他不喜欢麻烦,不喜欢手下之人不听话,在以雷霆手段杀了几个擅自行动的妖立威后,大妖们被高压统治,大多不敢轻举妄动,妖族倒是难得老实平和了一段。

但妖族就是这样一种天性中就写着残忍的种族,战争对他们而言不仅不是灾难,反而更像是一次发泄天性的机会。在战争中陨落的妖兽,其身躯和地盘被分割,供养起新的势力。

作为战胜方,吞吃了人类一大块地盘后,各族大妖们更是兴奋异常。

血腥味滋养了他们的野心,在战争结束后,妖族竟然闹起了动乱,不少大妖蠢蠢欲动,试图重新在妖族境内挑起争斗。

于是刚结束战争准备和道侣度个蜜月的妖皇,不得不再次出差,去镇压解决不安分的下属。

妖皇心情差到极点,不幸撞到枪口上的大妖们,连死都死的比别人惨些,即使是天生残忍的妖兽也被雷霆之势震慑得抖了两抖,他们好斗但并不想找死。

大妖们被战争冲昏的头脑这才冷静下来,终于想起在和人族的那场战争中,那些死在妖皇手下的上万尸骨。

重新安分下来。

……

妖皇宫的桃花林中。

正是深秋之季,但满园的桃花依旧如火如荼地开着,灵气滋养生长的花树并不需要按照人间节律花开花落,只要位于泥土之下的聚灵阵一日不关,这些桃花就会永远保持盛开绽放的模样,用最鲜妍柔美的姿态讨好苛刻的主人。

一阵风吹过,几片花瓣飘飘荡荡,擦过角亭的廊檐,悠悠落到青玉石雕刻出的案几上,旁边是泛着淡淡热气的青褐色茶汤,承在温润的骨瓷茶具中。

宴河盯着那几片貌似很无辜的花瓣看了几秒,忽然伸手拿起来,面无表情地塞进嘴中,吃掉了。

苏醉摸了摸他的唇角:“……你怎么什么都吃?”

宴河没说话,他眉间仍带着没有散去的戾气,那是被血腥气激发出来的凶残本性。冷冰冰的异色妖眸染上隐约一层猩红底色,即使在白日也莹莹发亮,侧眼看人时像是在打量着将猎物拆吃入腹,显得波云诡谲。

苏醉指尖从他唇角移开,往上轻轻划过他眉间皱起的弧度,“……这么大的气性,该罚的不是都罚了吗?”

妖狐本就是凶兽,宴河这几年杀戮太多,更是遮不住满身凶性。

好在妖兽并不用渡心魔劫,不然按宴河这满身业障的模样,九成九要和苏醉一样挨个七九雷劫。

话音未落,苏醉的手腕便被妖兽有力的手掌握住,手掌的主人重重一扯,苏醉便被这股力道拽着落到了男人宽阔但有些硬的怀抱中。

两人滚落在角亭一侧供人歇息的软榻上,同样漆黑的长发蜿蜒缠绕在一起,一时间分不清彼此。

苏醉还没稳住身形,男人已经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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