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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
斐特莱奥微微眯起眼:
“而且,所谓远房表哥,恐怕只是陶先生为他的身份所找的托词吧?”
“这样的话,你又如何能证明他不具有危险性?”
一连串的逼问让陶言蹊几乎喘不上气。
他用力地咬住舌尖,忍耐着强烈的晕眩感:
“那你们凭什么认为他很危险?只是因为他的等级么?这一个月以来,他没有造成过任何恶性.事件。”
斐特莱奥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疑问。
此事涉及到弥沙和地上国度的争端。
即使对于军方而言,也高度涉密。
更不适合在这个场合下透露给陶言蹊。
“抱歉,目前时机暂不成熟,具体原因我无法告诉你,但是……”
青年beta压低了声音,“事关国祚,我们不得不谨慎。”
军方的眼线密逾天网。
一旦昙燃出现在弥沙境内,就很难逃脱追捕。
陶言蹊按着胸口,微微喘息:
“那你们如果捉到了他,会如何对他?”
会剥夺他的自由,施以刑罚让他招认,还是设法用药物入侵他的意识,甚至摧毁他的信息腺?
只是想想,胸腔里那颗心就痛得快要死去。
“抱歉,无可奉告。”
显然,斐特莱奥也无法给出陶言蹊任何承诺。
如何处置昙燃,唯有将他捉拿归案,彻底查清身份来历后才能决定。
倘若当真危险性过高,剥离信息腺就是必然的结果。
“将军,算我……算我求求你。”
莹莹泪光在少年眼底飞旋。
他放下酒杯,双手合十,姿态近乎卑微:
“能不能,至少别让他那么痛苦……也让我见他一面呢?”
“陶先生,你……”
陶言蹊的眼泪让斐特莱奥陷入慌乱,不知应该怎么安慰。
肩头却忽然一暖,耳畔随即响起容锦元的声音:
“斐尔,言蹊,你们在聊些什么呢,这么入神?”
“殿下……”
斐特莱奥望着他笑眯眯的脸,没来由地有些心虚。
将陶言蹊慌忙擦泪的模样收进眼底。
容锦元也暗暗咬紧了牙关。
但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依旧平静:
“斐尔,你先去前厅招待前来恭贺的贵族显赫,我要带言蹊见一个人。”
说罢,
他便领着陶言蹊走向人群的后侧。
刚才那些锋利的话语还回荡在耳畔。
陶言蹊浑浑噩噩地跟在容锦元身后,连对方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都没意识到。
他揉了揉撞得生疼的鼻尖,
看见容锦元解开一间会客室的光屏锁,并请他进入。
房屋里的陈设很奢华,正对着二人的一张软皮沙发上,坐着一名中年男人。
他的五官和容锦元相似,通身的气质却锋利得不像话,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摄人心魄。
眼眸里映出少年瘦弱的身影。
男人沉静的脸上终于泛起了明显的情绪。
“你就是陶言蹊?”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男人,他出现了!
12点咱们再见~
第31章 身世谜
看清中年人长相的同时,
陶言蹊立刻单膝跪地,弯腰行礼。
他就算再两耳不闻窗外事。
也在无数次新闻报导和讲话中,见过这张高贵雍容的脸。
眼前这个人——
是弥沙帝国的现任君主, 容毅大帝。
“叩……叩见陛下, 望您宽恕我不敬之罪!”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容锦元带自己见的居然是这个人, 短短几次呼吸,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免礼,快免礼。”
面对他这个素昧平生的omega,容毅的态度竟然好得不可思议。
他甚至微微站起身。
想要搀扶陶言蹊。
好在理智还是快过了感情。
他最终没有做出什么让少年无法承受的举动。
“是我向父皇引荐你的, 言蹊,不用这么拘礼。”
容锦元苦笑着扶起陶言蹊。
看来确实是他思虑不够周全,给出的暗示也太少,让对方无从猜测自己的目的所在。
“我告诉父皇, 你是破序者事件中的无辜受害者,又和我一见如故,他也表示愿意和你谈谈。”
“这么多年,你一个人生活,想必吃了不少苦。这次又平白无故被连累受伤, 不论是父皇还是我,心底多少都感到愧疚。所以想见见你,算是弥补缺憾。”
弥补缺憾……?
即使陶言蹊再迟钝, 也能听出他话语背后的特殊含义。
若没有什么其他原因, 堂堂弥沙皇族,
为什么会对自己一个弱小的omega青眼有加?
“多谢陛下、三殿下, ”他惴惴不安地道,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事后承蒙三殿下,我也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实在是不存在什么亏欠一说。”
容毅却忽然朝他笑了笑:
“小陶,听阿元说,你那里有一枚罕见的鸽血石储物戒指,能不能给朕看看?”
陶言蹊神色一僵。
鸽血石戒指……那个母亲留给自己的遗物?
不难猜测,他们知道鸽血石戒指存在的原因。
应该就是军方掌控的那段录像。
但是对于坐拥无数财富的皇室来说。
区区一枚戒指,应该不足以引起他们的注意才对。
“你别担心,我们无意拿走它,只是想瞧瞧看。”
容锦元表情温和极了,
“听说你平时都把它收在晶环里,今天应该也随身携带着吧?”
“当……当然可以。”
心跳激烈,呼吸也急促起来,陶言蹊强忍着异样的感觉,从晶环中取出了鸽血石戒指。
毫无瑕疵的圆润表面,石榴般晶红剔透的色泽。
当戒指映入眼帘,容毅虚虚搭在沙发上的手指瞬间握紧。
“快,快拿给朕看看。”
他接过容锦元递来的戒指,向来稳定的手掌居然颤抖个不停。
成府丘壑的一国之君,竟然失态得如此明显。
他眼神虚浮,指腹摩挲着宝石表面,忍不住轻声呢喃。
“橙橙……你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朕么。”
平日里沉稳冷静的眼眸里,渐渐蓄积了湿意。
他沉默着把玩了戒指很久,才哑声开口:
“小陶,你知道吗,这块鸽血石原来并不是戒指,而是一条祖传的吊坠。”
“它虽然有储物的功能,但对使用者的血脉要求极高,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使用。所以,朕的先辈都是将它作为传家宝,一代代留给子孙的配偶的。”
“你的母亲,陶雨橙,就是朕心系一生,也亏欠一生的爱人。在我们正式成婚的那天,朕就把吊坠送给了她。”
容毅眼里的情绪温柔又怅惘:
“当初她嫌吊坠沉重不便携带,请示过母后,便找了专门的匠人将它打磨成了一枚戒指。”
“原本朕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它,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