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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幻术师,”黑麦冷笑,“君特.冯.哥德堡二世。”

被黑麦提醒,诸伏景光才想起来自己曾经跟松田还有班长一起看过那个男人的幻术表演。难怪觉得那么眼熟。不过这也提醒了一件事,要尽量避开那个幻术师,否则自己的身份有可能暴露。

观众那么多,幻术师怎么可能都认得全。但是不排除意外,自己当时被注意到了。风险是他承受不起的,所以只能自己小心了。

打开阳台的大门后,能明显感受到这里的风比他们之前待的地方小。一进门,黑麦就自觉地去检查幻术师留下的痕迹了,而去查看波本情况的差事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无奈,他只能背着两把槍半蹲到波本的身边。检查他的心跳呼吸,确定对方现在的情况。初步检查问题不大,只不过受到麻药影响,波本还要再昏睡一会儿。

不过他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所以得有一个人带着波本离开。

黑麦:“苏格兰你这段时间跟波本打交道多,就让他待在你那吧。报告我来写就好。”

还没等他答复,黑麦就马不停蹄地离开了,诸伏景光:“……”

看来我的感觉不错,黑麦是个独断专行的家伙。先斩后奏地把波本这个麻烦丢给我。啧,真是令人讨厌的家伙。如果是松田的话,他肯定要给黑麦一拳。

不过,还好,来的是我。诸伏景光松了口气,要是松田的话,说不定会变成非常糟糕的情况。

就在他准备把波本抗回自己的安全屋时,他听到细微的抽泣声。

“别……别走……不要……”

诸伏景光看着又一次陷入噩梦中的波本愣了一下,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撞见波本无意识地抽泣了。淡金色的睫毛上沾染上了泪水,细长的眼尾红红的,蜷缩着身体,就像一只失去了母亲的幼兽一样。

真的很难把眼前这个脆弱的家伙,跟之前刁钻蛮横的波本联系在一起。诸伏景光盯着波本看了一会儿,最后忍命地叹了口气,将人抱了起来。

他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波本心道,不过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示好机会,希望波本不要再缠着我了。

不过在外人眼里,大概就是苏格兰对波本心软了。就连松田那家伙也肯定会说自己同情心泛滥了。

但是——诸伏景光看着靠在他肩上的波本心道,作为一个成年男人,波本是不是太轻了?

松田:诸伏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诸伏:……目移

伊达:可能是在捡老婆吧

人物关系设定:波本现在没有跟黑麦见过面,按照原著剧情推断,艾莲娜应该没有让自己的孩子们与姐姐的孩子们见面,所以这也就造成几个孩子互不相认。至于孩子们有没有见过玛丽,我觉得应该也没见过,毕竟赤井夫妇身份特殊,对于艾莲娜来说姐姐总是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本文采用以上推断,作为基础设定。不过,在之后的剧情中,波本会有所发现。

至于人设:

苏格兰这几次接触否是碍于他跟波本地位不平等,担心违抗波本命令,会影响自己在组织里的发展甚至丧命,跟波本的接触其实都包含了讨好了的意味。(在外人眼里比较像苏格兰对波本心软)之前有些没写好,意思没表达清楚,看到评论区改了一下本章。

而波本现在没有对苏格兰产生很强的攻击性,完全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很敏锐的感受到了苏格兰身上有他一直渴望的东西,很像已故的艾莲娜给他的那些东西,所以才会小心地收起利爪(目前这些事无意识进行的,所以心里描写并不涉及)

当然,当成ooc也可以,感谢支持比心~

第7章

又是那场延绵不断的大雨,他奔跑在泥泞的街道上,即使肺部已经快要炸裂,鼻腔口腔中已经染上了血腥味,他也不肯停下。

再快一点,要再快一点,否则艾莲娜老师他们就要……

雨水模糊了视线让人看不清脚下坑洼,凸起的棱角绊倒了奔跑的少年。路上的积水瞬间晕湿单薄的衣服,泥水喷在脸上,又顺着颌线滚落。

他想起身,尖锐的刺痛却从肘部从膝盖上传来,让他没办法站起来。就在这时,一声槍响从远处传来,他绝望地看着远处的建筑,眼泪从眼眶中流出。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摔倒,我明明有机会救下艾莲娜老师的!

大雨滂沱,砸得他没办法呼吸,冰冷刺骨的寒意蔓延至全身。他也许也会跟艾莲娜老师一起死掉吧,琴酒是不会放过任何人的……

在雨幕中出现了一个人影,高大的,让人看不清面容。降谷零吸了一口凉气,他想自己也许马上就要跟艾莲娜老师团聚了。

白色的运动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砸在身上的雨水消失不见了。降谷零愣了一下,他仰起头只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半蹲在自己眼前。

那个人的样貌说不上十分英俊,但是身上的气质却让人感到很舒服。尤其是那双宝蓝色的眼睛,让他在这跌宕起伏的雨夜中感到了一点安慰。

“你还好吗?”男人的声音跟他人一样,是温和的,不让人心生排斥的。

降谷零怔怔地看着来人,喉咙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又酸又疼。滚烫的泪珠逃出了他的控制,和着雨水一起顺着脸颊流下。

“小家伙,你为什么在哭呢?”

降谷零张了张嘴,好像要把这满腹的委屈和绝望都告诉给男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陌生人如此信任。

男人伸出手揩去了他的泪水,指腹的粗糙感停留在了皮肤上。他用着温沉的语气说道:“好了,不想说就不说吧。我带你离开这里吧。”

他伸出手,歪着头看向他,宝蓝色的猫眼中圈着一汪清澈的海水,让人感到心安。

“那么,要来吗?”修长白皙的手递到了他的面前。

也许他太需要一个人拉他起来了,几乎没有思考,他就将手搭在了对方的手上。准确地说是死死地握着,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带我走,带我走,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激荡的感情在心中发生激烈地碰撞,惊动了脑部神经。终于,降谷零在情绪失控的噩梦中醒了过来。

四周是安静的,喧闹的雨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从他的心中升起,他下意识地去抚摸自己的胸口,却发现自己的手握住了另一个人的手。

他猛地转头看过去,只看到苏格兰撑着头靠着床头柜和椅子坐在窗边小憩,月光从窗户倾斜进屋子,银白色的线条勾勒着那人的脸庞。高挺的鼻梁和抿成一条线的嘴唇,让降谷零的记忆又倒退回了在医院的时候。

他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是在噩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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