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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父母过来关切。

盛旖光攥着手机想到可以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却在按亮屏幕的瞬间看到低电量提示,紧接着出现关机画面。唯一的亮源也没有了。

衣服被汗湿着黏在身上很不舒服,脚踝上的咬伤像被火灼烧着,一切都糟糕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恢复通电,盛旖光神经紧绷着,侧过身子将自己蜷起来,半边脸陷进柔软带着洗衣液清香的枕头里,为自己寻求到一点来自外力的安全感。

怕黑的毛病不算什么严重的大事,他父母包括他自己都没当回事,顾着面子盛旖光也不让别的人知道,可真到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待在黑暗的环境时,求救的想法不住地往外冒。

一边希望有另一个人在,一边又不想听到任何不是自己制造的声音动静,担心有非人的存在。

连穿越这种事都会发生,不科学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存在。

盛旖光的想象力发散着,几乎在脑子里自导自演了一部恐怖片,正在他想到门上倒吊的长舌鬼时,听见门锁被拧动的声音,不是很响,像极了那鬼用湿哒哒的长舌卷动门锁。

隐隐约约盛旖光还听见水滴落到地面的声音,随着门被缓速推开,一股阴冷的风吹到盛旖光的脊背,顺着衣领往下钻。

盛旖光紧张不已,身子颤动几下完全不敢回头看,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些。他得问问费也南他妈妈都去哪个庙拜TAT

脚步声越来越近,平缓的脚步像是故意捉弄人,把人吓到一点点崩溃。

盛旖光想抬手把另一只耳朵也捂住,却一点也动不了,脑中不断出现长舌鬼的形象,苍白的脸、猩红的舌头,诡异的姿势。

那脚步在床边停下,似乎是对峙般,在人承受的极限将到时继续动作,湿冷的手触到盛旖光的脖颈,很轻的碰了下。

盛旖光咬紧牙关,强行压下心底被激起的战栗,希望装得足够像个死人。否则他现在连走都困难,别说是跑了。

盛旖光暗暗祈祷着不明物体能快些离开,又不断想着是不是过于害怕的错觉,迷信害死人。

正在盛旖光快要自我催眠成功,鼓起勇气要转头看清楚时,湿冷的气息再度侵袭而来,床的另一侧一重,很明显的有其他东西到床上来了。

那东西不知分寸,很过分地向盛旖光贴近。

有冰凉的液体落到盛旖光的一边脸颊上,甚至有带着甜香味沐浴露味道的气息喷薄在额头。

等等,呼吸!

鬼不可能有呼吸的。

盛旖光脑子一个激灵,从过度的紧张害怕中找出一分清明,可随之而来的是心跳的不断加速,几乎要跳出胸膛。

没有空调的夏天太可怕了,盛旖光觉得自己快热化掉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醒”过来,和傅竞泽打个招呼。

可眼皮上像黏了胶水,他一边手紧紧攥着被单,鼻子被枕头挤压得快要无法呼吸。

傅竞泽刚才在门边站了很久,应该知道他“睡”着了,为什么不离开还要进来,甚至是,上他的床。

傅竞泽想做什么?

床上可以做什么。

盛旖光不由想起刚穿过来时他和傅竞泽在床上发生的事。

盛旖光感觉枕头也有些潮湿了,头发也湿湿的黏在头上很不舒服,最不适应的还是打在脸上的呼吸。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傅竞泽是在看什么,还是说在确认什么?

盛旖光又不由的想,还好他大半张脸都在枕头里,否则肯定要被发现是装睡了,开始没有醒过来,再被发现装睡,多少是有些尴尬了。

傅竞泽应该是刚洗完澡,连头发都没有擦干。

上次傅竞泽只裹着浴巾的模样钻到脑中,让盛旖光的呼吸更炙热了些,枕头潮湿闷热得像个小蒸笼。

忽然傅竞泽的手落在他的脸侧,不再是潮湿的,但还是有些冰。指骨陷在颊肉里,很短暂的停留了下便移到下颚,用了些力气迫得他从枕头里出来。

枕头外的气息要清凉些,沐浴露的甜香混着薄荷的清凉味道毫无阻隔地钻入鼻腔里,让盛旖光的紧张再次发酵,没抑制住地“嗯”了声。

攥着被单的手再收紧,盛旖光担心自己被看穿了,还是尽量压制住不安,等待傅竞泽下一步动作。

傅竞泽的手还停留在盛旖光的下颚上,指腹下的肌肤滑腻发烫,脉搏沉而急促的跳动着,不像是正常的频率。

傅竞泽眸色深了些,没有揭穿他,手指顺着他裸/露的脖颈滑动,指尖停留在锁骨的凹陷。

沾染上盛旖光的体温,傅竞泽的手指有了些温度,但对比起来还是显得凉。

盛旖光呼吸难以自持的乱了,攥着床单的手用力到指尖生疼,连脚趾都绷紧着,带得脚踝的伤口被拉扯得更疼。汗水不断从毛孔渗出,衣服几乎可以拧出水来,盛旖光很想挪动身子换一片地方。

傅竞泽指尖被汗液沾染上,指腹下的肌肤更加滑腻,如同被温养的羊脂白玉,却比白玉更软,按一按、挤一挤就能有汁水流出。

感受到指下皮肤因为用力而逐渐紧绷,似乎再用一点力血管就会绷断,傅竞泽收回手指不再逗弄,很淡然地起身从床榻离开。

听到远离的脚步声,盛旖光猛的呼出一口气,眼睫被汗水浸透,湿漉漉的黏在一起不是很舒服。

盛旖光揉了揉眼睛,撑着床垫坐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空气里还残留了许多傅竞泽身上的味道,如他那个人一般,强势不容抵抗地顺着呼吸钻入胸腔里,在里面留下印记。

盛旖光不知道傅竞泽为什么收了手,如同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过来,到他的床上,做出那些举动。

即便知道傅竞泽的心意,盛旖光也无法看透他,不理解他的很多做法,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怎样也试不到底线的包容。

傅竞泽的喜欢让人捉摸不透,像是裹满了蜜糖的果实,散发着强烈的诱惑气息。通往的路途看起平坦无阻,却让人不敢轻易踏上,担忧抵不住诱惑吃下了果实,担忧果实化身为猛兽,担忧果实散发了香甜却被辜负。

盛旖光捂着胸口,身子后仰着抵在床头,因为过度的紧绷骤然松懈下来全身发软。

忽然有亮光透入室内,从敞开的房门。

盛旖光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昏黄的暖光中,傅竞泽折返回来,修长的手指落在台灯的柱身上,眉眼不动,平静到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即便看到盛旖光坐了起来也没有丝毫意外。

将台灯放到床头的小桌上,傅竞泽站直身子:“需要我留下吗?”

盛旖光看着他,觉得只要自己说不要,傅竞泽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理智上现在就该让傅竞泽走,已经有台灯了,不会再因为黑暗而胡乱臆想什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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