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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了。

傅竞泽被他看得奇怪,直接问到:“怎么?”

盛旖光当然不能把脑子里想的那些对傅竞泽说,估计会立马被带到医院看精神科,科学世界讲穿越就一点也不科学了。

盛旖光敷衍道:“我怀疑不是梦是记忆,那些混账事就是你做的。”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说完他自己也觉得很有可能,穿越者很多都能继承原主记忆,他可能也在缓慢觉醒。

想到这里,盛旖光加快脚步从楼梯往上,还不忘催促傅竞泽:“你快点,我们进去看看。”

傅竞泽清楚记得盛旖光说的混账事,更能回忆起每个细节,敛住眼底的一点笑,快步跟上去。

晚餐后的时间图书馆里人很多,和梦里差不多。盛旖光照着梦里的信息,越过人群在二楼的藏书区找到了编号为G-35的书架,在从上往下数的第四排找到了那本《社交距离》。

连书的折痕都和梦里一模一样,盛旖光还记得自己是看到第17页第22行时停下的。

一切都和梦里一样,再要说只是个梦就说不过去了。

盛旖光现在十分确信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他不可能预知到陶崎这个人,更不可能预知到这本书会在这个位置上,乃至书的内容。

盛旖光抬眸看站在身侧的傅竞泽,眼神冷幽幽的,有些咬牙切齿:“傅竞泽,你给我好好反省!”死骗子,生气就生气,他才不会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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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睡眠不太好作息乱乱的,也没怎么码字QAQ,晚上会再更一章的,感谢小可爱们支持么么~

第三四章

傅竞泽眼底浮着层笑,在灯光映照下如星溢彩,他像是早就预料到,缓缓道:“你说是梦。”

言下之意他只是顺着盛旖光的话说,不存在诓骗。

盛旖光差点把书呼他脸上,气哼哼的:“我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看你就是故意。”

傅竞泽十分坦然:“是,因为我不想反省。”他喜欢盛旖光,想独占盛旖光,到现在也是如此。

盛旖光瞪他一眼不想理他了,也没有往更深处想,绕过书架到了另一端与傅竞泽隔开距离。

透过书架的缝隙,傅竞泽看着盛旖光隐含愠怒的脸,眸光柔和极了。他还能想起那晚的后续,他和盛旖光一路返回新生公寓,一起围在路边的烧烤摊。盛旖光毫不设防地拉住他的手,人来人往的嘈杂中他们只能感受到彼此。

那天晚上,盛旖光白净的脸被明火映得很亮,火焰跃入他的眼底,又燃到傅竞泽的心里。

那是成年以后,傅竞泽和盛旖光最快乐的片段之一。

盛旖光察觉到傅竞泽的视线,不太友好地又瞪了他一眼,走到更远的书架。

傅竞泽掩住笑,快步跟了上去走到盛旖光身边:“没什么想问我的吗?”和盛旖光一起来大学,就是想或许能让他想起些什么,好的坏的都好,只要他想知道就有权知道。

盛旖光嫌他凑得太近往旁边挪开一步,却没有拒绝送上门来的机会,把憋了很久的问题问出来:“大二的时候发生什么严重的事了吗?”

按照梦里的走向,盛旖光不认为那个自己会变成后来的样子,一定是有突发的情况。

刚问完盛旖光就发现傅竞泽脸色变得很不好,隐隐含着冷意和怒气,不过很快被他收敛了起来。

过了会儿傅竞泽说:“和丁一觉有关。”

听到丁一觉的名字,盛旖光想起来几天之前那个阴暗诡异的梦境,出租车、地下室、模糊不清的含着怨气的话语。

盛旖光心里早就有了猜测,未经思考便问了出来:“他绑架我了是吗?”

傅竞泽声音冷而沉:“是,你失踪了三天两夜,找到你时你被注射了精神控制类药剂,状态很差。”

那是傅竞泽创业初期,除去校内课程,很多时间都在校外奔波,和盛旖光在一起的时间要少了很多。三月十二日周六那天,两人约好要去一家小酒馆见面。

傅竞泽结束团队会议后便立刻往约定地点赶,同时给盛旖光拨去电话确认状况,盛旖光说他已经在出租车上半个小时就能到,语气听不出任何异常。

然而等傅竞泽四十分钟后到达小酒馆时,盛旖光不见踪迹,消息也一直没有回复。

傅竞泽没敢耽误,边向盛旖光相熟的同学朋友还有他的父母了解情况,边往学校赶。直至他查遍了校内和学校附近的监控,也只能看到盛旖光确实上了一辆牌照为本地的黑色出租车。

当他动用一切力量找到盛旖光时,是在距离H市新桥区心康疗养院直线距离2公里的居民区,一层的地下室内。

被用作储物的地下室内阴暗潮湿,充斥着腐烂的腥臭味。

消失了近两年的丁一觉忽然出现,瘦骨嶙峋,眼底充斥着戾气与仇恨,他手里的注射器还往下滴落透明的液体,在被警察制住时隔着人群用沉郁到极致的神情注视着傅竞泽,嘴角挑衅地勾着,像讥讽又有些不甘。

傅竞泽只看了丁一觉一眼,用短暂毫无温度的眼神。脚步都没停顿一下奔向躺靠在铁板床上的昏昏沉沉的盛旖光。

像被抽空了生气般,盛旖光歪着头靠在床头的铁栏杆上,栗色短发湿湿的覆着额头,眼皮耷拉着透不进一丝光亮,柔软的唇瓣干燥无血色,整个人都透出病态的苍白。衣衫凌乱着敞开,衣袖被卷起,细瘦的胳膊外露着无力垂落在灰色床单上,青色血管清晰可见,手背上的针孔还残留着一点血珠。

傅竞泽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当他重重地将盛旖光抱住,又克制地收敛住力道时,他埋首在盛旖光冰凉的颈窝,眼眶止不住地发热发烫。

盛旖光的身体很凉,像捂不热的冰块,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能让傅竞泽不至于崩溃。

哪怕是在三年多后的现在,再来回想当时的情景,傅竞泽也没办法保持冷静。他甚至后悔因为盛旖光的心软,轻易放过了丁一觉,让丁一觉到今日还能有机会伤害到盛旖光。

被傅竞泽周身毫无掩饰的冷压震慑,盛旖光连吃惊的情绪都来得缓慢了些,猜测得到了证实,被曾经最好的朋友伤害,说不伤心不难过是假的。但或许是早有了缓冲,伤心难过的情绪并没有强烈到让盛旖光无法承受。

盛旖光碰了碰傅竞泽的手,继续问他:“他绑架我是为了什么?又为什么失踪了那么久呢?”直觉告诉他,这两个是关联在一起的。

他和丁一觉不存在利益冲突,唯一的就是他拒绝了丁一觉的表白,这点也不足以让他们彻底分裂。所有的根源应该在失踪的原因里。

傅竞泽垂眸看着盛旖光,眸底暗不透光,过了很久他哑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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