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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们在意的名利是最彻底的惩罚。”

盛旖光望着傅竞泽冷硬的样子,很认真地去思考他说的这些话。

在盛旖光沉默的时间,傅竞泽继续开口:“不必为畸形的人去怀疑自己,也不要把期待给不相干的人。”

盛旖光默默把傅竞泽说的话记下来,确实是这样的,他不能因为遇到一个脱离滤镜的人,就转而怀疑自己的审美过于理想化。张律师不能代表所有的律师,现实的法律职业者也并不都如荧屏上的形象,人是差异化、多面性的,触及到利益会更加复杂。

可他还是会生气,没有人会喜欢被污蔑和背叛,也不会愿意忍气吞声。即便对方资本雄厚,也不代表可以肆意侵害他人权益,再用钱用势、耍鬼蜮伎俩让人闭嘴。

盛旖光认真道:“我知道了,傅竞泽你帮我找个厉害的律师吧。”

傅竞泽眼底情绪翻涌着,面上只透着点未散的冷:“好。”

“真想快点开庭,听听他们要怎么狡辩,到网上胡说八道真的就太过分了。也就是我还算心大,要是个小姑娘呢,被人这样子污蔑万一想不开了,得多惨啊。”

盛旖光边喝饮料边吐槽着,浑然不觉傅竞泽眼神已经阴冷得可怕。

服务员刚把他们点的烤串和龙虾端上来,傅竞泽就站立起身对盛旖光说:“我打个电话。”

傅竞泽从公司出来也很久了,盛旖光以为是公司的事,没有多问只说:“去吧。”说着已经开始戴一次性手套,预备化悲愤为食欲。

傅竞泽走出烧烤店,在外面的走廊站定,拨通了薛文达的电话,直接道:“查下迅杉科技还有天源的张建平,另外联系游戏《仙田几亩》的上线平台把游戏下架。”

薛文达不明所以,但听着自家老板冷沉的语气也没敢多问,直接应了下来。

傅竞泽又专门强调:“尽快,查清后发给陈乾。”

薛文达:“好,傅总您下午还回公司吗?”

傅竞泽:“不回,明后两天日程往后延。”

薛文达:“好,没其他事的话……”

傅竞泽打断他,继续说:“等下发你个账号,把负.面发言都清空,各个平台都不能出现相关言论。”

交待完薛文达,傅竞泽又拨给法务总监陈乾,让他负责处理迅杉科技和张建平的事。

过去快二十分钟,傅竞泽才回来,盛旖光已经解决掉快一半的小龙虾了,被辣出一脑门的汗。

看着傅竞泽有些被晒红的脸,盛旖光边被辣得嘶气边问:“怎么不在室内打啊?”

傅竞泽喝了口水,淡淡解释:“外面安静。”

“行吧,快吃快吃。”盛旖光说着把烤串往他那边推,“都凉了已经。”

傅竞泽不紧不慢地把衬衫袖子卷起来,却是先开了瓶鲜牛奶递给盛旖光:“喝这个。”

盛旖光也知道牛奶解辣,但手上戴着手套不方便开,就勉强就着冰可乐吃,现在傅竞泽帮着开好了他当然不会拒绝,接过来就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终于缓过来些。

盛旖光真诚夸赞道:“这家也太辣了,不过很好吃哎,你还挺会选的。”说着又拿过一只红彤彤的小龙虾,熟练地把它尾巴揪下来。

傅竞泽嘴角勾了勾,也给自己套上一次性手套:“你失恋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喝醉了。”失恋两个字咬字格外重些。

闻言盛旖光动作一顿,后知后觉自己很久没想起过唐悄悄了,好像就是拍卖会后和傅竞泽一起上山顶,听说她出国后就没想过了。

盛旖光不禁反思自己。虽然时间是五年后,但他可才高考完没几天啊,怎么变心这样快?

见盛旖光眼眸低垂,半天没有说话,傅竞泽嘴角的笑意散开,眼底浮上一层冷意,将剥好的虾肉送到盛旖光嘴边,声音温和:“听说唐悄悄和她先生上周回国了,恰好也在宁市,我陪你去拜访下?”

盛旖光下意识张开嘴把虾肉咬住,听见傅竞泽说的话不由抬眸看过去,缓慢地嗅到丝危险气息。他忙将虾肉咬进嘴里,柔软发烫的唇瓣不经意隔着塑料膜碰上傅竞泽的手指。

没注意到傅竞泽瞬间幽深了些许的眼神,盛旖光咀嚼几下将虾肉咽下去就立刻说:“还是不打扰了吧。”

咽得太急又说话太快,辛辣的汤汁呛到鼻腔里,盛旖光止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感觉鼻子连着眼睛都火辣辣的,眼前变得模糊不清。他都不知道自己好端端急什么,又不是很重要的问题。

傅竞泽迅速起身在他后背轻拍着,想帮他顺过气来,可他还是一直在咳,白皙的脸上蔓延着一片红。

盛旖光恍惚中感觉自己被打横抱起来,耳畔沉而急促的心跳声伴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让他脑中清明了些,湿巾沾着凉水覆到他的脸上,缓解了些火辣辣的感觉。

有冰凉的手指落在眼角,轻轻将漫出的泪水拭去,盛旖光眨眨眼睛,视野也清晰了点。

是傅竞泽半扶半抱着他,用凉水替他清理面颊。

短暂的几天里,他似乎总在傅竞泽面前丢人,一次比一次丢人。

盛旖光脑子里轰隆隆的,在傅竞泽的视线下几乎想找个地方先把自己藏起来,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地跳动着,砰砰砰,一声响过一声。

感受到指腹下越来越灼烫的温度,傅竞泽担忧地停住动作:“旖光,怎么了?哪里还难受?”

盛旖光抬手抓住傅竞泽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挪开,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没事,太辣了。”

说完盛旖光撑着洗手台从傅竞泽怀里起身,不敢再回头看他,自顾自低垂着头用冷水扑到脸上。

盛旖光发现一件很可怕的事,他好像过分在意傅竞泽的看法了。会因为傅竞泽刻板的说教气恼,会轻易被他一句话刺激到,会想去猜他的想法在意他的看法。

这些过去也会,可盛旖光却是第一次清楚意识到,他好像很在意傅竞泽。

盛旖光并不清楚原因,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自己的行为,仅仅是朋友或是死对头的话会这样吗?

傅竞泽站在盛旖光身侧,随时准备伸手扶他。从他的视角,一低眸便能看清盛旖光绯红的侧脸,细腻清透的皮肤上布满了红晕,从柔嫩的耳垂到修长的脖颈一路蔓延着钻入衣领内,那红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让人禁不住想,或许光洁的脊背与胸口也一样攀满了散不开的红。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盛旖光被一条有力的臂膀圈住腰,紧接着干燥柔软的纸巾覆到湿润的脸颊上,一点一点的、细致地将每一寸肌肤擦得干爽。

傅竞泽轻而缓的声音从上方落下,带着安抚的意味:“没关系,朋友之间随意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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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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