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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干脆等他回来再问。
盛旖光将视线收回来,看着自己的腿,他腿上的皮肤很白,轻轻碰一下都能留下痕迹,此时膝盖往下都挂着淡淡的一层粉红,是刚才被毛巾擦出来的。
“真不温柔。”盛旖光小声嘟囔了句。
湿哒哒的布料堆叠在膝盖处不太舒服,盛旖光干脆把外面的裤子脱了只穿一条内裤,然后把椅子往后调了调躺下去,双腿交叠着搭在车前台上。
傅竞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盛旖光准备上线抽卡游戏做会儿日常任务。
刚攒齐一个十连,就听车门被拉开。盛旖光点下抽奖,然后朝那边看过去。
傅竞泽拎着个印了医院标志和名字的塑料袋,不知道为什么站着不动了。
盛旖光疑惑:“怎么不进来?”
潮湿的水汽从敞开的车门侵袭进来,让盛旖光感觉有些冷,不由挪了挪腿,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惹眼极了。
傅竞泽抿着唇没有回应,不过还是上了车,将车门闭得紧紧。
盛旖光把他放在座位旁的塑料袋拿过来翻看,了然的:“原来你是去医院拿检查结果和药啊。”盛旖光仔细看了看X光片以及诊断单,确认真的只是皮外伤后彻底放下心来。
傅竞泽没有否认,找出来时带的小毯子递给盛旖光,语气淡淡的:“盖上。”
盛旖光也确实有点冷,接过来将腿盖住,不过他的腿长,毯子只能盖到小腿偏下的位置,纤细的脚踝、圆润的脚趾仍露在外面,被看得清清楚楚。
盛旖光对此似乎毫不在意,随手一盖后没再管,仍同傅竞泽说话:“你去医院也拿感冒药了吗?感觉你声音好了点。”
傅竞泽眼眸沉了沉,很简短地回应:“嗯。”
盛旖光没再多问,刚刚吃得太饱,导致他现在有些困:“你有其他的安排吗?没有的话我想回家了。”
傅竞泽:“好。”
盛旖光没觉得哪里不对,把刚刚抽到的卡配置了下就从游戏下线,准备先眯会儿。
车子不知道什么缘故晃荡了下,盛旖光向傅竞泽看过去,没等他开口问,傅竞泽就说:“腿收起来,有交警。”
“好。”盛旖光没多想,把腿从台上收回,整条腿都蜷进了毯子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假寐。
等到确认盛旖光看不见后,傅竞泽才不紧不慢地换回前进档,将车子平稳地往家开。
停车入库时盛旖光还没有醒,傅竞泽静静看了他一会儿,俯身靠近。
与此同时,盛旖光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偷偷蜷了蜷,努力装作睡着的样子。
盛旖光在察觉傅竞泽靠过来时就醒了,可是这个时候睁眼未免太尴尬,而且他其实有点好奇傅竞泽会对他做什么。
傅竞泽这个人有什么想法总爱藏着,比如早就喜欢他的事,要等到很多年后他问了,傅竞泽才说出来。
好像也不太爱惜自己,湿了的衣服可以一直不换。
盛旖光胡乱想着,傅竞泽的气息也在他的紧张中越来越近,他甚至感觉到傅竞泽纤长的睫毛扫过他的眼皮。
就在盛旖光快绷不住时,那道来自傅竞泽的气息停住了,停在几乎要贴上的距离。
傅竞泽突然说话了:“醒了就下车。”很平静的语气,像是早就意料到。
不会是诈吧,盛旖光等了几秒才睁眼,装作真的才醒的样子缓了缓才同傅竞泽说话:“到家了吗?怎么不叫醒我?”
傅竞泽看着盛旖光努力掩饰的模样,好心地没有揭穿他:“刚到。”
尽管盛旖光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可不追根究底就是最好的。
盛旖光扯开安全带起身,没想到傅竞泽反应那么慢都不知道让一下,他一抬头唇瓣就撞到傅竞泽的脸上。
傅竞泽的脸出乎意料的软,导致盛旖光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就移开。
等到他想起来不该这样时,傅竞泽已经主动把脸移开了。
傅竞泽吃的似乎是短效感冒药,只管用一点点时间,他现在的声音比之前更哑了:“今天的酬劳吗?”
盛旖光有些惭愧,不敢看他的脸,他没想到这种时候傅竞泽还会开玩笑调节气氛,比以前好太多了。
没等他回答,傅竞泽又说:“酬劳就不必了,我不需要你做违心的事。”
原来不是开玩笑啊,盛旖光偏着头努力组织语言想要解释清楚:“不……”,刚开了个头,就被傅竞泽打断了。
傅竞泽捏住他的下巴,强行将他的脸转回去。
盛旖光这才看清楚傅竞泽的神情,傅竞泽不太笑,可笑起来是十分好看的。
此时傅竞泽就是笑着的,很轻很浅,零星的笑意铺在眼底,傅竞泽没有觉得被冒犯,他告诉盛旖光:“刚才是意外,我知道。从法律上说,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无需解释,无需理由。旖光,做你想做的就好。”
盛旖光觉得傅竞泽给了他很大的权限,像是家长无底线地纵容自家熊孩子,说你不用勉强履行义务,尽管享受权利就好。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哪怕是父母,也时时规正他的行为,希企他长成被这个社会接受的样子。
盛旖光想对傅竞泽说,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的自制力向来不好。
可望着傅竞泽含笑的眼,望着他脸上还没有散去的红印,盛旖光说不出来了。
傅竞泽好像也没想要他的回应,说完话就把手收走了,从之前拿出来的衣服里拎出一条裤子。
“穿上。”
盛旖光点头,把裤子接过来慢吞吞地穿上,边穿边想,傅竞泽的感冒真严重,说不定还发烧了,因为傅竞泽的手指好烫啊。等下得提醒他吃药,不能让他又跑去工作了。
穿好后盛旖光发现傅竞泽的裤子太大了,裤腰大了一圈,裤腿也长出一截,穿着它根本没办法走路,他有些苦恼要怎么下车。
傅竞泽一直在旁边看着,此时才开口:“用这个。”他将自己的领带解下来。
不等盛旖光回应,黑色真丝领带已经随着傅竞泽修长的手绕过盛旖光的腰,穿过腰袢将宽松的裤腰收拢起来,领带被打成一个好看的蝴蝶结落在腰侧。
盛旖光垂眸看着傅竞泽灵活的手指,不由想起小时候上的手工课,傅竞泽的动手能力很强,每次的手工作业都会被老师拿到讲台展示。不过傅竞泽的手工都被他换走了。
想到这里,盛旖光又忽然想起保险柜里那些不起眼的杂物,好像、似乎就是他做的。
比如丑不拉几的钥匙扣,是他捏的小龙,被傅竞泽说成毛毛虫;比如土的一批的八音盒,是他精心选配了最喜欢的几种颜色涂在一起;比如字迹难看的明信片,那是老师让他们写给最好朋友的一封信。
这些近乎被他遗忘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