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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坏心。
等了几分钟,盛旖光绷紧的弦到了极致,忍不了了地捏紧拳头猛然转身:“吓你大爷,捶死你!”边喊着,边闭眼乱锤。
拳头并没有落到实处,这让盛旖光更加害怕了,挥拳的动作也更快。似乎只有武力能让自己不至于崩溃。
眼前忽然有亮光,伴随着低沉清冽的声音:“鬼混回来了?”
盛旖光停住手,急促地喘息着睁开眼,傅竞泽的脸在视线中一点一点清晰,带着点少见的戏谑。
根本就没有什么阴魂,他打了一套空气拳。
盛旖光的脸一下子爆红,甚至顾不上指傅竞泽坏心的捉弄,眼神迅速漂移开,拒绝回答傅竞泽的问题,也拒绝就刚才发生的事做任何解释。
傅竞泽却不再好说话,薄荷的气息里混着醇香的酒味,他偏过头追着盛旖光,认真地看着盛旖光的眼睛:“害怕了?小迷信。”
盛旖光第一次见傅竞泽喝酒的样子,那双冷清的眼眸潋滟着,长长的睫毛半落下来,似乎有些温柔。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没留下什么痕迹。
可能喝酒的人话都会特别多,也会特别烦人,盛旖光背转过身不想回答,也不想看傅竞泽现在的样子,如果可以他还想屏蔽傅竞泽的声音。
傅竞泽依然没有放过的意思,从盛旖光的后背贴上来,湿热的呼吸落在盛旖光发顶:“刚才在想什么?有想我吗?”
确实想了,还想了很多,盛旖光不可能承认,继续沉默,并祈祷傅竞泽清醒过来后最好能忘记今晚的事。
傅竞泽的手背继续贴上盛旖光的脸,被残留的不知是雨还是汗沾湿,声音低低的伴着酒味的热息:“你身上都湿了。”
此时此刻,盛旖光觉得傅竞泽比身上潮湿粘腻的衣服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没听到回音傅竞泽也没在意,又拉过盛旖光的手贴在自己小腹,继续说:“把我衣服弄湿了。”
因为惊吓和紧张,盛旖光刚才出了很多汗,汗液把本就潮湿的衣服湿了个透。
手心下傅竞泽的衣料确实也湿了。
被烫到般盛旖光迅速收回手,双眼不自主的睁大,并在转身面对傅竞泽时将双手藏到了身后,大声质问他:“你是喝了多少,脑子喝坏了吗?”
傅竞泽目光专注地看着盛旖光,忽然像是冷静了下来,没有回答质问而是以陈述的口吻:“我明天去K国出差,大概三天。”
话题转换得有些快,盛旖光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又想到张舒赫报备行程的说法心下有些别扭。
以后不能让傅竞泽喝酒了,盛旖光这么想着。
混乱中,傅竞泽又说:“不用自己去外面住。”
盛旖光很迷惑,正想问个究竟,又听傅竞泽说:“等我回来陪你去医院复查。”
听到复查,盛旖光一惊,万一这次被发现了呢:“啊,还要复查?我可以自己去。”
傅竞泽坚持:“等我回来。”
“去洗个澡,该睡了。”
盛旖光不太有精神地点了下头,觉得今晚有很多的不对劲,又没力气去想明白,连思绪都被傅竞泽跳跃的话题击得稀碎。
恍恍惚惚中抓住点什么,盛旖光问:“你拍快递壳给我干嘛?”快递壳上有收件人姓名,一看就知道是给谁的呀,哪里需要特意确认。
“没什么。”说完不等盛旖光再说什么,傅竞泽转身就走,步子比来时要快得多,像是在躲什么。
盛旖光没力气追上去,倚着墙壁缓了会儿,怔怔地看着自己白嫩的手心,上面什么也没有,却隐隐发烫。
方才手心摸到的不只是被汗液打湿的衣料。
盛旖光不敢深想,匆匆往自己的房间里去。
再醒过来时别墅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盛旖光随意吃点了东西,把九点抱过来逗弄。
他本来不太能在家宅得住,可今天一点出门的想法也没有,逗完猫猫就去娱乐室画图,直到画累了才停下。
吃过晚餐继续听专业课。
盛旖光本来是开的正常速听,但脑海里像是本来就有那些东西,他听了一点就知道后面会讲什么,后来干脆开了两倍速。
到凌晨两点钟的时候,他就把整个大一的课程过掉了,这时候再看电脑文件里的代码,已经不再云里雾里。
盛旖光试着按自己的想法给《旅行者》加了点内容进去,再修复原先的bug,忙活到凌晨四点自己试玩了下没什么问题,就把最新版本上传到自己的私人账号供玩家下载。
躺到床上时已经是早上了,盛旖光没精力再东想西想,一下子就睡过去。
盛旖光做了个梦,梦里他在一个很大的教室,下课铃声一响他就冲出教室,一路跑到学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上他接到个电话,他和电话那头的人说:“我上车啦,应该半个小时就到!”
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他笑得很开心。
等他挂断电话,前排的司机忽然把棒球帽摘下来,从后视镜看他:“你原来会喜欢男的?”
盛旖光从后视镜看清了那张脸,是消失了两年多的丁一觉。
丁一觉瘦了很多,眼窝深深下陷,头发剃成贴头皮的寸头,整个人透着阴郁。
可梦里的盛旖光只有满腔的高兴,见到丁一觉的那刻他眼睛都亮了起来:“一觉,怎么是你啊?”
“你去哪里了?我找你好久。”
盛旖光兀自激动地问了很多,最后有些遗憾的:“可惜我今天和傅竞泽约了。”
丁一觉很低地笑了声:“不可惜,我今天特意来找你。”
随后梦境一转,盛旖光在昏暗的地下室里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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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K国早上九点,傅竞泽在酒店接到薛文达的电话。
“傅总,鑫泰那边赵志杰一早致电,说随时可以签合同。”薛文达在电话里汇报。
傅竞泽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对着镜子整理领带,语气淡淡:“嗯,盯紧丁一觉。”
“知道了,傅总。”
K国首都和宁市有两个小时时差,傅竞泽坐上前往商务会面地点的车上后,随手点开盛旖光的朋友圈,有一条凌晨五点钟的动态,是九点的照片。
九点睡在圆形的猫窝里,团成个球。软乎乎的绒毛里陷着只修长好看的手,冷白色皮肤下青色血管清晰可见,似乎纤细脆弱,可总是张牙舞爪。
傅竞泽的目光一点一点柔和下来,将图片保存到相册里,退到两人的聊天窗口,许久才输入一行字:不要太晚睡。
“老板,到地方了。”
直到司机提醒,傅竞泽的手指才从手机屏幕上松开,面无表情地将手机收起。
——
盛旖光睡了很长的一觉,像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