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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到天彻底黑了下去,这一车的人才终于穿进一片茂密的树林中,抵达聚会现场。
车内有之前就来过的选手,也有比赛几年第一次进入的选手,但不管资历如何,此刻都趴在窗边,张望着外头过于原始的场地。
姜戚也在进入树林后睁开了眼。
远处的别墅并未悬浮在空中,周围的树木也没有缠绕上七彩的灯光,放眼望去,林间昏暗。
很难想象一场重大、有无数大人物相聚的场地,竟然会如此的“简陋”。
当然,这只是对照外面的霓虹而言。
“好了,快点下车。”从接人到现在,河马司机说出了第一句话。
它打开前后两扇门,催促着众人下车,语气颇有不耐烦。
姜戚走在人流最后走下了大巴。
他回过头以为河马会急着赶回去,却见它也大摇大摆从车上下来,神态怡然,朝着大门走去。
路过姜戚,看到对方还盯着自己,河马硕大的鼻孔呼出两支气柱:“看什么看?就剩你一个人了,还不进去。”
姜戚这才发现,不过眨眼之间,周围人影竟然已全部离开,连莫有钱都不见踪影。
河马也没等姜戚回答,说完就擦身而过,径直走入场内。
姜戚看了眼大门敞开,无人在意,随意停摆的大巴,转身跟了进去。
门口没有任何动物守着,甚至无人检查邀请函,一切看起来都如此随意。
门口有个小木台,上面放了各色面具,河马熟练拿取了张面具戴在硕大的头部。
面具随之改变大小,正好罩住了河马的上半张脸,随后姜戚感觉眼前的河马外貌变得模糊了起来。
脑中的印象只剩下蝴蝶面具。
若不是早知道面具后面是河马,姜戚甚至会下意识觉得对方是同类。
然而等蝴蝶面具走入人海之中,姜戚就已经遗忘河马是谁。
看样子这些面具能干扰精神力,只是姜戚不明白这些面具的作用是什么。
如果模糊识别种类,兽人的身份也彻底作用。
看起来这些面具更利于人类。
姜戚边思索边将目光投向木桌上的面具,一开始他准备随便选取张看的过去的。
毕竟这些面具除了蝴蝶花纹不一样外,没有任何区别。
然而就在姜戚挑定,正准备伸手时,身旁突然伸过来一只金色的猫脸面具。
面具眼睛的左下角镶嵌着颗红宝石,看起来像是泪痣。
这个泪痣的位置让姜戚想起了某个人。
姜戚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戴着羽翅面具,翅膀被藤蔓缠绕,一直环到他的后脑勺。
当然,眼前的男人影响或许只是面具的影响,对方的种类未必和他一样。
“这个适合你。”男人声音低沉,听起来很是温柔。
姜戚不动声色,现在的他还是人类的外表,应该轮不到别人来讨好他。
若是兽人,恐怕只有那位星主。
若是人类,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开始认识他,所以借着面具对自己示好的人。
又或者是看不惯他,而这种人送来的面具也有问题。
从刚刚的经历来说,最后一种猜测的可能性最大。
姜戚垂眸微笑,还是接过了面具戴了上去:“谢谢。”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戴上的瞬间变为了另一个声线,更加清冽温柔。
看来连声线都不属于本人,难怪姜戚没听出对方究竟是谁。
眼前的男人并没有离开,金色眼眸凝视着他,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姜戚没有提起下一个话题,而是迈步走进人群,大厅内也全是戴着面具的各色人类。
不过有些人的神情中透着股茫然,似乎对现在的状况有些不知所措。
显然,无所适从的就是那些选手。
只是不知道对方的不适应,是因为他们也是第一次参加,还是因为之前的聚会形式不是这样。
“我能和你跳支舞吗?”之前的男人再次出现。
姜戚微眯眼眸,之前河马走进去后,他都没能立马认出。
但是这个人做到了,不过……
姜戚摸了摸眼角那颗凸出的红色宝石,觉得对方认出自己,或许靠的就是这个与大众不同的面具。
能够专门定制面具的,恐怕只剩那个星主了。
对于对方的身份有了更深一步的论证,姜戚把手搭了上去:“好啊 ,不过我不怎么会跳舞。”
“没关系,我带着你。”男人牵着姜戚的手走入无人舞池。
他先是引着姜戚搭上自己的腰,随后肩贴肩,手中稍用力道,姜戚就跟着对方动了起来。
比起对方娴熟的舞步,姜戚更惊讶于男人竟然主动选择跳女步。
姜戚并不知道俩人此刻在外人眼中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但也能透过眼睛感受到他们的震惊。
“我该怎么称呼你。”姜戚问。
男人薄唇微抿,金色眼眸流转片刻,缓缓开口:“你可以叫我月亮。”
姜戚了然:“看来这里不能透露真实身份?”
“嗯,暂时。”
姜戚看着男人脱离自己的怀中 ,修长的身影在舞池中转了个圈,西服的下摆正好勾勒出紧致的腰线。
不说别的,这个身形真的很像姜戚认识的那人,也是想逃避的人。
隐去那种想法,姜戚说:“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但既然不能说名字,那你就帮我想个称呼吧。”
比他高一头的男人重新贴近,又很快弯下腰与他肩贴着肩。
“太阳。”
说完这句后,二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姜戚觉得这两个字配上对方专注的眼神,莫名觉得心口发烫。
月亮追逐着太阳,以太阳的光芒为生。
这个发言可不像个星主说出来的。
“哎呀。”姜戚惊呼声,松开手低下了头,“不好意思踩到你了,果然我不适合跳舞,还是算了。”
姜戚说着匆忙离开舞池,比起那个人,他反而更希望对方是星主。
毕竟姜戚还没有想好说辞,为什么匆忙进入副本的原因,以及万一告白,他该怎么说。
等他走出了舞池,姜戚回过头,发现男人还站在正中央。
身形笔直,目光幽深,却并未有任何的动作。
就像是月亮,在白天结束后,依旧留在天空中等待第二天才回来的太阳。
“啧。”姜戚快步走过去,重新牵起男人的手,将他从舞池一路拉到阳台。
男人没有反抗,只是顺从跟着,对方的行为与周身散发出的冷淡气质截然不同。
等终于寻到处无人的阳台,姜戚才长舒一口气,可转身对上视线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他吗?应该不可能吧。
姜戚想了会儿,还是按照这个世界的话题说下去:“别那么可怜站在原地,我只是不会跳舞而已。”
“嗯,是我考虑不周。”男人过于谦让,反而让姜戚不知道说些什么。
心口的鳞片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