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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原来,他自以为的秘密早就被虫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最难以启齿的身世,就这样被寒夜轻描淡写地揭露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放在太阳底下审判的阴沟里的老鼠。
肮脏恶心!不过……
从云眯起眼睛,赤红色眸子里似有火光在闪烁,许久,才缓缓开口:“寒夜,我真的很讨厌你,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讨厌你!。”
寒夜没有说话,从云自顾自继续说,“其他同期都说我讨厌你,是因为你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你目中无虫狂妄自大。可根本不是,我讨厌你,只是因为你比我……干净。不,应该说,恐怕全虫族的雌虫都来的比我-干净吧……当然,最重要的是你看冬灵的眼神,真的让我非常,非常讨厌……”
寒夜只是冷眼看着从云喋喋不休地说着,对于从云的话他并不在意。
停顿了一下,从云继续说:“冬灵是我心里唯一的雄主,我没有背叛他,我推开他只是为了保护他,他知道真相后一定会原谅我的。
至于你,寒夜,你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货,一个只会觊觎别虫雄主的小丑!
你根本不知道刚才视频里的那个疯子到底在研究什么,你也根本不清楚冬灵将要面对的危险!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把危险解决的,等尘埃落定之后,我会到你这里把冬灵抢回来,在这之前你最好保护好他!
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似乎被从云的话给气笑了,寒夜竟然诡异地没一言不合就动手打虫,他冷眼看着从云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转身就准备走。
从云一怔,然后急忙大喊:“寒夜,你到底准备怎么做?”
寒夜脚步不停。
从云:“你不能让冬灵陷入到危险里!”
寒夜停住脚步,扭头看向一脸焦急的从云。
从云开口:“端木生今天晚上找你说这些事就是故意的,他就是为了刺-激你和冬灵,不管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阻止战争,你们都必须走进他安排好的阳谋里。
寒夜,这次比赛很危险,你最好带着冬灵现在就离开!永远不要让冬灵知道他的身世,让他过上他想要的安静和平的生活,这是保护他的唯一……”
“然后把他当成傻瓜一样,永远瞒着他吗?”寒夜突然打断从云的话,脱口而出。
从云一滞。
连说出这话的寒夜都是一愣,过了一会儿,寒夜才静静地注视着从云,似乎是对从云说,又似乎是对自己说:“你觉得他会想要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然后任由你安排摆布吗?”
从云下意识反驳:“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保护他,我是为了他好!”
“哼!”寒夜忽然冷笑一声,然后垂下眼睫轻声说:“从云,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啊,雄主过去的二十年真的是喂了狗了……”
从云看着寒夜许久,才冷冷地挤出一句话:“什么都不懂的明明是你!”
寒夜没有理会,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驾驶着飞艇降落在小区楼下,寒夜有些疲惫地倚在靠椅上,仰头看向那扇明亮的窗户,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枚硬币大小的勋章在他的指尖翻转,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猛然坐直身体,对着勋章的另一头说:“雄父,过几个月,我们去找你,你帮忙把东西准备好。”
那头静默了一瞬,才传来声音:“你确定?”
寒夜表情坚定,“雄主他……一定不想做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到时候无论他怎么选,我都会支持他。”
“好,我知道了。”那边回应道。
寒夜将勋章攥进手心,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露出寻常一般吊儿郎当的笑容,快步走上了楼。
智能门锁感应到主人的回来,自动打开,门里的雄虫听到声音抬起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你回来啦,来吃排骨。”
寒夜心头一暖,笑着回应:“雄主,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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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寒夜终于把比赛前一晚的事情全部说完,然后抬眼看向面前的冬灵。
只见冬灵垂着眼睫没说话,许久后才听到冬灵缓缓开口,总结道:“所以,所有事情,都是一个叫端木生的疯子搞出来的?就为了挑起虫族和星际异族的战争,他谋杀了我们的亲虫,然后现在准备谋杀我?”
寒夜点了点头,他有些紧张地看着现在状态明显不太对的冬灵。
平静,实在是太平静了,冬灵平静地说着这一切,好像只是在说一件毫不关己的事情一样。
冬灵又问:“你刚才说,从云是实验体,是什么意思?”
寒夜思考了一下回答:“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是从心在审讯室里交代的。
他当年强迫雄虫的事发了,然后一个长头发,长得像个骷髅架子的诡异雌虫派兵抓到他,说让他把将要成年的从云骗进实验室,就帮他把事情隐瞒下来。
至于后来从云在实验室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从云从实验室出来以后就变得越来越冷淡,之后没多久就顺利突破了2S级,成为虫族最顶尖的那批雌虫之一。”
说到这里,冬灵似乎想起,从云好像确实是从那之后开始和他渐行渐远,有意无意避开他。
不再深思从云的事情,想起寒夜描述的雌虫特点,长发、枯瘦、戴着手套的诡异雌虫,冬灵问:“这么说来,从心说的那个诡异雌虫,就是你视频通话里的那个端木生了?”
寒夜点头,“应该是。”
冬灵:“也就是说,那个端木生不仅策划了二十年前的那次谋杀,还在做虫体禁忌实验,并且在从云身上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寒夜表情郑重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过了一会儿,冬灵缓缓抬头注视着寒夜的眼睛,语气平静至极地道,“我不理解。”
与此同时,一个远在千万光年之外的长发雌虫仰望星空,自言自语道:“您一定能理解我的,我知道。就算全虫族都不理解我,您都会理解我的。因为是您说的,生命在于战斗,战斗是虫族降生于世的意义。”
独立于穹底之下,长发雌虫仰头透过星宫上层的保护罩,看向绚烂梦幻的星空,低声呢喃道:“三百年前,那些星际异族入侵的时候,那些安逸太久了的虫族贵族全都准备跪地投降,他们宁愿当做异族的畜牧活着,摇尾乞怜,也不愿和科技远超自身的异族作战。
那些贵族们要带着全虫族跪地磕头,在他们眼里反抗意味着死亡,而他们觉得只要活着,只要他们还是畜牧里的贵族就行。做虫要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