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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地夹起一块红烧排骨放进嘴里,拿沾着红油的筷子轻轻对着赵白河点了点:“小白,趁外婆还走得动,快点抱个娃娃,我还能帮你带个两天。”

“好的外婆,哪里才一个娃哦,我保证响应国家号召超额完成任务,之后有得你带!”赵白河一如既往胡说八道打哈哈,哄外婆开心。

“对象都找不到,你还好意思说。”白夏莲翻着白眼泼了盆冷水,自己这龟儿子什么德行她是最清楚的,“你三姑最近又帮你说到了两个好姑娘,一个是她们厂里的财务,还有一个家里开火锅店的,条件都好得很!回去之后有了时间,就给你安排上见面……”

赵白河一听见妈妈又开始念叨相亲这码子破事,脑壳就开始痛。先前相亲节目组闯入家门的闹剧他至今还心有余悸,见白夏莲的念想死灰复燃,赵白河连忙不耐烦地大声打断母亲:

“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我是同——”

赵白河话说一半,却半晌蹦不出后文。守旧的外婆脑中没有那些前卫的概念,一脸疑惑盯着乖孙;恼怒的白夏莲听不得这种无端的狡辩,喷火的双眼瞪死了这个令人操心的不孝子;而周檐更是平静得吓人,一副看透一切的冷彻眼神审视着自己的表哥。整桌人里只有他爸赵国平对这种琐事不闻不顾,埋着脑袋没听见似的在那里啃棒骨。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白夏莲如此强势夺人,父母却依旧能够时刻保持婚姻和睦的关键。

“没,没什么。”硬生生把话咽回去之后,赵白河悻悻地低头刨起米饭,没敢再吱声。

“大姨,你不用操心。”就在这时,一直闷不吭声的周檐突然开口了,“我知道最近有人在追表哥。”

白夏莲看向侄子,眼神刷一下亮了。周檐不动声色喝了口汤,接着说:

“不过表哥说就是和别人随便玩玩的,只想上床打炮。”

这下半句一出,白夏莲的脸色顿时一片青一片紫,相当之精彩。同时瞠目结舌的,还有刚刚才下定决心不再多言的赵白河。

“檐檐你……到底在说什么,哥哥我怎么听不明白?”赵白河咬牙切齿咧开笑容,嘶着冷气友善问道周檐。

白夏莲“当”一声将饭碗重重搁到桌上:“赵白河你,你怎么对人家女孩子的!”

“他胡说的!你还真信了!”

“人檐檐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白夏莲抬高了声音,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一样,盯着赵白河结结巴巴问道,“……安全措施呢?那个,那个套,套戴了吗?”

“没戴。”周檐头也没抬,悠悠地开口。

“你凭什么知道的!”赵白河把筷子往桌上一拍,指着周檐大骂。

“赵白河!你每天在外鬼混,从哪儿学些这些名堂去糟蹋别人!”

“不是,妈!你再想想,他凭什么知道!”面对母亲的质疑,赵白河又只好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时刻准备招架来自母亲的痛击。

“你非要我现在说吗?”

表弟这下可算是抬起头来,但坦然的目光却刺得赵白河根本不敢直视。他还真就怕这个神经刀弟弟突然哪根筋抽了,会直接在这温馨祥和的年饭桌上,将他的罪状一项项公之于众。

这下赵白河如愿以偿了。整个晚饭后的时间,他都在春节联欢晚会烦人的重播中,听白夏莲对他的人生指导和思想道德教育。无论他再怎么做解释,白夏莲都是那副将信将疑的表情,总算是被逼得对天发下毒誓绝对会做一个负责的男人,才终于熬到了头。

摆脱了母亲,赵白河拖着步子,晕晕乎乎地上楼休息。直到推开卧室门,看见罪魁祸首表弟此刻正坐在床边读《物理教学》杂志,他才又想起来,既然周檐还在老家,那今晚他们就不得不睡同一间房。

“结束了?”周檐合上书,事不关己地笑了笑。刚从柜子里取出来的一床棉被整齐地叠在床头,还没来得及铺开。

赵白河当即怒从心起,心想这样也好,反正今晚也睡不了一个舒服觉,不如趁此机会来和这不讲道理的混球表弟好好算一账。

第37章 [37]怕什么

“周檐,刚刚吃饭的时候你什么意思?”赵白河咚咚两步走到周檐身前。

“实话实说而已。”面对火冒三丈的表哥,周檐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书,仰头静静看向赵白河。

“那能叫实话实说?!”

“确实没带套,有错吗?”

“你咋不说是你这个孬种没戴!”

“那需要我现在再去为表哥澄清吗?说是我把你上了,我没带套,我该好好负责。”

“你今天有完没完?!”赵白河气得太阳穴都一跳一跳的,他这才发现表弟平日话少又老实,可一旦耍起浑来,自己根本就说不过他。他一把将周檐的领口抓起,居高临下瞪着对方:“动不动就来这套,别以为我没办法收拾你!”

周檐笑出了声:“让炮友在床上等你这么久,你生什么气。”

“那老子还真是对不起你了!”

赵白河跨步上前,攥着周檐的衣襟俯身,一口就吻住了表弟那肆言无忌的嘴。

赵白河将表弟从床上拉起,恶狠狠抵到一侧窗边,一边亲,一边怒目切齿道:“周檐,你发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你说说看?”周檐闭着双眼,一副对亲吻相当受用的表情。他完全不反抗表哥的粗莽动作,反倒亲昵地用手臂勾住了赵白河的脖子。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在老家的阁楼上。陈旧的小床光是要承住二人的重量就已经相当勉强,木制楼板隔音效果差到能让二人听见楼下早睡的外婆偶尔一下的鼾声。

毫不夸张地说,白夏莲虽然目前还在客厅看电视,但赵白河百分之百确定多事的妈咪今晚必然会上楼来探望兄弟俩至少一次,这种事情板上钉钉,甚至都不能被算作是突然袭击。

“你真当我在家里不敢是吧?”瞥向虚掩的房门,赵白河伸手按住周檐的后脑勺,将二人的唇瓣压得更紧更实。他这次是真铁下了心,哪怕刀口舔血,哪怕同归于尽,也必须得让嚣张的表弟亲口道歉认怂,好明白明白哥哥的厉害。

在这样的情形下,危急跳动的心脏中,这个吻显得缠绵又牵强。半个身子都被挤出窗外的周檐单手撑住窗沿,另一只手掀开赵白河套头毛衣的下摆,在冒汗的脊背上抚摩一阵之后,又去解赵白河的皮带扣。

阁楼里亮亮堂堂的,自家院坝里的白炽灯也还没有熄灭,此刻只要有人路过,绝对一眼就能看见在窗边猖狂深吻的兄弟二人。随着腰头的纽扣被周檐捏开,赵白河松垮的的裤子旋即滑脱到了脚边,皮带头砸到木楼板上,发出响当当的一声。

近处的山头顶上,猛地炸响了今年的第一声春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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