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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想着周檐撸。

赵白河看都不敢看周檐,视线从对方肩背上掠过,尽量将自己放空,不去关注面前的人。可都没镇定过两秒,他又情不自禁地在心中暗暗对比起来:昨天自己想象中的周檐,和面前这个活的周檐,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区别。

近乎半年才有一次的会面,使得赵白河心中对表弟真实形象的更新迭代很慢,每次都还没来得及产生什么太深刻的印象,便又匆匆分开。他偷偷瞟着周檐明晰的下颌线、发力时青筋鼓起的手臂,感觉这人和他幻想中的相比,确实要成熟了那么一些。

原来表弟都长这么大了。

脸呢?脸应该还是那张脸吧?赵白河暗中又瞄了过去,却刚好对上了周檐清亮的眼神。

这一下把赵白河惊得够呛,他本来心中就有鬼,赶紧就别开了脸。

赵白河自己做贼心虚,就总感觉周檐看他的眼神也有问题。他本打算叫得更爽更大声一点,以此来缓解一下凝滞在二人之间的怪异气氛,可一句“周檐你好棒”还没喊出口,周檐便停了下来。

配菜本人发话了,他一板正经、语气平和:“你今天,是不是不太在状态?”

连赵白河自己都知道自己刚才走神得过于明显,更别说做爱时像个行车记录仪一样的周檐了。但当赵白河还在心中翻来覆去找着借口时,周檐却已经撑起了一点身子,说:“那今天就算了吧,连着两天确实——”

“不行!”赵白河紧攥住周檐的胳膊防止他从自己身上下去,斩钉截铁道:“做!接着做!”

无论如何,该做的还是得做,不明不白地断在这里,那不就显得自己像是有什么功能障碍一样。

周檐认真地看了他一阵,回答了一句:“我明白了。”

虽说并不清楚周檐到底明白了什么,但赵白河仍决定要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他收起心中纷乱如麻的思想,振作起精神来,打算这次绝对好好配合。

周檐那边也重新开始抽动起来,但没动几下,就有了新的动作。

他腾出一只手,去解赵白河的衬衫纽扣。

他们两个做爱的时候向来连上身衣服都不脱,明明底下的性器之间携云握雨湿黏一片,上半身却礼貌整洁得像是刚刚认识。下半身都已经充血涨红逼近高潮的时候,上头都还是可以立马一起出镜开个线上会议的状态,观感极其不协调。

原因倒说不太清,可能是因为有时候急着做完急着走,也可能是因为这样能实现周檐心目中的效率最大化,或者是赵白河对于性爱的理解确实就只有“下半身”这么简单粗暴的三个字。

总之,没那个必要。

周檐把赵白河的衬衫往两边掀开,左手覆上赵白河的胸膛。

赵白河心想周檐疯了吧,男人的奶子不就是用来分正反面的,有什么可摸。

但当周檐的手掌轻轻挨擦过他的乳尖时,他却连着整根脊柱都触电似的麻了一下。

随后,周檐摸到哪里,赵白河就一路麻到哪里。周檐在赵白河胸口揉磨一阵,又顺着往下去抚摩他的腰腹,赵白河皮肤上的鸡皮疙瘩在表弟温热的手指底下挨次立起,后脑勺也跟着一阵头皮发紧。

被周檐带有几分探索意味地仔细来回抚摸,赵白河很快就出了一身汗,涔涔的水光使得薄肌的线条起伏更加明显,乳尖也难为情地在周檐掌心中挺立起来。

周檐单手掀起自己的衣服下摆,把身上的套头短袖也脱下来扔到一边,随后俯下身来,又开始亲赵白河的脖子。

贴心的表弟或许考虑到自己表哥搞完之后还得出门见人,所以用的是那种不会留下费解痕迹的客气亲法。并非为了宣泄某种过剩的疯狂情感,也并非为了标记自己的所有物,仅仅是像刚才的爱抚一样,单纯作为一种性唤起仪式而存在。软热的唇瓣一下下轻柔地点,带着零星的湿意吻过赵白河脖颈上的每一处筋骨和凹窝,黑黑的头发扫在赵白河的脸畔,又扎又痒。

赵白河和表弟做了这么多次爱,却还从未有过如此近、如此大面积的接触,周檐的整个身躯都压在他上面,带着不可忽视的重量与热度。他们胸口汗渍渍的皮肤与皮肤之间紧贴在一起互相摩挲,几乎都要粘在一块了。毫不拖泥带水的利落抽插之下,赵白河的龟头时不时就撞上周檐紧实的小腹,在上边留下或点或线的晶亮水渍。

赵白河心想这小子平时看着瘦瘦一个,脱了衣服居然这么有料啊。他也情不自禁伸出手去紧箍住周檐的后背往自己身上揉按,让两人本就紧贴的身体更为亲热地交叠在一起。

如此这般横冲直撞的实感,几乎是压倒性地在他心中重建起对于周檐的新印象:他的表弟早在他看不到的某个时候,就已经褪去青涩,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周檐的气息遮天盖地,朝他汹涌扑来,赵白河除了享受,除了被快感拖着走,已再无心思考任何多余的问题。什么自慰,什么配菜,和面前的正餐比起来简直就不值一提,周檐刚才舔他喉结的时候,他真的差点就憋不住射了。

周檐卡着赵白河的下颌,把他的头掰偏一点。

一个湿热的吻落在赵白河耳垂上,令他当即就“唔”了一声,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呻吟古怪离调,全然是因为这未被开拓却敏感至极的隐秘处被精准地触击。周檐对着他的耳垂又舔又吸,时不时轻咬两下,呼吸声同他的一样急促,浓重清晰地浇在赵白河耳边,时刻提醒着他是在和鲜活的而非幻想中的表弟做爱。

这新异的快感简直冲晕他的大脑,赵白河觉得自己真不行了,太舒服了,太舒服了,他精神高亢,绝对下一秒就要射了。可他又不想这么快就缴械,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一辈子都和周檐这么赤裸着拥抱在一起,一辈子都这么爽下去。

可这念头一出,他却突然害怕起来。

这并非人类面对未知事物时的会本能产生的那种恐惧,而是他听到了由自己心底发出的警报声,遥远但尖厉地提醒着他,不能再继续了。

他像是从高处坠落,或是被人揍了一拳,逼近决堤的射精欲望瞬间就被极为痛苦地压了回去。他终于反应过来,这次真的爽过头了,再这样爽下去的话,会出问题。

因为他和周檐,是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做下去的。

即使眼睛都睁不开,思想也一片迷乱,但赵白河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推周檐,他想让周檐离他远点。再靠近下去会是什么结果,他难以想象,也不敢想象。

可他的动作被周檐敏锐捕捉到之后,却反被一下截住了双手,随后周檐的手指一根根挤入赵白河的指缝之间,两双手都十指紧扣,交叠着按死在赵白河的头顶。

赵白河没试过和表弟打架,他俩的相处时长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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