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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韩嘉言的表情和话语江逸也能猜出他与这些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关系并不融洽。
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定南王府的这些女子竟然替韩谟生了这多孩子,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呵呵,大叔他自己的儿子女儿一大堆还要跑去金陵拐我,你说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只是不愿意接受母亲离开他的事实罢了。”
“那也不至于对我念念不忘呀,他要是父爱泛滥大可以分给府里这么多的儿子女儿们嘛。”
江逸自从知道了韩谟后院这么多人之后,更加为母亲感到不值,“好在母亲和离离开了,不然还不在这后院憋屈死。”
韩嘉言想起了母亲离开事说的话,跟江逸所说的意思很像。
“那他们好相处吗?”江逸听说这么多人之后有点担心晚上的接风宴,他不关心别的,只关心他到时候要怎么应付这些人。
以前在庆国公府父亲也有妾室,但是由于母亲不喜庶子女出现在她面前,江逸几乎很少见到江云珠和江诚,两人也很自觉见到江逸都是避着走。
现在到了定南王府,他说起来是客,但因为与韩嘉言这个世子的关系,与王府其他人的关系就显得有那么点尴尬,一时说起来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定南王的庶子女们。
“你不用在意他们,只当他们是普通的陌生人就好了。”
韩嘉言从小就是世子,韩谟又因为谢棠的原因感觉对他亏欠,在定南王府他向来是不把这些庶弟妹们放在眼里的,就连侧妃在他面前也不敢摆王府女主人的架子,现在自然也是如此交代江逸。
江逸本就是头痛这些人际关系,一听他说不用管还真就不打算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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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毕竟坐了那么久的马车,在屋里跟韩嘉言说了这么一会儿话之后就感觉有点困了,韩嘉言便没再说什么就让他休息了。
就这样到了晚上的家宴。
王府的家宴比起宫里还真算得上是家宴了。韩谟坐在主位,他的右手边是韩嘉言,左手边是汪侧妃,江逸自然是仅仅跟在了韩嘉言的身边坐着。其他的几个妾室因为都育有子女,也坐到了下首,然后就是他那一堆庶子女。
在入座之时王府的公子小姐都向韩嘉言见了礼,也与江逸互相认识了一下。
江逸现在的身份还是庆国公府的嫡次子,他知道与大家的关系,所以感觉有些别扭,但是其他的人尤其是几个比他年幼的孩子肯定不知道,但是他们见他与韩嘉言这么亲近,看他的目光都不是很友善。
王府除了侧妃所出的两个孩子在他们母亲的教导下与韩嘉言疏远,其他的几个孩子其实是渴望亲近世子哥哥的,只可惜韩嘉言对他们并无好感,最多维持着这种漠视,所以他们才会对能得到他们得不到的东西的江逸抱有敌意。
不过江逸显然是不在乎这些的。
因为他现在连定南王的几个子女分别叫什么都没搞清楚,连着几次有人跟他说话他都没记住对方叫什么名字,这让汪侧妃看在眼里暗暗咬牙。
她自然是知道江逸身世的人之一。
早在韩谟交代管事收拾封了许久的春华院的时候,她就知道有些不对了。毕竟是后院的管理者,想要打听这些消息并不难。
所以她对江逸的敌意其实比所有人都要深。
汪侧妃正是谢棠当年闹和离的罪魁祸首。她还能好好地坐在侧妃之位上是因为谢棠知道这件事中有错的人是韩谟,所以并没有迁怒她,也就没有阻止韩谟娶她,只是在她进门之后就提出了和离。
这么多年来汪侧妃一直妄想扶正。虽然她已经是后院名分最高的女人,也一直以女主人自居。但只要没有正妃的名分,不管是她的两个儿子谋求世子之位的可能,还是她在韩嘉言面前的底气,这些永远都不可能得到?
可因为韩谟始终不愿意把定南王妃的名分给谢棠以外的人,汪侧妃就无法得偿所愿。她不可能去恨自己需要依靠的男人,因此只能把这份恨放到谢棠身上。
江逸当然不知道汪侧妃的心思,他对待韩谟的后院完全遵循了韩嘉言的提示,只当他们是陌生人。
甚至在他亲眼见到韩谟这么多个庶子女之后,他对韩谟都想只当他是个陌生人了。
不过只要韩谟不要一心坚持认他做儿子,他还是可以对韩谟保持基本礼貌的,毕竟是他同母异父哥哥的生父,他怎么也不好让韩嘉言难做,因此在家宴上他还是表现了足够的友善。
他哪里知道对方都没有当他是陌生人,所以这场家宴之后,每个人都对他起了不同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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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接风洗尘结束之后,韩嘉言就立刻忙碌了起来。因为他每次离开的时间都不短,而韩谟对他也放权,所以积压的工作不少,一回来就要忙着处理各种紧急的公务,根本没办法兑现陪江逸的诺言。
好在江逸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完成,就算他有空也不需要他陪,因此对于韩嘉言的失约他淡定地表示没有关系。
“哥哥不用挂心我,我这一路上记录的东西还没有整理,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整理下。”
韩嘉言也知道他在查找各地的交通路线,想了想便把自己的令牌给了他,“我的书房有几本搜集的舆图,你可以参考。”
有了韩嘉言的交代,又拿了他的令牌,江逸也就能名正言顺地出入他的书房。
过了好几天,江逸终于整理完了一路上的数据,于是准备去韩嘉言的书房找一找他所说的舆图对照下。如果没有遗漏,他就可以开始按照记录的路线设计新的快递路线,并且计算官道的修建预算,好确定需要地方商人筹集的资金缺口。
有了这个大致方案才能更好地去忽悠工部和户部那些官员,这个工作他只能交给京城的陈熙了。虽然陈熙自己没有同意,但江逸可是早就把他当做了董事之一,能使唤的时候绝不手软。
韩嘉言的外书房与韩谟的书房离得近,都在王府的东侧,距离王府西侧的春华园有段距离。江逸初来乍到,这些天又一直在院子里整理数据,出了春华园对王府的布局就完全是一问三不知了,于是便叫了一个侍卫替他引路。
这王府的侍卫除了王爷和世子身边的亲卫,其他人都只能在职权所在的区域活动,尤其是东侧王爷和世子的书房,后院和西侧园子的侍卫都不能随意进去。
于是到了东侧书房所在的院子,侍卫便让江逸自己拿着世子的令牌进去了。
“小少爷,世子给您的令牌可以随意出入书房,小的只能领您到这里了。”
江逸拿着韩嘉言给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遇到不知道的路就问侍卫。很快就找到了书房。
他按照韩嘉言所说在书架上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