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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同我说这话,又想什么名义带走逸哥儿?”
“江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我答应过长公主殿下,不会私自将此事告知逸哥儿,所以我才会来请你同意。但我与逸哥儿的关系是不会被任何事情改变的,难道江大人还能阻止吗?”
韩嘉言也不甘示弱,点明了自己与江逸是有着不可割舍的血脉关系的。
江慎没有被他的话影响,甚至表情都维持淡淡的笑意不变,“若你以为就凭这份血缘就能轻易让逸哥儿离开,那你就是看轻了他。”
江慎心中也有过担忧,但他绝不会在对手面前示弱,或是表现出惊慌的样子。
况且他也相信自己从小看着长大,一直护着的弟弟不会是只念血缘而无视他们这么多年相处感情的人。
韩嘉言听了也冷下了脸,“你带着逸哥儿出来,又借太子之手让我就在京中,这些我也不说什么。你们照顾逸哥儿这么久,对他有养育之恩,我很感激你们,但是逸哥儿是我的亲弟弟,难道你们还能瞒他一辈子?”
这句话惹恼了江慎,直接下了逐客令,“若你只想仗着血缘关系要挟我们,那我想今日我们是谈不下去了。”
韩嘉言沉默了两息,然后才开口:“我想带逸哥儿去看看母亲当年生活过的地方,他虽然不知道那是谁,但至少可以慰籍母亲在天之灵。”
“我可以接受这个理由,但你最好想好跟逸哥儿怎么说。”
江慎最终还是同意了,不是因为韩嘉言的话,而是他害怕江逸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怪他不通情理的阻拦。
韩嘉言也不想与江家人闹僵,现在能够好好解决这个分歧自然是好的。若实在不行,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其他的方式,只是有些不好收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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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同意了韩嘉言带江逸去金陵,但需要他有个合理的理由说服江逸。
他显然有点高估江逸的自觉性了。
他哪知道弟弟一点原则也没有,只不过是提了一句要不要去金陵玩,他就立刻一口答应。
看他这样子,江慎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就这么想走了?在苏州已经玩够了吗?”
“大哥莫不是想反悔?你可是答应了的,不能出尔反尔!”江逸还一心想着有名的夜夜笙歌的秦淮河畔,生怕大哥突然改变了主意。
江慎无奈,只能嘱咐白杨一定看牢了他。
白杨心中战战兢兢,他根本没有信心能看得住这位小少爷,谁不知道在京城的时候这位就是无法无天的主,现在没了世子爷辖制,那还不成了脱缰的野马。
他将目光投向定南王世子,还想这位世子爷能够管一管。岂料定南王世子看二少爷的眼神中的宠溺眼一点也不比自家世子爷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然谁会同意在临上船的时候因为相中了另一艘样式的,要求跟别人换这种不合理的要求呀。
两位世子爷竟然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还真给他换了。
白杨现在一整个孤立无援,他跟止戈和秦时的身份对调,肩上还有世子爷交代的重任,感觉这一路上根本睡不着觉了。
直到船开出苏州码头,江逸才有一点真实感,他兴奋地抓着白杨问:“大哥他真的答应让我一个人去金陵?”
白杨一点都不兴奋,他听完简直绝望了。从二少爷的话中可知,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别人,不说他白杨,就连定南王世子他也当不存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到底要怎样才能像世子爷交代的那样看牢二少爷?
第89章
“少爷, 您小心一点,您可是不会水的。”
吉安和白杨两人尽职尽责,一步不离地跟着江逸, 吉安见他站到船舷处时还不忘出声提醒。
“知道,我就上前看看, 这大船不比小舟, 稳当得很, 不会掉下去的。”江逸敷衍地朝身后摆摆手, 他自己难道不知道自己不会水吗?
“这里水深, 是要当心点。”就在他把吉安的提醒不当一回事的时候, 韩嘉言的声音从背后出现。
“子…”听到声音的江逸回头,笑着准备叫他, 刚一开口就想起刚才韩嘉言跟他说的,连忙改口, “哥哥。”
韩嘉言去金陵是为了查清与母亲有关的那些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要查自然是想秘密调查, 他定南王世子这个身份在金陵也有点惹眼,所以同样打算在路上先隐瞒身份。
加之在码头时, 江逸看中了现在他们坐的这艘大船,但这艘船不比他事先安排的,船上既有运货回金陵的商人,还有一些顺便搭乘的乘客。为免人多眼杂,韩嘉言与江逸也扮成了一对去金陵探亲的兄弟。
既然是亲兄弟,自然不能像之前一样称呼,所以江逸才会突然改口。
韩嘉言很满意江逸的这一声称呼, 对他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
他走到江逸身边, 把手里拿着的披风给他系上,“虽说已经到了这个时节, 但船上风大,吹久了小心着凉!你从小体弱,不是还有过吹一下风就生病的事发生吗,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说罢还不悦地瞪了一眼吉安和白杨,眼中尽是质疑和不满,这么两个人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他责怪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关心,江逸不好反驳,只是嘀咕了一句,“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我哥怎么这也到处跟人说。”
他以为是江慎告诉的韩嘉言。
韩嘉言听到了他的嘀咕,并没有解释。其实这些关于江逸小时候的事,他都是上回从长公主那得知的。
系完后他也同样朝着刚刚江逸看的方向看去,并问道:“这是在看什么?”
“在看那边的船工。我看他身手敏捷,在这么高的桅杆上如履平地,还真是厉害。”江逸指着不远处那艘大船桅杆顶端的人影说道。
“孰能生巧罢了,他们每日在船上讨生活,做不好的人也不可能留到现在。”
军中的新丁就是如此,只有日日训练才能在上战场的时候保住性命,即便老兵们再三强调,还是会有因为操练不够而在战场上丢了性命的例子。他见多了这些事,与江逸的心情有所不同,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虽然如此,那也需要很大的勇气,恐高的人就做不了这行。”江逸看那名船工在桅杆之间跳来跳去,心中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好在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船工已经安全下了桅杆,江逸转过身准备同韩嘉言一起回房间说话。
他一边走一边问,“哥,为何我们不走陆路?”明明水路花的时间更多。
“官道并不好走,坐马车跑起来总没有行船平稳,走陆路,怕是你一路上都难受。”
韩嘉言自己骑马赶路不觉得有什么,但不愿委屈了江逸。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