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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特地装扮成了两个出游的公子哥, 应该是不想暴露身份。考虑到这些,他也没有第一时间亮出身份,并且还提醒了白杨先不要动。
没想到他的退让反而让对方认为他是害怕了,刘捕头眼神凶狠地盯着白杨:“难道你想拒捕?”
白杨没有回答,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身体的姿态毫不退让。
常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白杨跟着江慎这位庆国公世子,平时在外也颇有体面,并没有将这些差役放在眼里。
更重要的是他今日要是让他们就这样把二少爷押到衙门去,那他还不如直接在这抹了脖子,也不用去见世子爷了。
江逸不想把事情闹大,看了一眼周围,准备另寻他法。
既然是因为受害人的指认才要带他们回衙门的,那只要让当事人说清楚不就好了。
他耐心地对陈忠才说:“方才我只是想看看那幅画的真伪,并没有其他的想法。画,我家里有,我也不缺钱,要你这幅画做什么。”
陈忠才的态度与刚刚在当铺的时候无二,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哼笑一声,“这画你知道是谁画的吗?我家少爷寻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你说有就有?”
然后又斜眼打量了江逸一眼,道:“再说不缺钱,看你样子是不缺钱,不过这东西是敲门砖,作用大着呢,是钱能够衡量的吗?”
他咬着江逸不放也是有原因的。主人家交代的事没办成,虽说是意外,但他丢了东西回去少不了被发落,现在还没抓到贼人,难办得很。刚好这人两次出现在了现场,他总要先找个替罪羊。
“原来如此。”他说什么敲门砖江逸一下明白了他刚刚就觉得别扭的地方。
难怪他哥这徒弟的画卖的比师父的还贵,而总督府这位三公子看起来找了不短的时间,也根本不是因为欣赏。他们是知道这画是江慎所作也知道江慎的身份,估计是想把这拿去送礼,去京城走关系。
可是拿走画的那个少年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也是这想法?
江逸猜得不错,河道总督家的这位三公子的确是准备拿着这画去敲开吏部尚书的门,谋个前程。
普通的金银珠宝在尚书的眼中就有点瞧不上了,所以一般人送礼会投其所好,或是送些古董字画。江慎的画虽然比不上那些名家大作,但在京城的作用却要更大一些,这东西就是一个彰显朋友圈的作用,收到的人自然会顾虑这一点,给个见面的机会。
不过江慎不缺钱,没有卖画的需要,他的画作很少在市面流通,一般都只赠与友人。他的友人那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基本都是权贵子弟,也不会做出把他送的画拿出去卖这种事,所以这人才会说柳三公子花了不少时间寻找,因为市面上就很难找到。
江逸道理是明白了,但对事情毫无帮助,陈忠才就是想找个替罪羊,所以还是认定他不放,差役自然不会放他们三人离开。
解释了两遍都没说服陈忠才,江逸也有点不悦。但看到对方人多,还是有正规编制的衙役,他们这边只有白杨有功夫在身,真要打起来胜算不大,还容易受伤。
江逸看劝说没用,甚至考虑扔出身份牌。不过在这些没有一个能真正做主的人面前报出身份或许不一定有用。
他思考了几秒,准备先跟他们回衙门,找个说得上话的人解释清楚。
“好吧,我先跟你们回衙门。”
“二少爷!您不可这样。”白杨有点担心,连忙出声想要阻止。
可他现在也没办法,世子爷去拜访的那位大人不住在城内,一时也没法赶过去报信。
“请吧!”差役见他愿意配合,态度也好了很多。
他们都是听命行事,听了陈忠才的话不愿意放江逸走也是因为要给总督府交代。不然抓不到贼人他们交不了差,知州大人在总督大人面前没法交代,他们也没好果子吃。
这个时候,躲在一旁奉韩嘉言的命跟来保护江逸的两人坐不住了。
这两人一人名叫止戈,一人名叫秦时,都是跟着韩嘉言出生入死的亲卫,武艺自不必说,对韩嘉言的性格心思也颇为了解,所以韩嘉言才会派他们来保护弟弟。
两人是后来才赶上了江逸他们的船只,然后就一直开始跟着他们行船的速度慢悠悠在江面飘。
一路上有江慎在,自然没有什么意外,两人还以为不会有他们出现的机会了。
刚才跟着江逸逛过来,一切也都好好地,哪想到意外来的这么突然。
“我们还不出手吗?”止戈在看到差役拦住江逸三人的时候就想上去帮忙了,但秦时制止了他,让他再等等。
现在这位少爷都已经要被差役带走了,再不出手就要闯衙门了,止戈也是着急得很。
秦时吐了口气点点头同意了,两人正要跳出来,就发现前面情况又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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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穿着桃粉色锦袍,脂粉味很重的白面男子打着折扇皱着眉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四个跟班,一副恶犬出街生人勿进的架势。
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就像他先前看到那个蓝衣服的少年,一点也生不出讨厌的心,所以刚才一直没把他说出来。现在看到这个柳三公子,感觉像是见到了一个大一号的袁文良,怎么看怎么讨厌。
袁文良还知道京城权贵世家不少,行事有所收敛。现在这人或许是因为柳家在任城嚣张惯了,这柳三公子恨不得脑门上写上不好惹三个大字。
“三少爷!”刚刚跟江逸说话还颐指气使的陈忠才在见到他家少爷之后立刻换上了一副面孔。
他垮着脸同这位柳三少爷哭诉刚刚被抢的经过,又说起了在当铺遇到江逸的情形。
在他告状的时候,江逸也受不了这对主仆了。他转头问白杨:“你知道大哥去拜访的那位师长是谁吗?”
“大少爷拜访的是致仕回乡的程阁老。”白杨是江慎的得力下属,虽然没跟去但也清楚江慎的行踪。
“阁老呀?那应该可以。”江逸点点头自言自语。
他知道庆国公府少爷的身份肯定不能拿出来说,便灵机一动想到了这招。大哥亲自拜访的人,在这任城应该有几分薄面吧,实在不行他就把这位程阁老先搬出来好了。
这边江逸在想着应变之法,那边陈忠才还在添油加醋地向主人家说他的推论。
陈忠才的告状连吉安都听不下去了,抢着反驳道:“你分明是害怕被怪罪,才诬陷我们,我家少爷只不过是好奇看了一眼,哪有你说的什么看起来就鬼鬼祟祟。”
“我家少爷没有问你话你插什么嘴!”一旁的跟班也不是什么好的,脾气大得很。
“吵社么吵!”柳三公子不耐烦地骂了一句,跟班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