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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的身份不允许,因为无召之下,他不得随意离开封地进京。

定南王一心认定谢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于是不停催促韩嘉言再去一趟京城寻找母子二人。

其实在韩嘉言眼中,孩子是谁的,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只要孩子是母亲的,那就是他同母的胞弟。最重要的是找到母亲。

但是父亲似乎还不能接受母亲已经不再爱他这个事实了,疯狂地想要抓住这唯一的线索,用这个孩子证明他们的感情尚在。

线索查到长公主,又知道了当初庄子上的那一夜,韩嘉言不由回想起在红螺寺那日第一次见到江逸的场景,当时连孟叔也觉得他有几分像母亲。

但这都只是他的猜测,最主要的依据只有上次逸哥儿寄来的那一封内容模棱两可的信,一切的结果还要等他见过长公主之后才能弄清。

与江逸简单说了几句之后,韩嘉言就借口还有要事在身离开了,他需要今晚去找长公主证实。

如果江逸真的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带他回南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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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听到门房来报定南王世子求见的时候,还感到很诧异。任谁都没有想到过,定南王世子离开京城才短短几个月就又回来了。

上一次因为韩谟的原因迁怒,就没有见他。这一回,哪怕看在阿棠的份上,她也不好再拒绝,于是长公主便让人把韩嘉言带了进来。

她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与故人之子的见面。

却没料到韩嘉言见到她第一面就提到了当初谢棠离开金陵后,来到京城投奔她的事。

长公主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如果是韩谟来问的话,我根本一个字都不会回答。但你是阿棠的儿子,我愿意解释给你听。你所说的确有其事。但后来阿棠如何了又去了哪里,这些我都不能告诉你,这是我答应她的。”

韩嘉言没有因为她这么说而放弃也没有露出受挫的表情,还耐心跟长公主解释了,“殿下,如果知道您与家母是旧识,早在上次来国公府的时候,晚辈就应该来拜见您了。还请您恕罪。”

上回明明是长公主不愿意见,却被他说成是自己的错。

“当年我跟着父皇下江南时,在金陵见到了你的母亲,后来我们就成为了好友。虽然见面不多,但我们一直都有书信来往,我听他说过,你是让她感到骄傲的孩子。”

长公主听他说话后对他的印象有所观,但是她还是没有打算告知。

“殿下,不瞒您说,这些年来晚辈寻找母亲已经很久了,有时候我甚至害怕找到。因为一旦有了坏消息就没有任何机会了。“韩嘉言说得很真诚,又语气坚定,让人动容。

他这样打感情牌,让长公主似乎有点招架不住。

韩嘉言又说:“母亲当初是怀着身孕来投奔您的吧?”

他这话让长公主大吃一惊,“那个时候你母亲已经与你父亲和离了。”言外之意是这些与定南王没有任何关系。

“其实父亲在我来京城之前交给过我一封信,让我务必带给您。”韩嘉言说完从身上掏出了一封令定南王的亲笔信递了过去。

长公主半信半疑的接过信,拆开看了起来。

越看她的表情就越严肃。

长公主万万没想到江逸的生父竟然还会有变?

韩嘉言带给他的除了一封由定南王写的亲笔信以外,还有一封是阿棠在离开金陵时留给定南王的信。

从信中的内容可以知道。当时这两个男人确实都曾一前一后地出现在她身边。

那现在到底谁才是逸哥儿的亲生父亲呢?光从景元帝和定南王的话或是信是判断不出来的。

而且这两个找来的人都是同样的信誓旦旦,这让长公主为难起来。

第69章

"你的母亲……”长公主看着好友之子, 虽不忍心,但还是不得不说出这个消息,“在十三年前就已离世, 按照她的遗愿,我将她葬在了西山。”

随后便将谢棠从江南过来找她一直到她去世当晚的情形一一告知。

韩嘉言听完后低垂着眼眸, 一言不发。这个结果他早有准备, 甚至在当年外祖家从江南传来母亲发丧的消息时他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但那时他知道, 外祖父只是为了谢家的名声才故意称女儿病逝。在他心中, 只要没有真正听到母亲的死讯, 他总还抱有一丝幻想,直到此刻, 却再也没了任何借口。

他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但因为是在国公府, 韩嘉言忍着伤心站起身郑重地向长公主行了一个礼。

“多谢殿下告知, 也谢谢您收留母亲这么久。”

“上一次并非我有意隐瞒,阿棠临死前交代过, 让我不要主动告知,她其实是希望你就当她在别处好好地活着。”长公主回忆当日好友的嘱托,面上也露出了难过的神色。

谢棠没有想到过会有此意外,她一直以为虽然她与韩谟和离了,但那只是不再与儿子生活在一起,儿子长大之后,他们肯定还能有机会再见, 却没料到, 那一次的分别就这样成了最后一面。

长公主又看了一眼定南王给她的那封信,带着为难说道:“你父亲信中所问之事, 我并不能现在给你答复。”

韩嘉言也不是蠢笨之人,长公主一说不能答复母亲当年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他就已经猜到这个孩子现在肯定存活于世。

他立刻问道:“逸哥儿可是那个孩子?”

见长公主沉默不语,他又说道:“我与父亲不一样,无论他的父亲是谁,我都是他的亲哥哥。这世上有一个人与我一样,与母亲有着共同的血脉,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韩嘉言言语哀怯,眼神期盼,他的话也让长公主的心有几分松动。

的确如他所说,无论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与逸哥儿的血缘关系是断不了的。

长公主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不错,看在阿棠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殿下尽管开口。”韩嘉言眼神一亮,急忙承诺。

“你猜的不错,逸哥儿就是阿棠那个孩子,但是这件事情逸哥儿自己还不知道。我是逸哥儿的母亲,虽然不是生母,但是这么多年来,我自认对他的心绝不比阿棠少半分。”长公主说到此处面上也显露出浓浓的不舍。

“如果有一天逸哥儿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希望是由我亲口告诉他。所以你们要答应我,无论是谁都不允许在逸哥儿面前提起这件事。”

她盯着韩嘉言,眼神中透露的坚决不容置疑。

听长公主这么说,韩嘉言的面上一丝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

他在收到江逸那封信以后,就怀疑他是知道了什么。但现在听长公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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