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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小爷头上动土!”江逸听大夫说了卫珩的手要养一段时间的伤后就气得叫嚷着要把那些人找出来手全打断。

他见到那些故意蒙着面的人时就知道这帮人是冲他来的。

这跟他和陈熙开学对付的那个嘴臭的人的套路一模一样,明显就是学他。这回要不是卫珩在,他双拳难敌四手免不了要吃亏。

“你冷静点。”陈熙见他没事便建议先查清楚再说。

“我冷静不了,要不是卫珩,现在受伤的就成我了。”江逸现在就想找到罪魁祸首暴打一顿。

他本就因为身世的事情觉得自己以后恐怕是要夹着尾巴做人了。可现在这件事情还没有暴露出来,自己就要忍气吞声,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反正现在已经得罪了一大堆人,与其等着以后落魄了被欺负得凄惨,还不如现在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一个也别想逃。

“那也要找得到罪魁祸首再说,像你说的,最近得罪的人全部都找上门去对质这种做法是不是有点太鲁莽了?”陈熙揉了揉额头。

他真感觉江逸最近多少有点毛病,先是在遇到袁文良的时候避其锋芒而行,还跟他们说自己这是大人有大量。

现在突然又像变了一个人,也不管有没有证据,就要打上门去。

“我看你要不要告诉瑾和哥哥,他这么聪明,一定能帮你找到这个躲在暗地里的小人。”顾子穆见两人争执不出个一二三,提了一个自认为中肯的建议。

江逸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你是我哥的迷弟,你也不用每句话都体现地淋漓尽致吧。

江逸并不同意这个做法。但他不知道,这一切刚好被奉命调查他最近反常表现的白杨禀报给了江慎。

但此时江慎更在意的已经不是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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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在命人查弟弟最近接触的人事时,敏锐地发现了江逸变化的时间点是在上元节送了花灯给江云珠之后。

有些事本来就不是秘密,更何况是他想查,而杨嬷嬷也真好心怀鬼胎。

“老奴说的都是真的,这不是老奴捏造的,当时庄子上的产妇确实不只夫人一人,此事世子爷可以去查证。”

杨嬷嬷怂恿朱姨娘在国公爷面前漏漏口风的事失败,又因三小姐劝住了朱姨娘,原本已经打算不再提起这事。

但当被世子爷的人压到前院时,并听到世子爷问起她和方姨娘为何三番五次找人打听当年庄子上的事的时候,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机把这个事情捅了出来。

“一派胡言!”江慎听到她们说出弟弟非国公府骨血的时候已经怒不可遏。

杨嬷嬷还不知死活地说:“世子爷明鉴,此事是不是真的,世子爷只要一问夫人便知,夫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慎扔过来的玉雕镇纸砸到了额角。

咚的一声,玉雕的镇纸掉落在地,一角已经碎裂。

白杨站在一旁恨不能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这种事关世子爷最在乎的两个人的大事,他听了都怕被世子爷灭口。

哪想到这老虔婆还敢三番五次说这种话,不知道该不该赞她一声忠心为主,连命都不要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世子爷生气到随手扔东西。

仔细一看这镇纸还是二少爷送的。好了,这下这个老虔婆的罪名又多了一条。

杨嬷嬷显然也被这一下给吓到了,突然有了实质的命不久矣的感觉,一下子跪伏在地口中拼命求饶,“世子爷饶命,世子爷饶命啊!”

江慎使了个眼色给白杨,白杨立刻会意地将她的嘴堵了起来。这个事情本来就不能让人知道,这老虔婆声音还如此大,真不知道她是求饶还是想早点投胎。

等杨嬷嬷的声音消停了后,江慎让白杨把她找个地方关了起来。

又接着交代:“这事知道的人多,你找个理由把她们的院子看管起来,不要让人与她们接近。”

白杨离开后,书房只剩江慎一人。他紧紧地抿着唇,心里同样不平静。

第63章

审问时杨嬷嬷说的那些话江慎一个字都不信。年幼的他曾经眼睁睁看着父母因为方姨娘走到了几乎和离的一步,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方姨娘是想借着这个谣言再次故技重施来搅局。

他知方姨娘是什么心思,所以不会信她们对母亲和弟弟的攀咬,再者他也相信母亲不会和不屑做这种事。

但仅仅他相信并不够。按方才这个刁奴交待的话来看, 知道她们所传谣言的人还不少,尤其是她们身在内宅, 很多事情不便打探, 都是让人去打听的, 这样子牵扯的人就更多了。

如果她们真的把这事捅到父亲或是祖母面前, 恐怕府里就更不得安宁了。

所以江慎势必要在这之前弄清楚这个谣言的来源。

只是如这老刁奴所说, 当年庄子上的人大多在那晚丧命。现在留下来的知之甚少。

其实, 当年庄子上的人也不是完全没了,母亲身边的樊嬷嬷就知道内情。不过问樊嬷嬷与问母亲并无区别, 他不想让母亲知道她们以弟弟的身世这样恶毒的方式对她造谣生事。

这下江慎明白了弟弟为什么有了这么大的转变,这是被人误导, 相信了她们的话, 以为自己并非国公府的亲生子,所以才被迫变得懂事。

江慎想到这更心疼弟弟了。心里想着下次他学假回来一定要好好地补偿一番。

这种时候还听说有人在国子监堵他打闷棍, 这还得了!

江慎先放下了调查庄子上的事,而是把纪连云堵在了宫门口。

“纪大人。”

江慎刚开口,纪连云就想跑。

他当然知道江慎又是什么原因拦他。

他好好的国子监司业做着,既受人尊敬又工作悠闲,但自从江逸入了学,就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好日子。不光要经常被祭酒大人叮嘱,时不时还要被皇上过问, 还要被江慎这位同年因为弟弟的事三番五次找上门来质问。

“江大人, 今日怎么这么巧?”纪连云打着哈哈。

“不是巧,在下今日专门在此等候纪大人。”江慎神情自若地说道, 把自己的兴师问罪说得轻巧。

“呃,不知瑾和所为何事?”纪连云硬着头皮继续装傻。

“今日听闻国子监竟有学子勾结外人,在监内对其他学子行凶,纪大人可知此事?”

“瑾和,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这件事确实存在一些管理不严的疏漏,但哪有勾结外人这么严重,只是个别学子因为口角发生了争端而已。也并无证据表明此事是冲着令弟来的。”

最初知道发生这事的时候纪连云就去查了,他见江逸并未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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