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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他。
谁知道小时候聪颖过人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弟弟长大了会这么可恶!
看到他的表情,辛静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替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掬一把同情泪。你爹的耐心已经在弟弟身上用光了,以后你就只能辛苦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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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的夜晚在一年当中最为热闹,各处有赏花灯的,猜灯谜的,敲锣打鼓舞龙舞狮的,还有打着灯笼成群结伴走百病的小姐妹们,皎洁的月光加上满城的花灯,把京城映照地灯火通明。
江慎夫妇两人难得有这样单独出来的时候,一边赏景一边说话,脸上不时露出笑容。
这样一对璧人走在街上,即便两人带上了街边小摊买的面具遮住了半边脸,华丽的服饰和出尘的气质还是让他们引来不少的目光。
“瑾和?”
两人正走着,迎面走来了一对同样带着面具的年轻男女,男子叫出了江慎的表字。
借着灯光江慎仔细看了一眼,也认出了对方。但见到街上人群拥挤,想了想便没有叫破他的身份,而是拱手行礼道:“表兄怎么也来了?”
他一叫表兄辛静姝才认出来这两人正是太子与太子妃,连忙福身行礼,“见过表兄表嫂。”
太子虚抬了抬手,笑着说道:“这么热闹的场景,今日难得有机会,便陪你表嫂出来走走,她也很久未出门了。”
太子妃进了宫难得有机会能出来,太子怜惜她便请示了皇帝趁着今日上元节热闹她带出来玩。
然后看了眼四周,发现没有江逸的身影,便朝江慎问道:“怎么不见逸哥儿?这是又看哪个热闹去了”
自从江逸上了国子监,太子也不像以前那样经常能在太后宫里见到他,今日碰到便想着刚好见一见。
“逸哥儿今日说是想在府里温书,不肯同我出来,现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在温书呢。”江慎无奈地回答道。
江逸是什么性子,两个哥哥都很清楚。
太子不太相信地蹙眉,“温书?逸哥儿什么时候这么勤奋了?该不会是瑾和你又布置了做不完的功课,逸哥儿不得已才这么说的吧?”
江慎听了竟有些无言以对。
辛静姝见丈夫吃瘪,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连忙说道:“表兄可是误会夫君了,夫君想着逸哥儿难得学假放松,这回并没有布置功课,今日出门前还特意派人去请,是逸哥儿自己回了话说想在府里温书。”
要不是有辛静姝替他解释,江慎还真说不清了。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错怪瑾和了。”太子这才放心,然后又笑着劝说道:“不过瑾和你也是知道的,逸哥儿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有些时候还是不要太过严格,小孩子就是容易逆反。”
“过了年就十三了,也不小了,若不是表兄和外祖母一味的放纵,他也不至于胆子这么大,我看倒是表兄要改改了。”江慎不甘示弱地反驳,说到这里一点也不给太子面子。
在他眼中只有自己疼爱弟弟是知分寸,其他人全是溺爱成害。
太子被噎得一征,无奈摇头道:“瑾和还是如此。”
“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过逸哥儿了,不知是胖了还是瘦了,瑾和回去也替我带个话,让逸哥儿有空来东宫玩。前几日穆哥儿进宫还说起,自从他去了书院便没见过逸哥儿,这些天正求着祖父让他回京去国子监上学呢。”
太子妃见两人谁都说服不了谁,赶紧出来打圆场。
江慎自小与太子一块儿长大,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对着太子他可以那样说,但对着太子妃肯定不能如此,便回答道:“谢谢表嫂关心,我定把话带到。”
太子与江慎两人不知是第几次就弟弟的教育问题未能达成共识,双方都已经习惯了。
结束了这个话题后几人又说了几句话,太子担心回宫太晚,便相互告别了。
江慎与辛静姝看完烟花后也回了府。
一回府听了红松回话,说是二少爷在书房看书没多久就睡着了,接着就被丫鬟们劝回房,现在已经睡下。江慎看了一眼买给弟弟的那些东西,只得让下人收好,明日再送去长乐院。
书没看多久倒不重要,只要没惹事就好。江慎在心底庆幸。
看得出,底线就是这么一步步被突破的。
这要是以前的江逸肯定很乐意看到这个结果,不过现在的他只在苦恼,这个书该怎么读才能不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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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过后,国子监开学的日子到了。
江逸这次又是坐着大哥的马车去上的学。
江慎看着连坐在车里都要捧着一本孟子看的弟弟,欲言又止。
“你…”弟弟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哥,您起这么早不困吗?您就先眯一会儿别管我了,我先看看书,到了我自己会下去。”江逸乖巧懂事地对江慎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论语太催眠,昨晚看了一会儿他就困得不行,连外面放烟花的声音都没能吵醒他,一回卧房他睡得可香了。
所以他今早特地换了一本孟子,这下在马车上应该就不会睡着了吧。
江慎没有如他所说的眯一会儿,而是抽出他手中的书,替他拢了拢衣服上的毛领,又拿了一个手炉塞到他手里。
“不差这一会儿,车里这么暗,这样看书眼睛受不住,你真知道用功就在学堂里认真听课,好好完成博士们布置的功课。让你认真读书,是想拘拘你那野马性子,不是为了要你真去考个功名,你和那些平头百姓不同,咱们国公府也用不着你靠读书出息。”
江逸被哥哥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多好的哥哥呀,怎么就不是我的了呢。
这话放在以前让他听到,必定是要上去抱着他哥的手好好亲、热一番,说些好听的话。
可现在他重点全在后面两句。
大哥呀,你知不知道我就是你嘴里的那些平头百姓,很快我就要走这条独木桥了,因为那条通往罗马的大道,对弟弟我呀无情地关上了。
“大哥,您真好!”江逸握着手炉,既感动又有点难过,用满含复杂情绪的眼神看着江慎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哥哥?”江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面对面盯着他的眼睛,神情严肃地问道。
他的情绪太过不对劲,之前还在猜测他是不是闯祸了的江慎也觉察出了问题。
“大哥,哪里有什么事瞒着你。我就是突然明白自己以前太辜负你和父亲母亲对我的爱护,还老是惹你生气。现在我已经醒悟了,以后一定好好用功,不让你们再为我担心。”
江逸也看着江慎的眼睛,真诚地回答他的话。
听完这番话,江慎没再追问,而是放下手恢复了放松的神态,笑着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