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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在人员充足后,江逸宣布了学子的第一次活动。

他在国子监学子们往返号舍和讲堂之间的路上张贴了告示。

他要举办一场辩论大会。辩论的主题就是膳食可口与否是否影响学子们的课业。

虽然参与辩论的全是学子会的人,但这个主题非常能引起大家的共鸣。

此事一出立刻在国子学掀起了一股讨论热潮。

如果之前江逸做的事还只是在学生当中有反响,那贴了公告后所有的博士助教,学正学录们都知道了。

纪司业自然是第一时间找江逸谈话。

“这是怎么回事?”

纪连云指着那画满了花花绿绿,横七竖八写着“国子学第一届辩论大会来啦”几个大字的告示问道。

江逸为自己让人才贴上去一天就被撕掉的宣传告示感到心痛。

这可是他精心设计,绝对能第一时间抓人眼球的广告宣传单。

“纪司业,您不是看到了吗?就是辩论大会呀!”江逸说了又好像没说。

“我认识字,自然看得出这是辩论大会,我想问的是,你又有什么鬼点子,这个学子会又是个什么东西?”

纪连云很后悔那天答应了江慎。要不是这样,他也不用每次江逸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都要担惊受怕。

“司业大人您就放心吧,我们这个学子会其实与诗社没什么不同,您就把这辩论会当做诗会好了。”

“那这个题目是怎么回事?”

他问的这事江逸早就有准备,因此毫不胆怯。

“纪司业,国子监的规矩我们自然知道,我们讨论的是膳食是否好吃的影响,跟膳堂毫无关系呀!”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江逸指的是膳堂,但的确如他所说,这里只提到了膳食并不特指什么。

纪连云被他这滑不溜秋的应对弄得很难下手,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江逸看出了他的犹豫,连忙继续劝说:“纪司业,这事可是连太子殿下都支持的,我怎么会在这上面乱说呢!”

江逸不打无准备的仗,他就知道学里的教官们肯定不会任他这么做,所以为了学子会的成立,和这次辩论大会的顺利举行,他早就给太子哥哥写了信说明情况。

他在信里把辩论大会说得天花乱坠,说这个活动不仅是以辩会友,活跃大家的思维,促进相互交流,更是丰富了学子们在国子监的文化活动,简直就是为了国子监的建设添砖加瓦,这种情况下要是国子监的教官们再阻止就有点不礼貌了。

太子被他这歪理弄得哭笑不得。但能怎么办呢,自家孩子总是要护着三分的。

于是特地同祭酒打了招呼,名义上是支持国子监学子的自主活动,实际上就是让他们对江逸网开一面。

纪连云听他说有太子殿下同意,心里已经打消了顾虑,但还是没有一口答应。

“此事暂且不宜大肆宣传,待我与祭酒大人禀报过再行定论。”

江逸自是满口答应。

很快纪司业就有了答复,结果自然是如江逸所愿。

******

接下来就是准备辩论大会的举办了。除了最开始的那张海报,还有很多详细的策划。

随着参与人员的增加,陈熙终于从文书工作中解放了出来。

江逸的野心可不止局限在这点人当中。

为了调动大家踊跃参与,又加上有了祭酒大人的同意,他干脆在经过之人最多的地方做了一个木制公告栏,专用于张贴各种相关信息。

其中第一步就是在公告栏征集大家对辩论主题的意见和想法。这对没有办法上场的人也是一种鼓励,让他们可以通过这种方法表达自己的观点。这些人可以将自己的看法和意见等投递在设立的信箱中。

江逸安排了专人筛选优秀的来信,张贴在告示栏。

最重要的是,他还印刷了相当数量的投票券,鼓励所有学子哪怕不想写信,也可以通过投票站队。

他最想看到的自然是通过这次民意的选择,来倒逼国子监改善膳堂膳食。

这一系列动作一出,引起了诸多讨论。

不只是学子,就连博士助教等都开始讨论此事。

不过博士们讨论的方向不同,他们讨论的可不是辩论的主题,而是在这件事本身上。

一部分博士觉得这些学子们不务正业,坚决反对,其中以此前被江逸气到过的那些为主力。另外有一部分博士们则比较开明,他们认为这只是私下自发的活动,话题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只要不影响学业,不必如此紧张。

膳堂的难吃由来已久,大家都是怨声载道,但是从来没有人将此事拿到明面上来说。

突然有了江逸这一出,在学子中的影响力非同小可。这下连最开始对江逸的行为不屑的那批人都开始每日关注起公告栏来。

至于为什么是每日?那是因为江逸深知吊胃口的手段,每天都只在公告栏放出一部分信息。

这件事虽然只是在国子学这边举办,但热度这么大,连太学的人都听说了。

区别是,太学的人只是看热闹,并没有参与所以不像国子学这边讨论的热烈。

******

江逸在国子学的活动正是如火如荼,但最开始起源的那本书的原作者卫珩丝毫不受影响。

他偶尔在同斋的同窗们口中听到江逸的名字时,也丝毫不表露出自己与对方认识这件事。

“你可听说了国子学那边要举办什么辩论大会?”

“当然听说了,也不知我们到时能不能去听?”

“我看难,国子学的人向来瞧不起我们太学学子。”

“不过仗着祖辈萌荫,有什么了不起!”

太学这边很多人也瞧不起国子学那些纨绔子弟。

卫珩很想替江逸说说话,他不知其他人如何,但江逸从没有看不起他。只是他在太学与同窗之间关系一般,这个时候插嘴又好像有点刻意,所以便没开口。

卫珩在班上虽然功课很好,但是他自小为了赚钱不少出没于市井,与其他自诩清高的同窗总有点格格不入。

再加上他也对那些像他的秀才父亲一样自命清高的读书人不屑,所以与同一斋和同一号舍的学子们关系都不算好。

这日,卫珩一回到号舍就感觉同舍的人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

太学的人住的多是四人间八人间,并且同舍之人有些并非同一斋,所以卫珩与这几人就更不熟了。

虽然感到奇怪但他也没当回事。

可他不主动招惹,事情却还是找上门来。

“卫珩,你上个月是不是托人捎了银子回去?”一名家境富裕,平时不怎么同他说话的学子开口问道。

卫珩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说他的事情这人怎么知道的,平日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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