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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嗯都没有了。
郁睢轻啧了声, 抬手按住了陈山晚打字的手。
陈山晚稍顿, 半点脾气都没有, 经历了三个世界、在有两个世界都跟郁睢谈了一辈子的恋爱的情况下,哪怕每个世界因为成长环境不同,他俩的性格都有所差异,他也已然很懂得如何哄郁睢了。
陈山晚偏过头,在祂的脸上落了个轻吻。
郁睢刚要出口的抱怨全部被这一吻噎住。
更别说陈山晚后续还软了语调跟祂说话:“乖,等我忙完再说。”
郁睢:“……”
很像哄狗。
这招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可祂就是不争气。
郁睢盯了陈山晚两秒,试图冷漠。
但一对上陈山晚温和缱绻的眉眼,郁睢就跟中了蛊似的,不自觉地就挪开了手。
陈山晚又弯弯眼,那双凤眸笑起来很漂亮,没了半点疏离和不可攀的贵气,叫郁睢看着着了迷,但事实上陈山晚无论什么表情祂都能魇住般想要亲下去。
郁睢才动了动,陈山晚就偏过了头,继续回陈山晓的消息,给他说现在的情况以及问天门那边的情况。
没能亲到人且肯定陈山晚知道祂想亲的郁睢:“……”
祂看着陈山晚忙碌的事,挫败地低下头,埋进陈山晚的肩窝里,郁闷道:“阿晚,你真的很过分。”
陈山晚一边回消息,一边平静道:“就凭我能容许你一直像个考拉一样挂在我身上,你就没资格说我过分。”
无论哪个世界,都没见着像郁睢这样黏人的。
关键祂还不是一两天,不是一个周期,而是日日如此。
人家谈恋爱确实是有热恋期,但郁睢这已经不是“期”了,而且远超于热恋这个词。
郁睢噎了下,发现自己一时间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
最后祂只能祭出自己的拿手好戏:“阿晚。”
郁睢委屈道:“你嫌我烦了。”
陈山晚已经懒得去记这一幕发生了多少次,他平和地收起了手机,还没说什么,郁睢就立马抬起了头,把下巴搁在他身上,贴着他的脑袋说:“你忙完了是吗。”
祂抬手掰过陈山晚的脑袋,在他的唇上啄了下。
陈山晚顿了顿:“…先说正事。”
郁睢微微停住,目光坦荡:“嗯,你说。”
陈山晚有点意外祂今天居然这么听话:“天门那边还没有消息,不知道是在玩拖字诀还是怎么,可能我们要去一趟……郁睢!”
他话说到一半,就急急地转了个弯,语调也扬了上去。
陈山晚一把攥住郁睢探进来的手,瞪大了眼睛:“都说了先说正事!”
郁睢很是无辜地眨眨眼:“你说嘛。”
话是这么说的,祂却发散出了黑雾继续探索。
陈山晚:“!”
他试图去阻止,但被郁睢就着这个姿势圈在怀里,摁在沙发上。
陈山晚几乎瞬间就感受到,身体也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下。
郁睢一边吻着他的后颈,湿漉的吻隔着薄薄的衣物一路往下,朦朦胧胧的感觉更加令人战丨栗,郁睢偏偏还要含混着开口:“阿晚,你继续。”
陈山晚反手就直接敲了祂一下,力气完全没收着:“…闭嘴!”
郁睢低笑。
黑雾张开成蛛网,从陈山晚的月复部开始笼罩住陈山晚,四处蔓延。
郁睢攥住了陈山晚背过来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吻又落在了上面。
等到再提正事,已经是三小时以后了。
陈山晚躺在郁睢怀里,所有的黏腻都被一个术法消除,但身上的痕迹总是会被刻意留下来的。
他很清楚,他要是用术法抹了,郁睢能发多大的疯。
陈山晚已经累得不想说话,更别说动了。
所以郁睢搂着他,在给他喂吃的补充点体力。
先喂的是郁睢管一个妖兽要的角,那也是种灵药,效果和琉璃花差不多,都能让陈山晚这身体舒服个半年左右。
郁睢将其化掉,送进陈山晚的嘴里,陈山晚才尝到味,就拧起了眉。
但郁睢盯着,不得不咽下。
吞下后,郁睢就含着一口蜂蜜亲了上来。
陈山晚被迫承了这个甜得发腻的吻,嘴里的苦味也在第一时间就消散。
可想要压下嗓子里的苦涩,就不得不吞咽……
郁睢确实打得一手好算盘。
而且祂亲着亲着,就又想……
还是陈山晚咬了下祂勾着他上颚的舌尖,祂才作罢。
郁睢舔舔唇,实在是很想继续,但陈山晚的目光已经带了点凉了。
祂只好乖乖端起陈山晚指名要喝的海鲜砂锅粥,一边喂陈山晚,一边趁着这个时候说正事——这样就可以省很多时间。
郁睢:“我们什么时候去天门?”
陈山晚掀起眼皮看了看对面的表:“明天动身吧,现在都八点了。”
吃过粥再消消食就准备睡了。
虽然陈山晚并不觉得自己待会能直接进入梦乡。
郁睢说好:“需要准备什么吗?”
陈山晚咬着鲜嫩的蟹肉笑着道:“你这话听着像是要去把整个天门端了一样。”
“要是去端了,反而不需要准备什么。”
郁睢勾起唇:“阿晚你轻轻松松就能把他们灭了。”
郁睢没说的是,祂觉得直接全灭了最省事。
不过祂就算不说,陈山晚也能猜到。
他靠在郁睢的肩头,因为实在太累,干脆闭着眼喝粥,语调也慵懒,配上微微沙哑的嗓音,听着就能感觉到他很放松。
“把你那危险的想法收一收。”
陈山晚说:“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走到灭人家满门的地步。”
但他也确实有点头疼天门那边的情况:“其实我大概知道他们可能会提什么要求。”
郁睢扬眉:“什么要求?”
祂在枯井里那么多年,后来出来了满脑子也只是想和陈山晚贴贴、陈山晚为什么就是不能坦诚点和陈山晚究竟喜不喜欢祂这些事,完全没在意什么天门不天门的。
讲实话,要不是这一遭,郁睢都不知道现在世界局势是怎么样的。
陈山晚抬了抬眼,没说什么。
郁睢虽是个恋爱脑,但不是个傻子,立马就捕捉到了讯息。
祂若有所思:“和我有关?”
陈山晚:“有……”
他本来想说有点吧,但想想郁睢这个脾气,之后知道了是什么事,肯定还要为他说的是“点”而闹。
所以陈山晚只能说:“有。”
郁睢直觉不对:“什么事?”
陈山晚顿了顿。
他还在想要怎么说,黑雾就缠上了他的脚踝,迅速地顺着往上。
陈山晚:“!”
他咬牙:“郁睢!我就是在想怎么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