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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客气,简单催了句尽快,别让爸妈多等。

挂掉电话,朝念想了想问:“要不直接去公司楼下吧,他出来你刚好接上,反正也顺路。”

周何怕夫人等不住,自是一口应和。

劳斯莱斯行驶进了雨幕中,走了十分钟,雨势似乎变小了,朝念贴在车窗上望向外面的街景。

工作日的上午人本身就不多,街边的店面因为下雨大都关上了门,零零散散几个行人在檐下躲雨。

前面的红绿灯路口原本要左转的,周何突然“咦”了一声,钻低了脑袋往后视镜看:“那个不是陆总的车吗?陆总已经出了公司了么……”

车在路口调了个头,准备过去和陆锦知会合。

周何一边把车缓缓停在路边,一边嘀咕:“陆总出来怎么没打个电……”

声音戛然而止。

朝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陆锦知和另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小公子从一家咖啡店里出来,两人一起看了看雨,彼此有说有笑的。

陆锦知身边的西装下属跑进了路边泊着的车处,应该是去取伞。

而那陌生小公子忽然踮起脚尖凑近陆锦知,从朝念和周何的角度看过去,两人那样无间的距离和暧昧的角度,显然是亲了一下。

周何恨不得当场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就不该引起夫人的注意!

这下好了,和夫人一起看到了自家老板偷腥,还是结婚没几天。

他并不知晓老板和新婚夫人感情状况到底如何,只知道老板指派自己当好夫人的助理。

现在这样算不算没当好?

他只怕自己这份工作要不保了。

周何小心翼翼去看朝念的反应。

朝念面色冷冷的,平日里总是带笑的嘴角现下压了下去,眼神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两个人,看起来绝对是生气了。

只是那双妙目即使恼怒,也艳丽的摄人心魄。清冷的雨幕将他的面庞衬得愈发明艳,连周何都为这样的美貌倒吸一口凉气。

周何内心里替夫人把自家老板唾弃了一番,但衡量了一下利弊,终究选择帮老板挽尊:“少夫人,那位是香江宋家的少爷,和陆总是业务合作……”

朝念歪了歪脑袋,语出惊人:“什么业务要出卖色相的?”

周何连忙闭住嘴巴不敢再多言。

朝念确实有些生气,不是气自己被当面“戴绿帽”,他和陆锦知又不是真夫妻。他气在明白了原来天底下的婚姻都一个样,他妈妈不就向他这么控诉过吗?

充满了谎言和欺骗,背叛和不忠,就连协议婚姻也不例外。

说是各玩各的,但陆锦知也说了,不要放到台面上来,对他要求东要求西,到头来自己双标的很。

让他等在外面几个小时,结果自己在偷腥,明明坦诚告知实情他又不会怎么样,电话也不接。

朝念越想越不爽,对周何说:“走吧,不等他了,直接去我家。”

周何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啊,这,夫人,陆总吩咐我说……”

朝念看了他一眼,忽地拉开车门,就这样伞也不打冲进了雨里。

周何被吓了一跳:“夫人?”

他以为朝念是要冲上去当场捉奸,足下犹豫了片刻,觉得老板的家事自己不要冒头的好,但又怜惜朝念那单薄的身躯,咬咬牙,还是拾起伞跟了下去。

然而朝念去的方向和他预料的完全相反,背对咖啡馆,在大马路上拦下一辆过路的计程车,坐上就走。

周何完全愣在了原地:“哎??夫人?!”

朝念坐上出租,报了凌家的地址,扔下背后傻眼的周何就一个人走了。

他身上全被淋湿了,新衣服贴在皮肤上黏哒哒的,出租司机从镜子里偷瞄他,按捺住好奇心,贴心的帮他打开了暖气,又地上来一包纸巾。

“谢谢。”

朝念打了个喷嚏,转头看向窗外。

他想,反正是陆锦知先不义的,他任性一下没什么吧?在陆家装乖那么久了也该讨点利息,他才不当受委屈的那个。

再说所谓娘家本来也是假的,这场戏缺个演员也没什么。

-

陆锦知站在咖啡厅门口等着下属取伞过来,这雨下的突然,他摸了摸手机,想着是否该打个电话,这时,小臂被身边的人握住了,他奇怪地转头,而对方正踮起脚尖凑上来作势要亲昵。

陆锦知一愣,迅速偏过了头,那一吻擦着他的发丝,亲在了空气里。

宋尚铭被下意识推搡了一下,差点崴着脚,登时有些委屈。

“锦知哥哥……”

这样的称呼换来陆锦知的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他慢慢收起了客套的笑容:“宋少,一杯咖啡就醉了?”

“你打小喊我一声哥哥,应该知道自己是有嫂子的人了吧?看在你爸妈的面上,这次就当你闹着玩,别再糊涂。”他抬手整理了一下仪容,碾平袖口时目光顺势打在手指上,忽然想,是不是应该戴上婚戒才对。

身边的人还欲开口,一道急促的身影却忽然靠近过来。

看清来人,陆锦知不无诧异:“周何?”

他的视线穿过助理的肩,看到了后面停着的劳斯莱斯。

怎么开到这里来了?陆锦知接着望向车后座,似乎在判断朝念是否在车上。

周何苦笑一声:“陆总,刚刚……”

第十二章 回门

朝念独自回了“娘家”。

除了凌家父母,四个姊弟里果然只有凌宿雨一人在,凌宿雨接到电话就来门口接朝念,结果只瞧见他一个,伞都没打,浑身上下湿透了,孤零零站在门口。

凌宿雨惊异万分,赶紧先把人揽入伞下,带进了家门。

凌家佣人递上干毛巾给朝念,凌宿雨接手过来,帮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陆锦知呢?”他没好气问。

朝念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个哥哥,见他对自己并无敌意,放心了一些,说:“他有事不来了。”

凌老爷身子骨差,长年坐在轮椅上,凌夫人听到动静独自走出屋来,看了朝念一眼,目光里藏着隐晦的不悦:“不来了?什么意思?”

朝念观察了一下凌夫人的脸色,这还是他第一面见到“后妈”,这位长辈看上去倒是比陆父陆母和蔼不少,但四目相对,也没多少情分可言。

朝念可以理解,毕竟他是“私生子”嘛,说不膈应是假的。

如果陆锦知在,两人兴许还要装作感情无间的样子,现在人不在,空气属实窘迫。

朝念想说正好省得场面功夫了,不如就各自随意,他待会儿就走。

但门口马上传来轿车停住的声音,车门打开,脚步声踏着雨洼走过来,玄关的几人回过头,见刚刚还被告知不来了的人,这不就出现在眼前了吗。

陆锦知举着伞快步走近,向凌夫人问好:“抱歉伯母,让你们久等了。”

随即他看向朝念,神情里明显昭示出有话要说,但在人前,只能先看几眼。

凌夫人倒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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