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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小的孩子应该不懂那种污秽的东西吧,他就说娱乐主播会带坏人!陆锦知放弃教训崽,三两步上去准备摁掉手机。
这时候麦上的奶狗音已经表演完毕了,其他麦此起彼伏发出暧昧的笑声,突然,有一道清澈平静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带着几分不解:“这个就是你们说的全自动?”
陆锦知低头,先是下意识扫了眼说话的8麦,而后看到这个厅的名字时,瞳孔猛然一缩。
顶级O馆?
他知道这个厅,就在前不久。
但调查资料上只说这是个交友厅。
可它居然是个擦边直播厅?!
呵呵,他的好妻子,原来在干这种事。
那一瞬间许多不正派的念头从陆锦知脑海里闪过。
他一开始的联姻对象另有其人,他是知道的。那个愚蠢的小少爷为爱逃婚,凌家又过于溺爱,纵容了这件事,临时换了这个私生子履行约定。
不过,谁嫁进来都无所谓,只要足够听话,不给他惹是生非,不是那个骄纵的少爷说不定更好。
他答应协议结婚本就不为其他,一来,促成和凌家的合作;二来,应付一直催婚的父母,挡桃花,也避免陆遇可在学校被人嚼舌根。
这个妻子角色对外够看,对内够乖就行。
本以为结了婚以后他就不会做那些事了,调查的人说过朝念以前干直播是被认回凌家之前,为了赚口饭钱。既然认回去了,应该没必要继续下去。
谁曾想他还在悄悄做!
现在,他得好好重新衡量一下这段虚假婚姻存在的必要。
陆锦知思忖着扫了一圈麦序,没认出来哪个是他的小妻子,但看昵称,这个OM-不念带了本人的名字。
正好这个不念开口说话了,陆锦知马上辨识出他的声线,没错,是他。
虽然跟其余主播对比之下,颇有一股清流的感觉。
陆锦知思索时,麦上的对话还在继续,叫酥酥的主播调侃地问:“念念,我表演的好不好?”
不念认真想了想说:“你声音有点虚。”
其他人拼命憋笑。
不念又说:“口水音也好重,下次是不是应该离麦远点。”
陆遇可这时候跳出来晃陆锦知的胳膊:“就是这个说话的主播,他刚刚给我讲的题,嘿嘿,他声音好听吧?”
陆锦知对清流仅存的一丝丝好感也没有了。
做擦边直播诱拐到他儿子头上!
就在他忍无可忍的当口,8麦突然猛地一拍手:“哦!我终于听明白了,谜底是欹器对吧?”
酥酥:“啥玩意儿?”
不念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表演的是欹器,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你刚动来动去就是这个意思吧?怪不得要制造水声啊,有创意的。唔,荷鲁斯小朋友,你还在呢?这个重点你可以记一下,是你们以后物理要学到的重心的概念,嗯,其实这个欹器呢同时也蕴含了谦逊的哲理,孔子说……”
突然被CUE到的陆遇可点了点头:“哦,这样吗。”想到他爸在一旁看着,他马上装模作样拾起桌子上的自动铅笔刷刷记笔记,并念念有词,“以后语文作文里也能用呢!”
一旁的陆锦知:“………………”
陆遇可看他爸哑口无言,心里非常痛快,愈发卖力地推销主播:“爸你要不请他来当我老师吧?我保证期末一定会及格的。”
“他讲东西我真的可以听进去!声音也好听。”最关键的时,他听不懂的时候朝念不会骂他,只会换一种说法引导他懂。
陆锦知盯着自家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刚才孩子什么都没听懂,还是别跟他解释为妙,免得孩子叛逆心起,以后看得更起劲。
“……他刚才怎么和你讲的,你给我复述一遍。”
陆遇可栩栩如生复刻了一遍刚才的直播间对话,不过省略了主播喊他哥哥的事。
陆锦知陷入长考。
小学题固然简单,会是一回事,把人讲会又是另一回事。他不觉得以那个私生子在资料中呈现的文化水平,可以思路这么清晰流畅。是背后有托儿在指导?可是拉拢一个小学生能起到什么作用,做人设?炒新闻?
看着陆遇可扑闪的大眼睛,陆锦知觉得不能轻举妄动。
他整理了一下心绪:“你好学是好事,但娱乐主播还是少听。今天先不说了,你继续写作业吧……”
他强制陆遇可退出了直播间,本想再卸载掉,但转念一想堵不如疏,至少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只要自己好好盯着这个直播间,再有什么少儿不宜及时制止,还能顺便把直播间查封了。
想到这里,他关掉手机,确认崽沉浸在作业里后,独自走出了房间。
第七章 老板大气
陆锦知和朝念这婚结的是低调无比,媒体上寥寥数笔的爆料都被公关队压了下来,网民只听说陆氏集团年轻的掌权人英年早婚了,对象是门当户对的凌家,却始终不知道凌念究竟长什么样子。
连圈内人想来道贺的也都被委婉回绝了,那个凌家私生子更是怎么也约不出来,没人探听的到他究竟和谁交好,他本人也一副不打算社交的架势。
别说圈里人没见过,就连陆家二老都还没见过这儿媳呢。新婚第二日就给家里打来国际长途,说打算提前结束旅程,回来见一见。
夜静如水,陆宅门口留着一盏暖黄色的壁灯,照着门前的石子路。
陆锦知踏着深重的月色回来,门口守了两个佣人,安静鞠了躬,不等他开口询问,就已经熟练地和他汇报小少爷今日的行径。
说是下了课先跑去后院自己玩了会儿,被陆谦喊去用了晚饭,餐桌上和新夫人依旧不对付,谁也没和谁讲半句话,然后就回屋写作业去了。
陆锦知点头表示知了,除下外套进了屋。
家里厨子给他热了点宵夜,陆锦知只吃了一点就不再有胃口,心里惦记的都是自家崽的学业。
家教的事还没有着落,过去的每一个走的时候都口称是自己德行不够,再多的钱也留不住人。
一个九岁的孩子就那么难教?
他略显疲惫的坐了一会儿,忽然注意到楼梯口探出个脑袋。
陆锦知马上恢复了刀枪不入的姿态,站起身来朝向年轻的小妻子方向:“还没休息?”
朝念犹豫地点了下头。
“我听陆谦说,叔叔阿姨要回来了?”
“该叫爸妈。”陆锦知淡淡说,“正好,我们谈谈。”他上了楼,径直走向其中一间书房,朝念赶紧跟了进去。
陆宅是中式古典的装修风格,陆锦知的书房也不例外,占据了三分之一空间的巨大木书架蔚为壮观,两旁分别摆了盆价值不菲的硅化木雕。
陆锦知在书桌前站定,他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墨宝,上书“厚德载物”四个大字,是他自己的手笔。
朝念记得书里提过,陆锦知大学专业学的是汉语言文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