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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奶妈系统。初来乍到,它用一种中年妇女温和的声音对齐东珠进行了自我介绍。它说人类的幼崽是世界的希望,人类的传承,文化的归属,而奶妈,是抚育孩子成长的重要角色。

而成为一个皇子的奶妈,是每个奶妈系统的目标。而今大清皇嗣不兴,宫内皇女皇子大多立不住,接二连三地殒身,这简直是朝代的耻辱!皇家的耻辱!奶妈系统的耻辱!

一番慷慨陈词之后,它换得了齐东珠一句习惯性的:“我知道了妈”,便再也没了下文。

这也不怪齐东珠嘴瓢,只因这奶妈系统实在是过于像齐东珠前世那连篇累牍,催婚催育的母亲了。张口“女人还是要养育过小孩儿才算完整”,闭口“有个小孩儿人生就有了盼头”。

每一句话,都在恐孩单身主义的齐东珠的雷点上疯狂蹦迪。

天可怜见,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那些哭声刺耳,身体柔软,浑身没毛的人类幼崽了。

自初次交谈之后,齐东珠便采用了前生对待母亲那样的方式,对待这个满口女德和育儿经的系统——完全无视。

齐东珠是魂穿,虽然初来乍到不敢做出半点儿越轨之事暴露身份,但卧床几日后,她自觉身体恢复得不错,便准备先离开这个准备把儿媳送进皇宫捞一笔的婆家。

她简单装了几件衣物首饰,趁着傍晚仆役都去用膳,才溜溜哒哒地准备从后门跑出去。她隐约记得夫家对她不慎流产火冒三丈的时候,原主的长兄和嫂子曾出面为原主说话儿。

由此可见,原主的家人还能靠得住。只要她寻到家里,这进宫做奶妈之事估计就不了了之了。

她正想得痛快,却不料刚走出院门儿,便见婆母那拉氏领着两个粗使婆子站在那儿,冷笑着看着她。

齐东珠打了个激灵,讨好的笑容还没露出半个,便被婆子架进了屋。

兴许是想到这差事没了齐东珠的配合也不能成,那拉氏纡尊降贵、面带嫌弃地走了进来,挥挥帕子,不一会儿,粗使婆子便端来了一盆盆硬菜。

齐东珠垂眼一看,恨不得自戳双目。只见那桌上摆着黄豆炖猪蹄,鲫鱼炖豆腐,酱焖大肘子。

好嘛,全是哺乳期用来下奶的硬菜。

可即便如此,这样的菜式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来说委实太少见了。即便是在清初这样旗人身份高人一等的时期,因生产力所限,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吃上这么一桌的。

吃了好几日粗茶淡饭的齐东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那拉氏看她那小家子气的模样,从鼻腔里喷出一个不屑地冷哼,嗤笑道:

“当年你本来就是你家送进宫做宫女儿伺候人的,若不是我家帮你寻了关系,你如今不知搁那儿给贵人捶腿呢。”

“如今给你寻的这个差事,可比做宫女儿那一年二十两的俸禄高多了。你当是谁都做得起的?况且我也打听了,如今招奶母的可是个皇子!若是你做得好这差事,那日后可就算搭上了大船,今非昔比喽!你可别不知好歹。”

齐东珠内心感到一阵无语,怀疑这一切都是那奶妈系统给她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完成任务”,成为一个皇子奶妈。

至于眼前这见钱眼开的婆母,怎么看怎么像系统派来发布任务的npc。

“…可我不会做,若是冲撞了贵人,担不起的。”

怂惯了的,资深社恐齐东珠嗫嚅道。

那拉氏见她这幅没出息的样子,深深蹙起了眉,却也知道齐东珠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她一向看不惯这个长相狐媚的儿媳,可耐不住自家儿子喜欢,才捏着鼻子放任儿子将她娶进了门。不出她所料,这果真是个丧门星,不仅害死了她儿子,还害死了她未出世的孙儿。

无论再愤怒难过,死了便是死了,活人总要继续活下去。旗人是按照男丁人口领取俸银的。儿子枉死,他们家本就失了一份儿进项,本指望拉扯大孙儿,将这份儿入账补上,谁知这没用的东西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

而今,他们家被这丧门星败坏的表面光鲜,实则有些难捱了。若这丧门星拿不到宫中奶妈的俸禄——

那拉氏眉目狠戾,心中下了决断。

“你去便是。若是成了,可莫忘了我们家提携之恩。若是不成,你也该滚哪儿就滚哪儿去,莫在这里碍眼。”

那拉氏起身,对左右婆子使了个眼色,那两个粗壮的婆子便左右夹住了看上去芊芊弱质的齐东珠,像看管犯人一般将她牢牢看住了。

“明日宫里派车来接,若是你坏了好事儿,仔细着你的皮。”

“……”

东珠紧张地抻了抻嗓子,但还是秉持着吃一顿好的是一顿好的的心态,将手伸向了桌上的大鱼大肉。

——

夜阑人静,东珠躺在床榻上,头一回儿主动与藏在她脑海之中的系统搭话:

“喂,在吗?”

她拘谨道。

“嗯哼。”

那系统十分冷艳地哼了一声,以示她有话快说。

“这是你安排的?”

“算不上吧,”

那系统用它神似中年妇女语气的电子音说道:

“系统给你选择了复生的身体,仅此而已,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命数。你是要成为皇家最优秀的奶妈的女人。”

“哦。”

齐东珠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儿,心想这系统的研发人员不会真的是一个闲的没事干满口育儿经的家庭妇女吧。

“可是我看见小孩儿就害怕,他们一哭我就应激,而且——”

齐东珠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满不在乎道:

“虽然看着大,但不中用啊!明日肯定要验身的,届时那必然是要被淘汰的。”

——

第2章 验身

◎“镶蓝旗纳兰氏?收用,去西四所听差吧。”◎

——

清晨的紫禁城逸散着稀薄的晨雾。时值冬日,即便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家院落,也看着有几分萧索凄冷。

齐东珠和其他待选的乳母被一辆马车拉入了城。待到了皇宫,一个管事太监出来相迎,吩咐这群头都不敢抬的少妇进入内室验身。

待到了里面,几个管事嬷嬷便吩咐乳母们脱去衣裳,露出胸脯来。齐东珠上辈子在东北大澡堂子里混惯了,自然是带着一种超出时代的没羞没臊,利索地将上衣扒了,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肉色,将管事嬷嬷都骇了一跳。

也并非齐东珠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入选,只是她这前胸虽然壮观,也确实在哺乳期,可原身因为丈夫的死和孩子的流失日日引泣,食水不思,营养哪里跟得上呢?

虽看上去光鲜,实则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越快被验身,越早能脱身。

不到片刻,齐东珠已经开始畅想自己出了宫好生逛一逛这三百年前的北京城。思绪从那还没建成的圆明园,飘到了前朝皇帝上吊的景山公园。

可谁知,当嬷嬷的手放在她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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