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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市中心的时候,你可以提醒我一下?吗?”

司机像看怪人似的看了她一眼:“好几站都是市中心,你想?去哪?”

陶竹慌了。

她往外看了一眼,窗外高大的树木、藤蔓、灌木和草本植物相互交织,组成了一个绿色的迷宫,像史前侏罗纪公园。

没有路牌,没有公交站牌,哪怕她现在临阵退缩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地方。

她慌忙地说了声“谢谢”,坐到之前的位置上,盯着自己手绘的地图,对?照手机导航,抓紧时间研究。

车又停了一站,陶竹抬头看,又到了另一处森林公园,和刚才那?一处毫无区别。

陶竹要抓狂了,这到底要怎么下?车!

很害怕就这样丢了,无数次想?要点开微信,找蒋俞白求助,但陶竹忍住了。

当车走到地图上看起来像是市中心的地方,外面的景色也从户外丛林变得?高楼耸立的时候,陶竹按下?了下?车键。

有人,有店铺的地方,至少不会丢。

这里的地铁不叫地铁,叫火车,陶竹在炎炎烈日下?鸡同鸭讲问?了半小时的路,才两眼发懵地找到火车站。

这一天大概注定是个不太平的日子,她以为?她的公交卡可以刷进火车站,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进来了,但是却被查票的人抓住她逃票。

她慌张的用英语解释,但对?方两个警察还是给她开出了两百刀的逃票罚单,并?且她因为?这章罚单而坐过?了站。

早上九点多信誓旦旦地从家出发,真正到学校时已经晚上七点,学校里的老师都下?班了。

这一天,除了收到一张折合人民币一千多的罚单,陶竹什么都没做成。

夜幕缓慢降临,荒无人烟的夜晚,四周充满了寂静,空荡荡的街头偶尔跳出几声蛙叫,再没其他声音。

陶竹坐火车回到市中心,发现自己应该是中暑了,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蹲在地上想?吐。

语言障碍,陌生的街道和城市,不同的文化?,让她在没有蒋俞白的地方,寸步难行。

有当地人朝她发出友好的询问?,陶竹难受到说不出话,不想?让别人担心,自己撑着,坐到路边的椅子上。

夜晚月凉如水,铁椅冰凉,陶竹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像个孤独无助的小孩,闭着眼,思绪混乱。

她坐了不知道多久,总之天已经很黑了,感?觉到身前有人影她才睁开眼。

黑色长裤下?,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出现在她眼前,清瘦的手臂搭在身侧,朝她伸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陶竹累到睁开眼已是极限,伸不开手,茫然地看了那?只手一会儿,她听见的声音问?她:“要我抱么?”

陶竹头晕的厉害,委屈地“嗯”了一声。

身子一轻,她被人拦腰抱起来,直到手臂贴着他的胸肌,完全?陷入果木香气?的怀抱,陶竹才猛然清醒,她真的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遇到了他。

蒋俞白来了。

早上还跟她视频生气?的人,晚上就出现在她面前了。

大脑晚于身体后知后觉的收取到这个消息,陶竹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兴奋,心脏牵带着五脏六腑都在怦怦跳!

蒋俞白把?她抱到车里,陶竹呆呆地看着身边坐下?的人,难以置信地叫他:“俞……俞白哥?”

蒋俞白转过?头,漠然地“嗯”了一声,昏暗的车里,她看不清他眼里晦暗不明的情绪。

陶竹问?:“你怎么来了?”

蒋俞白嗓音冷淡:“我不来,你今天是打算横死街头也不跟我说一声?”

陶竹:“我……”

她今天穿出去的衣服被汗浸湿了,在狭小的空间里,隐隐泛着狼狈的臭味。

而坐在身边隐忍的男人,经历了十个小时的飞行,依然干净矜贵。

她的铮铮傲骨,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败下?阵来,陶竹垂着头:“对?不起……”

蒋俞白脸色阴沉:“你想?飞,就得?先确定自己的翅膀够不够硬。”

陶竹点头,乖乖被训。

再之后的一路都很沉默。

到了地方,陶竹中暑的症状还没消失,踩在地上像踩棉花,脚下?发软。

她身后就是竹林,蒋俞白真想?让她身子一歪栽进去受个教训,但终归还是没舍得?,伸手拉了一把?。

算了,这一天估计也长记性了。

到家后,陶竹听到了阿姨讲中文,是蒋俞白让阿姨拿些?解暑的药给她,阿姨用中文字正腔圆地回答“好的”。

陶竹靠着床头坐,头昏脑涨的把?阿姨给她的药挨个吃完。

其中有个不知道叫什么的药极苦,陶竹被苦的直哆嗦。

中暑中的这么严重,应该也和水土不服有关系,蒋俞白皱眉问?:“下?次还敢么?”

陶竹嘴唇白的看不出一丝血色,摇了摇头。

蒋俞白转身离开。

陶竹勉强把?眼睛睁开,问?:“俞白哥你去干嘛?”

蒋俞白:“去给你买糖。”

阿姨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她,陶竹脸微微发热,把?目光移开。

晚上,他们又一次躺在一张床上。

这张床陶竹只睡了一次,还不熟悉,但床上的人,曾经和她一起睡过?无数个夜晚。

生疏的海风气?息裹着他的味道,陶竹躺在床上,想?的却是,下?次,她还敢。

不飞起来,怎么知道自己的翅膀不够硬。

不走出去,连自己走不出去都不知道。

-

早晨醒来时,陶竹伸手摸自己的衣服,摸到了穿衣凳上蒋俞白昨天穿过?的衣服。

是厚的,可见昨天他下?飞机的时候,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陶竹盯着他沾上了猫毛的黑衣黑裤发了一会儿呆,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这会儿的他已经换上了新的短袖,看见她已经坐起来了,有几分意外:“起了怎么不吭声?”

陶竹揉了揉眼睛:“刚起。”

“那?出来吃饭。”蒋俞白把?房间门开的更大了些?,松懒的倚在门框上,“吃完陪你去办学校的手续。”

他说的是陪她去,不是带她去,也就真的是陪。

陪她走那?条长长的路,陪她坐公交车转地铁,连去学校注册信息,也都是他双手环臂看在她身后,让她自己去办的。

他唯一教她的,就是在路过?市中心的时候,教她认识一些?地标,提醒她什么时候按下?车铃。

回家时虽是炽热的下?午,但微风吹动树叶,沿路树荫在头顶沙沙作响,倒也不觉得?热。

陶竹走着这条长长的路,止不住小声抱怨:“这里怎么没有共享单车呢……”

蒋俞白:“那?你开拓空白市场吧。”

陶竹以为?他在开玩笑,轻翻了个白眼:“你少揶揄我了。”

蒋俞白牵着她的手:“没有。”

陶竹惊讶:“真让我开拓?”

蒋俞白:“如果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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