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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喝。他抱也抱不住她,背也背不起来,最后拦腰一折,挂到自己肩上。
她手长腿长,也称不上娇小,但在他面前,还是势单力薄,手无缚鸡之力地悬着四肢,任由摆布。
钟逾白扛着人往外走,还不忘回头跟沈束招一下手,有礼告辞:“回见。”
她被丢到副驾,瘫软在座。来时被发簪固得紧紧的一头长发,因为刚刚在肩上那几下挣扎显得缭乱,她也不理,任发丝往脸上缠。
钟逾白拆了她的簪子。
纪珍棠借机,抱住他一条胳膊:“我是不是喝醉了呀。”
钟逾白用簪头轻轻点她脑门,戏谑道:“刚刚是谁说自己能喝?”
纪珍棠嘻嘻一笑:“我骗你的,谁叫你管我。你不让我干嘛,我就偏要干嘛!”
“……”他哑然失笑。
钟逾白倾身,帮她系好安全带,随后扶正她的脸。
纪珍棠脸色发烫,腮边红得不像话。眼睛瞪大,视线已经迷迷糊糊的。
他说正事:“投资的事,不想太多。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安心收着就好。真有意外状况,我也都备好了退路。不用你担心。”
纪珍棠感动不已,抱紧他胳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说:“总有些东西,要供你傍身。如果有一天,爸爸对你不管不顾,而你也不再需要我。你手里的东西货真价实,谁也夺不走,即便在你不需要努力想当咸鱼的时候,也让你衣食无忧到老。”
纪珍棠抠他的字眼:“为什么我不需要你?”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此时此刻,夜风凛凛,他比她更清醒,“你应该认识到了,你爸爸能给你的,就那么多。他不为你打算,我得为你打算,他不为你的前程担忧,我为你担忧。”
他不爱你,我要爱你。
钟逾白看着她不省人事的眼,说了这八个字。
纪珍棠像是也没那么醉,稍稍瞪紧了双目。
而后,她撸起袖管,取下纪桓送给她的那只表,硬塞给他:“我没有什么好东西,这就是我最值钱的东西。送给你。
“你送我的礼物,对你来说小小的,我送你的礼物,对我来说大大的,这也是一种诚意吧。”
钟逾白没接,她就往他手心塞:“你拿着,对,你拿着,不要还给我。我不要它了!”
她一边是气她爸,一边是表示对他的感恩。
借醉把表送出去,纯属一举两得了。
他无奈笑一下,把表收起,满足她:“替你保管。”
纪珍棠高兴地笑笑,不住点头。把没有全塞进去的表往他裤兜里戳了戳,确保看不见一丁点,又拍拍他鼓鼓囊囊的口袋。
“钟逾白,你这个年纪还有力气吗?”
他不解地看过来。
她忽然靠近,挨在他肩膀上,神秘兮兮说一句:“你、你……到时候要用力一点,记不记得我上次跟你说什么?我想要的效果,你要让我感受到浓烈。我想要浓烈的一切,问候,关怀,还有爱。”
钟逾白开着车,侧目看她,沉声问:“用力什么。”
纪珍棠点着头说胡话:“嗯,对,用力。”
他又捕捉到刺耳的字眼,微微蹙眉:“这个年纪?”
第44章 第 44 章
◎总要在春天做一次(修好了)◎
纪珍棠一觉睡到大天亮, 并不知道自己借醉酒暴露本性这件事。
醒来时在钟逾白的床上,位于他在兰庭公馆的独栋洋房,这总是最能够享受清净的地方。
被身体沉陷下来的软榻暖烘烘的, 纪珍棠翻了个身,收收自己肆意摊展的四肢,看看时间, 本来还想赖一下,听见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倏地就坐了起来。
抱着看看出浴美男的贼心, 纪珍棠心情大好地一笑, 侧躺在床沿, 手撑住脑袋,紧紧瞧着那间浴室门。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这间房间醒来, 往露天的窗外眺, 可以看得到不远处的沙滩和海平线, 以及隶属于他的游艇俱乐部。
这个澡大概率一时半会儿也洗不完。
纪珍棠慢悠悠地回想起昨夜。
有点醉, 但还没到断片的程度。她记得她喝大了话很多,也记得把束缚住她的那块表送给了钟逾白。
但具体到细节,她大着舌头拉着他说了些什么。
——“用力什么。”
当时, 钟逾白问完这句, 纪珍棠撞上他眼里的轻微迷茫,一时兴起, 当他真的听不懂,于是给他细致讲解了起来。
毕竟她可是早就在小黄文和p站身经百战过的女人,尽管纸上谈兵, 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 给她的“用力”这两个字做了细致全面的解读, 什么是用力,怎么用力,为什么用力。从打桩机到小手臂,专业术语,问他懂不懂,钟逾白止不住她的话匣,只好无奈附和,说不太懂。
她说:真没见识!
激情昂扬地讲完,还非要给他卖安利:“我最近看的这本,特别特别香!”
她拿着粉色网站的阅读账号,硬要塞给他看。
钟逾白耐着性子,将她手机缓缓扣下,以免妨碍他开车视线,说:“改天一定。”
后来到了家,她就用小腿勾着他,到处勾,抓着这句改天一定,笑眯眯地,非要问他改天是哪天。
问到后来还有些急眼,见他不答,她逼问,你说呀,改天是哪天呀。
……
就回忆到这儿,浴室的门锁咔哒一声打开。一道身披白色浴袍的身影出现,钟逾白手里握一块毛巾,轻擦着还带有湿气的头发。
纪珍棠没脸再看出浴美男,一猛子扎进被窝里,装睡!
钟逾白能没注意到她这一套小动作吗?他欠身往下,隔着被窝将她拥住,纪珍棠一动不动,直到男人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被窝,轻轻的一掌,拍在她臀上。
膝跳反射似的,纪珍棠一个激颤,往床沿缩——
“你干嘛!”
眼见她差点要掉下去,他伸长胳膊,将她捞住。
纪珍棠打了个滚,一下子又稳稳地滚进他的怀里。
“去洗澡。”他沉声说道。
“我昨晚没洗呀?”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还是昨天那套衣服,竟然就这么睡了。他也竟然忍受她就这么睡了。
“一沾床就不省人事了,”钟逾白低头,闻她脸颊,“一股酒味。”
沾到他的身上,让他洗好几回澡。
纪珍棠也觉得自己快馊了,赶紧站起来,“你怎么不帮我洗?”她剥了开衫,露出里面的白色吊带内衬。
“我倒是想。”钟逾白斜倚在床,浴袍松懒地披在肩膀,说,“我要是真帮你洗了,你今天不能这么安稳地睡在这。”
“……”
她没太懂他这话的意思,但肯定不是正经的意思。纪珍棠溜进浴室,出来的时候穿了上回在他这留的裙子。
钟逾白在这边的家里没请阿姨,可能因为平常不太回家,所以打扫洗涤一类的家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