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2


量好的,非亲非故的好心更不是任由你掏个够的无底洞。

按道理,纪桓不应该借钱借到他们头上来。

但事已至此,加上数额也不多,钟逾白也没多犹豫,出了这笔钱。

他平时也一直在关注纪桓,没到深入调查那一步,只是粗略地估了估,他的公司一个季度流水超八位数,这样的家庭,但凡他对女儿多一点点关注,她都能担得起千金小姐这几个字。

在纪桓安排的酒桌上,钟逾白见到了她的爸爸。

纪桓挺年轻的,只比钟逾白大十岁出头。按照纪珍棠出生的年月推算,她的确出生在一个父母很容易犯错的年纪。

机缘巧合、阴差阳错的激情,致几十年后,一个孩子在这世上无从落脚。

钟逾白跟更老奸巨猾的客户都交过锋,于是跟纪桓吃顿饭,没有太多谨慎、紧张的必要。

他提起纪珍棠,是问:“令爱最近身体状况怎么样?”

纪桓想了半天,说了个大概:“好久不听她提生病的事了,应该还不错吧。”

钟逾白没有应声,只是望着他,隔着一点烟气,谁也看不穿谁。

纪桓试探问道:“你认识我女儿?”

钟逾白想了一想,只是答:“朋友。”

纪桓反客为主地聊下去:“你们怎么认识的?去年钟家老太太过寿的时候?”

钟逾白不理。

少顷,他实在难以忍受这种压着情绪的斡旋,还是把话题聊了回来,不论是否显得越界,也不论对方如何猜疑,他要让纪桓知道:“她患有内伤,表面愈合,也只是表面。”

纪桓说:“没太大的问题,我看她挺活泼的啊。”

钟逾白皱了皱眉心,几分无奈,缓缓摇头:“人心是脆的,易碎易伤。法律交予你抚养她的义务,在义务之外,你也应当保全她为子女、为女性的尊严。”

他很难对一个大十岁的男人说太多指教的话,钟逾白已经尽可能克制着最深处的想法,即便如此,也从没有觉得这样严重地情绪外露过。

纪桓怔住很久,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钟逾白想,能让他无能为力的事的确不多,在酒局中,在应酬里,他有太多的招式把控局面,再游刃有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到此刻,也统统失效,陷入一筹莫展。

人再有本领,也无法左右感情。

女儿的病有没有治好,他不闻不问,最关心的却是她和一个男人的关联。

几天后,钟逾白托人给纪桓送去了两张迪士尼的门票,也退还了他执意要出的那点利息。

好在,最后算是派上了用场,纪桓还有一点良知,没有辜负他的良苦用心。

纪珍棠给他看完迪士尼的照片,又靠在他身上看了会儿电影,说着和爸爸小时候逛水族馆的事,竟然就这样歪着脑袋睡去了。

一件漂亮衣服也没穿给他看,就这么被电影催眠成功。

在他身边,她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睡。

太暖和了,太安逸了。在他的茶室,在他的家中,在他的臂弯里。

钟逾白想起,也是在这个家里,纪珍棠跟他说,她好像一只寄生虫。

他那时候很震撼,对她那样的形容。

自然在此后,无论回想多少遍,都会觉得震撼的话。

钟逾白拥着她,缓缓闭上眼,眉目锁紧,掩饰掉眼里一点悲伤。

很快,耳畔传来细细的声音。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钟逾白睁开眼,打量了她很久。

发现是在磨牙。

过会儿,纪珍棠被自己的牙齿吵到,恍然醒来:“天哪,我居然睡得这么死……”

一抬眼,看着抱住她的男人,弱弱地问:“我、我磨牙是不是很吵。”

她醒来,眼里闪过愧疚,发现自己被人凝视着,第一反应是要道歉,讪讪地低了头:“不好意思啊,忘记告诉你了,我不仅会磨牙,还会说梦话。”

钟逾白摇一摇头:“不是。”

他轻笑着,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徐徐抚过她的脸颊:“我在了解你的特点。”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9-23 00:08:41~2023-09-29 00:18: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U、用户6905752813、随便看看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淼淼、南有嘉鱼 100瓶;Five 45瓶;Ms.susie 20瓶;山有木兮 16瓶;风吹幡动 14瓶;66457368 13瓶;被逗的牛 12瓶;敷敷、想不出名字的胖子 10瓶;U 9瓶;黄桃罐头 8瓶;23542626、lelouchu、鸡涌xi的小恐龙、乖巧如我~ 5瓶;68893746、大雪雪雪、彤彤266、南末末 3瓶;7崽要吃遍天下美食、鲸鱼 2瓶;23185991、Mm、有点自来卷儿、橘子夫人、67688986、随便看看、哭唧唧、梦想做一条咸鱼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第 37 章

◎柳阴花下,风月难扯◎

也就睡了小一会儿, 电影都没过半,她很少在浅眠的状态里磨牙。纪珍棠想了想,一下恍然坐起:“我可能是梦见赵斯齐了, 他太可恨了,我牙痒痒。”

钟逾白轻握她一边脸颊,轻缓地安抚:“事情既然过去, 不要再想。今天不讲打打杀杀。”

随后,他说:“厨房阿姨做好了,去吃吧。”

纪珍棠捂一捂饿坏的胃。餐厅, 几道家常菜的味道吸引她高高兴兴过去。

钟逾白在长桌一边坐下, 按理, 她坐对面更方便。

纪珍棠不按理出牌,非要坐他身侧, 还嫌距离遥远, 挪了挪凳, 要拥挤, 才显得亲密。

“我刚刚说到哪里了?我的爸爸。”纪珍棠的倾诉欲还没消失,还想和他聊纪桓。

“水族馆。”他提醒。

“水族馆里面看鲨鱼,非常震撼。小的时候每回写作文都要用上。”

这一段说过了, 他没打断, 又任由她讲下去,说她的爸爸。

专业厨师做的饭菜很不错, 但没有吸引到她,纪珍棠没抓几下筷子,说着说着就挨过来, 手不知不觉就搭在他的腰腹上。

“到你了。”她讲完, 说道。

钟逾白:“到我什么?”

“交换你和你老爸的故事。”她严肃看他, 认真等候。

彼时,钟逾白一手端着小碗,一手拿着汤匙,帮她盛鸡汤。

闻言,他低头看一眼她搁在自己腰间的手。

正不轻不重地搭着,说搂也称不上搂,让他身上添了点重量,挺挠人的。

钟逾白发现了她的一个小习惯,喜欢在人的身上蹭。像猫科动物的习性,用这种方式来标记自己的领地。

这里摸过了,是我的。那里蹭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