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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段极好,娉婷袅娜,沿着小径过来,跳完一支大开大合的舞还微微喘息着,步伐的方向,是将要去亭子找钟逾白。
徐妈急忙过去拦人——
“方小姐,今天天晚了,钟先生劳累了一天,也是需要个人空间的。您有什么事下次谈吧。”
方茉,人如其名,清新淡雅,一股优雅有韵味的茉香传到纪珍棠的鼻尖。大明星近在眼前,很难不震惊,她稍稍屏息。
徐妈这么说,方茉听懂弦外之音,她脸色稍显僵硬几秒,随后知趣地笑了笑:“一面也不行?”
徐妈微微摇了摇头。
方茉气馁地说:“好吧,我也没什么要跟他谈的。”
紧接着,往钟逾白的方向投去一眼:“希望改天,钟先生能赏光一起吃个饭。”
徐妈微笑说:“改天的事,改天再说。”
她也是个滴水不漏的人。
方茉接过旁边助理递过来的纸巾,尴尬地擦一下汗。
“那我先回去了,再会。”她跟徐妈交代完,又瞥一眼纪珍棠,很仓促的一眼,显然没有将她放在眼中。
随后,助理掺着她离开。
纪珍棠腹诽着,原来钟逾白这么难见啊……
然而正这么想着,她的通行证又一次奏效,徐妈领着她往假山上走。
到上方的亭子,钟逾白的爸爸起了身,看了眼纪珍棠。没问她的来路,只温温地笑了笑,点一点头,姿态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攻击性,随后对钟逾白说:“我去歇了,你处理你的事吧,早点睡。”
钟逾白没有应声,也没有回眸看她,只轻轻地托着下颌,脸上噙一点温淡的笑,浅浅颔首。
“我的东西掉在这儿了。”目送徐妈和他父亲离开,纪珍棠忽然心跳变快,有几分紧张地开门见山就说。
阔别多日,她突如其来的开场白显得分寸缺失。
纪珍棠说着,紧急去包里翻找她的耳机,想展示证据。
非常努力地凸显来意,带着几分欲盖弥彰的强调。
前面的水阁,竹笛声没有断过,优雅地浮在有月光的水面上。
钟逾白伸手,取过摆在旁边方桌上的骰盅。
他手指很长,一探到底,两秒后,轻轻地夹出她的耳机。
“这个?”
纪珍棠脸色一羞:“你知道是我的?怎么不通知我。”
男人微微侧过脸,余光虚虚地笼着她,低低地出了声:“既然施主会上门,又何须大费周章?”
他的话,好像在说你这个耳机丢得很不聪明。且又是那么笃定,她一定会寻过来。
纪珍棠轻轻淡淡地“哦”了声。
像是不太满意他的回答。
钟逾白声音柔下来几个度,看她一眼,又稍显无可奈何地一笑,改口说:“我在等你。”
纪珍棠也笑了,她走到他身侧,说:“我药喝完了,找不到你认识的中医,可能我体质原因,吃西药不管用的,还是中药见效快!”
这话又像是在责备他的不主动与太长时间的不联系,实属不该。
钟逾白没有起身,叠腿慵懒地倚坐,挺随和的,淡淡笑道:“不过是在外面出差两个月,前天才回来。”
“……”
“着急了?”
他抬起眼,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纪珍棠微微一滞,本该目色清明地问句“着急什么”,用一种反问的力量向他表达:我有什么可着急的。
可眼下却又踌躇,自己还有没有开口说话的必要,他们的较量,显得她微不足道。
毕竟他会读她的心,她在他的面前仿佛透明人。
虚假的底气都会被他毫无征兆地一眼识破。
钟逾白慢慢地宽慰道:“不要急,坐下说吧。”
很快,耳机被搁在她的手心,他又微笑着说:“隔两个月才来取,亏你记得。”
每一句都那么的意有所指。
她顿时丢掉了平日里妙语连珠的本事,人的脸上一旦写满欲望,少些良善,多点伪装,就容易变得心虚。
纪珍棠把耳机收好,半晌才嘀咕了一句:“这不是要用了才想起来嘛。”
钟逾白眼波平淡地瞧了她一会儿。
她今天没有扎头发,过肩长发松松地披散着,很自然的蜷曲度与长度,耳侧的碎发被两个并排的白色发夹夹起,露出一只玲珑的耳朵,和线条流畅的下颌线。
精致到极致的骨相,让她美得毫不费力。
钟逾白看着女孩子的耳朵,随后起了身。
隔着一张棋盘桌。
他倏地欠身往前。
纪珍棠为之一惊,自然往后躲。
余地太少,她躲得不远。钟逾白伸出手,意图明显,拨开她的发,露出那两只发夹。
蓝白色的玉桂狗,很可爱,很流行。
男人用手指轻轻地托着这两枚发夹,无波无澜地看了片刻。眼中的深潭沉静如夜,没有黯,也没有亮。
她的身体被覆盖在他的影子里。短暂的倾覆,让两个人呼吸被拉近。
他的气息近在耳畔。
竟也是温温热热的。
纪珍棠发觉他是在看自己的夹子,才松下一口气,抬指点了点,示意道:“新买的,它叫纪小狗。”
随后,钟逾白平静放开,夸了一句:“很适合你。”
她高兴地一笑。
钟逾白也嘴角轻掀,好整以暇地坐回去,而后又直截了当地问道:“有什么新的需求?”
纪珍棠笑意戛然而止。现在已经不能仅仅用恐惧来形容这种被看透的心情,更多的,大概是刺激。贪欲为她补足了不敢往前试探的勇气,她凝视着钟逾白,认真地反问:“你会帮我吗?”
钟逾白缓缓地出声:“登天、摘月,恐怕不行。”
“……”
这话的意思,除此之外,都不难办。
紧接着,钟逾白用眼神示意她,可以说了。
纪珍棠还是没说,她斗胆继续问:“可是我想知道,你有什么满足我的理由?”
钟逾白想着,笑了一笑,很清浅,但眼里确实是有笑意的:“凡事都要问句为什么?”
也不是凡事。
只不过在不对等的关系里,她总需要看清,自己能够抱住的秤砣长什么样。
钟逾白摆出一副不愿深思的从容姿态,只是说道:“随心,就是最好的理由。”
作者有话说:
老男人真难猜啊,等着被我女鹅拿捏吧
第16章 第 16 章
◎他好像真的无所不能◎
纪珍棠听完, 那双清凌凌的眼直直地凝视着他,连眼底的茫然都显得很清澈很天真,她在钟逾白这里, 顶多算是有一点想法,这点想法连计谋都称不上,比如遗落的耳机, 明晃晃的意图,都不用他的大脑稍作运转,看到的一瞬, 那些少女心事就昭然若揭了。
钟逾白看她仍然苦闷, 又缓和了气氛, 把话语权给她,语气温和地问:“你能给我什么?”
听他这么说, 纪珍棠更郁闷了, 她低头揪了揪衣摆, 想了好半天, 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