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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见到西装革履的男人往前一站,章雪轻提了一口气,不仅没敢松下来,喉咙间还哽了哽。

柏书凛,人如其名,周正又凛冽,讲完约法十章,神色里没带一点随和:“有问题就提。”

底下噤若寒蝉。

“没有散会。”

男人走后,绝世美色让办公室里哗然一片。

章雪轻把气呼出,却觉得掌心出了一层薄汗。

国贸桥下,晚高峰拥堵,章雪轻正看着打车软件上的三位数排号发愣。

一辆豪车猝然驶到跟前,一位青年司机笑咧咧问她去哪儿,又说顺路。

章雪轻婉拒后,车子开出去没一段,又折回来。

这回降的是后座车窗,男人眼梢微扬,低低问一声:“确定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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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雪轻后来才知道,他们一个城南一个城北,顺路是有人随口捏造的理由。

再后来开会的时候,柏书凛一脸正经严肃,后面女孩们一片心心眼。

章雪轻却满脑子都是他在前几日夜里,说他今儿腿不方便,机会难得,一边松着领带,一边冲她意味深长地扬一下眉梢——

“确定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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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书凛一直以为,这段关系是以他的进攻为起点。直到聚餐时碰见姓章的旧友,说起他一位远房表妹,几年前来他们大院里住过一阵。

柏书凛恍惚有了些记忆,掸烟的腕骨骤然一顿。

是夜,章雪轻楼下。有人挡在她面前,为来问句:“不喜欢了?”

她冷淡说借过。

“垫脚石也成。”男人无奈一笑,“还能往上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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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智齿》

苏玉暗恋谢琢的那几年,他的标签是三中“空前绝后的顶级男神”。

就像所有仰望他的女孩一样,月亮太过遥远,不起眼的她也只能把爱慕之情压在心底。

然而某一天,新的座位表出来,苏玉万万想不到,遥不可及的人竟成了她的同桌。

她更不会想到的是——

分座考试的前一天夜里,有人根据每次月考权重,精打细算出二人成绩和名次配对上的几率,最后稳中求胜地放弃了一道填空。

不久后,焕然一新的教室格局里,少年满意地看到他的一对一帮扶对象,走向她,云淡风轻地扬一下唇角,“早,新同桌。”

高考前夕,苏玉收回大家的同学录。

“对我的印象”一栏,离不开乖巧,温柔这些词。

而谢琢递过来的纸上,写了龙飞凤舞的四个字:手软,好牵。

外冷内骚腹黑小少爷x温柔腼腆一碰就脸红甜妹

第12章 第 12 章

◎西风吹皱少女心◎

中药材用收纳盒规整地装好, 纪珍棠取出来的时候,看见下面还有一只小盒子,里面装了一盒水果糖。彩色的糖纸, 斑斓炫目,将盒子填得满满当当。

是钟逾白一同给她准备的。

她惊喜地笑起来,挑了一颗拆开, 甜津津的。

“雪,班长在楼下等你。”苏云梨从外面回来。

林瑰雪:“我知道,他喊我去城隍庙, 不想去。”

苏云梨问:“啊?为什么不去呀。”

林瑰雪没说什么, 反问她:“你去了吗, 好玩么。”

苏云梨摇摇头。

她这几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周栀问她是不是和男生约会?她说没有。说的时候还看了眼纪珍棠, 两个人视线恰好对上。

苏云梨平静地挪开眼。

纪珍棠的眸色也黯了黯。

她看得出来, 苏云梨喜欢钟珩。

她书包上挂的新的学校logo周边, 只有医学部才能买得到, 最近大概去的很勤。

苏云梨是内敛的个性,可钟珩偏偏又不喜欢很乖的女生。不过男人对爱的探索没有那么执着,也没有那么在意“雾水情缘”与“一生一世”的关联, 就算不喜欢, 他们也可以试一试。

轻率是刻在DNA里的恶劣本性。

如果说不希望苏云梨和钟珩发生纠葛,她最真诚的理由是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可是倘若这样和她说, 未免显得太多管闲事和莫名其妙。

许多次,看着女孩子柔弱的背影,她欲言又止。

飞蛾扑火是愚蠢, 也可以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壮烈。

她叹了声气。

而且、万一变成回旋镖扎到自己怎么办?

“话说回来, 男人最大的用处也就是垫脚石了, 我真希望天底下所有的女生都有这种觉悟。”

最后,林瑰雪总结陈词:“把恋爱脑扼杀在摇篮里。”

纪珍棠躺在床上,听见她说这话时,正好点开朋友圈的一条提示。

那天点赞了一下赵斯齐,他的新评论就不停给她发来提示。

有人评论:我好像看见了帅哥[星星眼]。

赵斯齐回:那是我的金主爸爸。

那人问:真的?[惊讶]

赵斯齐继续回:当然啊,也是我爸的金主爸爸。

她都能够想象到,赵斯齐是如何沾了他爸的一点光,牵上了钟逾白的人脉,让他的新兴品牌得到了庇护。而钟逾白又是如何不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只当是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他大概率都不记得这位公子哥的名字。

比如她今天试探地说起班长,而钟逾白无动于衷。

纪珍棠闭上眼睛,转了个身,握住她搁在枕边的金鱼团扇。

睡不着的一个晚上。

想问问赵斯齐,问什么呢?什么都好,和他聊一聊他的“金主爸爸”,但是很多忌惮的情绪叠在一起,她犹豫再三,又只好作罢。

最后,纪珍棠打开社交平台,搜了一下钟逾白的名字。

跟他有关的新闻挺多,比如今天和海科院签约新项目的好消息。

不过并没有多么新鲜的内容,除了生意,就是生意。

纪珍棠兴致缺缺地滑动着,直到看到一条带图片的网页新闻。

她点进去——

图是抓拍的钟逾白在一个葬礼现场的照片,有四年了。

新闻里写,去世的人是钟逾白的二哥,死因:坠楼身亡。

钟逾白到场,为他的哥哥抬棺。

逝者的姓名被隐去,新闻的主角是他。那时候,媒体给他的头衔还是集团继承人。

照片拍得满是噪点,低饱和,阴郁沉冷的色调,又落满飞扬洁净的雪粒。

在隆冬的风雪里,男人一身漆黑色长风衣,搭深灰的薄围巾,被抓拍的一瞬,他正在缓慢地摘下黑色手套。

他矗立于高大的棺椁前,眼神凌厉又深邃,这样一张脸在送葬人群里尤为醒目。

画面竟有几分唯美。

如果不是出现在新闻界面,说是某电视剧剧组路透照片释出也不足为奇。

纪珍棠忽然想起什么。

是钟珩的警告:“我二叔就是被他弄死的,你别不信。”

她的心微微一沉。

再仔细看新闻图片。

钟逾白面色冷静,目光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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