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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
等人来齐了,季衍进了赛道,开着厂商提供的奔驰,把油门踩到底,在震耳的声浪中,跟撒欢的野马一样儿,死命往终点蹿。
玩得酣畅淋漓。
季衍今年生日不大办。准确来说,自从长大后,季衍对过生日就不感兴趣了。
因为他的生日在六一儿童节,就有一丝丝尴尬。
但许安嘉知道江知颂买了栋新别墅之后,非说要去那给他搞个小型生日趴,祝维均也跟着起哄,季衍和江知颂说了一声,就定下来了。
这段时间季衍一直避免在家吃饭,因为奶奶每天都给他煲大补汤,一天三顿那种。就算他白天不在家,晚上回去都要让他喝一碗。
但今天是他生日,没法躲,在家里简单吃了个饭。闷完一碗姬松茸红参鸡汤,季衍说要和朋友们聚聚,开着他骚里骚气的大红色迈凯伦 p1 出了门。
江知颂买的别墅很大,一共五层,地上三层,地下两层,季衍提早安排了人布置。
季衍没把车停进车库,直接甩了个尾停在别墅侧边,大踏步进了门。
管家和帮佣们早早在花园里侯着,管家见季衍来了,脸上带着笑,说:“季少,已经来了好几个客人,都在待客厅那边。”
他这次没叫多少人,就许安嘉和祝维均这些关系近的,加起来也就十来个。
季衍点头,往那边看了眼,应道:“去酒柜里拿些好点的酒出来。”
季衍说完就往泳池边走。
季衍到了没多久,人陆陆续续来齐了,季衍收了一波礼物,又象征性切了蛋糕,把一群人带去泳池边上。
泳池趴,场面挺热闹的。有人下了水,有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帮佣推着装了甜点或酒的推车在人群中穿梭而过,泳池附近的灯都开了,到处亮堂堂的一片。
季衍没心思玩,坐在躺椅上有一口没一口地抿酒。水花突然溅上来,季衍用手盖住酒杯,朝泳池里的人喊:“祝维均你属扑棱蛾子呢?水溅到老子身上了。”
许安嘉提着两个鸟笼走到他旁边,打趣道:“呦,看来我们季少今天心情不怎么样。”
季衍看了眼许安嘉手里的鸟笼,问:“你带两只鹦鹉过来干什么?”
“生日礼物,” 许安嘉一本正经地说,“我去沈宵那里拿的,很好玩,我给你演示一下啊。”
许安嘉把左边的笼子提起来,吹了声口哨:“小黄,让他看看你的真本事。”
鹦鹉立刻用尖细的嗓音说:“身为男人,无法让步的有两件事:胜利和小乔。”
一看这鹦鹉就是陪许安嘉打游戏打多了,季衍觉得挺有意思。
又听见许安嘉说:“再来几句。”
鹦鹉:“智商太低会传染,离我远点。”
“你生气的时候也会变大吗?”
……
季衍抬手接鸟笼:“我要了。”
许安嘉把右边的鸟笼塞到他手里:“我就是炫耀一下小黄,小绿才是送你的。”
许安嘉给他的这只鹦鹉毛发绿油油的,是只漂亮的虎皮鹦鹉,季衍:“它会说什么?”
“现在还不会。”
季衍:“不是,你送我个残疾鹦鹉什么意思?”
“让你体会养成的快乐。” 许安嘉说,“我看你那么喜欢可乐,也不能送你,就送你只鹦鹉养养。”
季衍接受了小绿,把它放到躺椅边,和许安嘉聊起了天。
许安嘉浑身都疼,揉了下肩膀,撩起衣服给季衍看伤,咬牙切齿地告诫道:“你这两天离胡芷露远点,她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非要教我什么防身术。说两男人过日子,讲不通的时候得用武力镇压。我怀疑她教完我,马上就要来找你了。”
胡芷露这段时间没来季家找他。
因为胡芷露在第三次被他奶奶邀请去季家之后,终于按耐不住了,给他发了两条语音。
“我以后还是不来你家了。”
“我装得好累,还有点害怕,奶奶好像对我图谋不轨。”
季衍想,他奶奶最近对胡芷露好像是挺热情的。
可能是胡芷露装出来的淑女性格很合她的意。
两人正聊着,祝维均从水底下浮出来,手臂攀在泳池边,抹了下脸上的水,问:“俩小基佬在干嘛呢?”
祝维均要筹备婚礼,难得出来玩一趟。
他朋友很多,真正要好的朋友没几个,许安嘉算一个,季衍算一个。
当知道他们都弯了以后,心绪很复杂,觉得自己捅了基佬窝。
祝维均问季衍:“江知颂不回来陪你过生日啊?”
“他去出差了,” 季衍有一下没一下摇晃着酒杯,“没时间。”
祝维均看他情绪不高,叫他下水玩,季衍懒得动,说不下。
许安嘉趁他不注意,把他踹了下去,扑通好大一声响。季衍瞬间变成了落汤鸡。
季衍从泳池里探出身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摘下手表扔许安嘉:“许安嘉你他妈活腻歪了是吗?”
接下来的时间,季衍都在全场追杀许安嘉。
过了十二点,随便吃了点夜宵,没闹太久,众人就散了。
有专门的人守在那打扫卫生,季衍没等,开车回了家。
走到半路,许安嘉用沈宵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手机和钱包落江知颂别墅了,让他回去帮忙找找。
季衍边掉头边骂了他一顿,回了别墅,在泳池旁找了一圈,没找见。
除了泳池,许安嘉还在二楼的大厅逗留过,季衍认命地上了楼。
走到楼梯口,许安嘉又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手机和钱包找到了,在车后座。
季衍火蹭一下上来了,准备大骂特骂,余光忽然瞥见楼梯口有光,大厅门没关紧,亮白的光从门缝漏出来,绵延到他脚下。
紧接着,季衍听到了小提琴的声音。
季衍顿了一下,心跳开始加速,随后加快脚步上楼,一把推开大厅的门。
是许久未见的江知颂。
他穿了身昂贵的黑色西装,系了同色系的领带,头发略微有些乱,有点风尘仆仆的味道,像是刚从机场赶过来。
此时站在大厅中央,肩膀和下巴夹着琴,右手持弓,在琴弦上缓慢拉动,旁边还放着儿歌伴奏。
很标准的动作,极难听的声音。
谁会在别人生日场上拉儿歌,还他妈句句不在调上。
季衍想笑,但笑不出来。
他那天只是随口一说,江知颂为什么会在意啊。
季衍倚靠在门边,望着江知颂没眨眼,安静地听他拉完了那首儿歌。
江知颂做他不擅长且反感的事时,依旧一派认真,像是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