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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或者皇帝妃嫔的候选人之一了,所以用这种戏码来为自家姑娘扬名恰到好处,好增添些中选的砝码。
在初选的时候用,就显得有些急了。
宜妃和德妃来的时候,她们似乎在路上就听过这个故事了,笑眯眯对程婉蕴道:“两个石家的格格都这般好,太子嫔娘娘可是有亲上加亲的意向了?”
程婉蕴只能尴尬一笑:“呵呵,娘娘们真会说笑。”
她才不应呢!
今日当属王嫔来得最迟,匆匆而来后歉意地向三人福身道:“嫔妾来迟了,请娘娘们恕罪。”
宜妃当即“哼”了一声:“王妹妹日日要伴驾,自然忙碌,哪里有什么罪过呢?”
王嫔也有些尴尬地落座。
康熙天天传召王嫔伴驾,不是诗书唱和、就是赏花观月,高调得不得了,这是这段日子阖宫皆知的事情,宜妃不高兴自然是因为她还偶有承宠,王嫔越得宠,自然越发刺她的眼,最让她生气的是,翊坤宫也住了一两个模样水灵的年轻小答应,却一点用也没用,承宠的日子竟然还被生了三个阿哥的王嫔比了下去!
德妃则微笑着不说话,她和惠妃、荣妃都不再承宠,这其中缘故却不大一样,惠妃是年纪最大,已经老了。而她和荣妃一般,是因连年生育过多,姿容衰退,这才渐渐失宠,荣妃失宠更早,她当年空出来的位置,正是德妃填了上去。
如今她们心思都在孩子身上,根本不会为了王嫔受宠一事像宜妃这般大动肝火。
但德妃也觉着有些奇怪——王嫔之前虽然也受宠,却没有这般频繁,大多是皇上想起了她,才隔三差五翻她的牌子,但近来王嫔也十分主动求见皇上,送汤送水,缝衣裳做荷包纳鞋子,跟打了鸡血似的,真令人摸不着头脑。
难不成她还想再生一个?
若不是她是汉人,进宫又晚,她哪能养活三个阿哥?
德妃心里有些不平,她和惠宜荣三妃生了那么多孩子,却都没有养活过三个阿哥过,甚至孝懿皇后和孝昭皇后连孩子都不给,皇上是个矛盾的人,一方面在乎满人血统,一方面又忌惮满洲勋贵,她们就像皇上手里的蚂蚱,想捏死就捏死。
大选在唱名太监的高声下开始了。
程婉蕴仔细看了富察舒和,果然人如其名,像一缕清风一样的小姑娘,眉眼虽然有些清淡,却透着一股安然、安定,她打扮得并不花枝招展,头上的簪子是小米珍珠串成的杜鹃花,还有一些则是通草缠成的簪子。
大选三天了,程婉蕴第一次侧头向一旁端着托盘的太监示意:“富察氏留牌子。”随后,唱名太监便高声唱道:“一等男、云骑尉李荣保之女,富察舒和,留牌子!”
这一声出来,宜妃、德妃以及王嫔,乃至所有在堂下阅选以及正在门外候选的秀女都惊讶纷纷侧目。那富察舒和似乎本人也没意料到,跪下谢恩时都慢了一点,但她终究是撑住了,得体地重新走回队伍中,无数视线立刻便像针刺一般落在她身上。
在秀女们眼里,太子嫔娘娘眼光极高,大选三日了,富察舒和是太子嫔娘娘头一个点头要圈中的人。这意味着,她很可能能嫁给皇长孙或是皇次孙,至少也是候选人之一了,这已经足够令秀女们嫉妒了。
富察舒和深吸一口气,退下时也仍旧维持着良好的仪态,只当那些或是嫉恨或是怀疑又或是惊奇的目光通通都不存在。
宜妃挑了挑眉,她是没想到程婉蕴会圈中富察氏的,富察家出身不算差,但就如今富察家在朝堂中的官职来说,并不算很高,尤其在马齐和马斯噶都被降职的风口上,李荣保更别提了,他要不是几个哥哥都大度,好歹封荫了个爵位,还是个闲散白身呢!
只能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哪里比得上钮祜禄氏啊,看看小十七的福晋,她挑得多好!估摸着今年不会有比他福晋身家更高更好的了,而钮祜禄氏本人也生得好又大气,虽然选这个十七福晋有点小心思在里头,但谁敢说宜妃挑选的十七福晋不好?她顿时觉着自己是个好养母了。
德妃眯了眯眼,她却想到了另一层,程佳氏看来不想抬举石家呢,而且一点面子都不给,石家刚刚传出来的好名声,她回头就圈了富察氏。
东宫不和这下要彻底摆在明面上了。
哈,以后有好戏看了。德妃笑着饮了一口茶。
随后,下一排的秀女又进来了,德妃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一排六个的秀女里,有个模样十分出挑的,纤长婀娜的身姿,杏仁眼、鹅蛋脸,肤如凝脂,娇俏可人,一身青色旗装,像春日里刚抽发出来的柳条一样嫩。
她瞥了一眼程婉蕴,笑意更深了。呦,可巧了……这相貌品格,还真有几分神似呢。
“汉军正白旗,邱氏,留牌子。”德妃整理着手上的护甲,悠悠出声。
听说太子爷刚没了个侧福晋,皇上应该也想替太子爷再挑几个伺候的人吧?
说起来,程佳氏多年盛宠不衰,东宫好多年没有进人了呢。
第148章 除爵
程婉蕴没有留意到德妃的小动作, 还以为她是想给十四阿哥多备几个格格伺候,因为就连宜妃也留了几个面貌较好、家世不显的汉军旗秀女,明摆着是给五爷、九爷备下的。
王嫔也给十五阿哥留了个护军校出身的格格杜氏。
今日的汉军旗秀女倒是格外受欢迎, 留下的比前两日多多了, 毕竟哪怕是汉军镶黄旗的,父兄身居高位的也有很多,跟外朝牵扯得多要小心不说, 这样的家世怎么也给配个侧福晋才行,而今儿的汉军旗秀女家世差得多,反倒让宜妃、德妃和王嫔能随意圈人。
程婉蕴也看上了个兆氏, 一张讨喜甜美的圆脸,不算很貌美,但胜在生了一副笑眼,看着喜庆,她的祖父、父兄都是工部的主簿、员外郎,一家子匠人传承。
程婉蕴问她在家做什么, 旁人都说读书习字、弹琴作画,她说:“回太子嫔娘娘的话, 奴婢在家受父兄熏陶, 娴熟染衣做纸、木器铸釜。”
宜妃、德妃闻言都“噗嗤”一声笑出来, 笑声里有几分鄙夷。
兆氏顿时涨红了脸,有些自卑地低下头。
程婉蕴却心想,就你了。
“工部主簿兆搏埴之女兆时晴, 留牌子。”在宜妃和德妃异样的眼光下, 程婉蕴温和地叫起, 顺道让太监记下了她的名字。
其他秀女也一言难尽:原来太子嫔娘娘喜欢这种?
可这个兆氏和刚刚圈的富察氏又完全不同啊!不仅其他待选秀女摸不清程婉蕴选人的标准,就连宜妃、德妃和王嫔也觉着程婉蕴明面上瞧不出来, 实则好深的城府,完全看不透。德妃甚至绞尽脑汁在想,这个工部的主簿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