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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子村。”村长说着,吩咐道,“小马,你带十个人去村子里找人。骡子,你去通知麻子他们,让他们抄上家伙去村口,今天晚上,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
“是。”
“明白。”
村民一一点头应道,当即四散开来行动。
……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远处,绣芬带着沈惠惠、姚铃和小方一同离开院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当村民赶过来调虎离山的时候,沈惠惠绣芬就已经快速将室内布置好。
趁着村民劝说司机和保镖,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绣芬带着其余的三个人,从小院后头翻墙离开。
农村房屋布局混乱,时宽时窄,许多道路都被杂草盖住。
好处是,一旦有人熟悉地形,摸黑带着人逃离,混乱的布局和杂草,也能最大化将人的身型隐藏起来。
几人一边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一边摸黑远离小院。
身后的动静不小,几人虽然已经走开了一段距离,但仍旧听得一清二楚。
当看到村长带着一群男人进她们房间,甚至还提到生孩子、摇钱树等等词后,四人基本就能猜出村长和村民的打算了。
他们不打算杀人,也不打算绑架,而是想了个更加龌龊恶臭的办法。
趁着夜晚,一群男人对四个女人下手,毁了她们的清白,甚至可能逼她们怀上孩子,然后以此达到敲诈勒索的目的。
九十年代虽然已经迎来改革开放,但人们思想上对女人的束缚,却一直没有解开。
贞洁和清白,往往用来衡量一个女人的价值。
当一个女人出事后,许多人的第一反应,往往不是谴责凶手,而是将罪责怪到了女人身上。
已经遭到伤害的受害者,不仅在事后迎来二次伤害,而且各种流言蜚语,往往伴随着这个女人一生。
为了避免后续恶果发生,许多女性被侵犯后,不仅得不到正义的伸张,反而会被身边人劝说。
竭尽一切办法,把这个事情隐瞒下来,只要藏好了,不被人知道,这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而崖子村的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想在她们身上捞财。
“还以为是什么阴谋诡计,原来就是这种见不得光的龌龊手段。”姚铃冷笑道,“我姚家人,行得正,坐得端,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品行,其次是能力和技术,什么贞洁清白,见鬼去吧,他们敢勒索我们姚家,我扒掉他一层皮!”
见沈惠惠有些惊讶地看了自己一眼,姚铃立刻道:“怎么,不信我啊?惠惠,我告诉你啊,什么贞洁清白,狗屁都不是,别被这种破烂玩意儿束缚住,今儿就算我们真栽在这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是能力,是技术,是智慧。”
说着,她又特意看了绣芬一眼:“我说得对吧。”
绣芬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要是以前,绣芬可能还会有些犹豫。
但现在她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农妇了,点头认可道:“姚铃说得对。”
姚铃得到认可,立即对沈惠惠道:“你这么聪明,可别把路子走歪了。”
“我知道。”沈惠惠轻声笑道。
她来自未来世界,观念只会比姚铃绣芬要更加开放。
什么贞操清白,这种东西可威胁不到她。
只是沈惠惠没想到,姚铃竟然也是这样想的。
绣芬经历了不少事情,对于这些早就看开了。
姚铃今年二十多岁,作为大家族的女性,尤其是刺绣这种传统工艺,很可能会更加保守封建。
没想到姚铃的观念这么先进开明。
这和人从小成长环境有关,从姚铃身上可以看得出,姚家的家风是极好的。
其实四人当中,最忐忑不安的是小方。
作为这个时代的普通女孩,当意识到村长他们的意图后,小方简直要吓坏了。
村长看起来一把年纪,比他爷爷还要老。
村长身后那群男人……一个比一个猥琐丑陋。
大晚上的,村长带着这么一群男人进四个女人的房间,万一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她回去后只有跳河才能洗清自己的清白了。
小方还沉浸在这份恐惧中,没想到下一刻就听到了姚铃那番话。
作为姚家首席,新一代门面,姚铃一旦出事,整个姚家名誉都有可能受损,正常来说,她应该比自己更怕清白受损。
没想到姚铃的反应和小方想象中截然不同。
再看绣芬和沈惠惠的反应,也都是憎恶多余担忧恐惧。
小方一愣,只觉得三人的观念与自己认知的世界格格不入,但又忍不住令人心生向往。
她在心中回味着姚铃的话,许久之后,在小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她忍不住缓缓点了点头,在心中默默赞同了姚铃的话。
第106章
◎二合一◎
崖子村依山而建, 陡峭嶙峋。
整个村子,只有村长家门前有一块平地,可以盖出一座大院子, 别的房子全都拥挤地排列在台阶小道上。
山里日照十足,草木茂密旺盛, 杂乱地在村子中见缝插针地生长着。
村里没有通电, 火光也照不到里面。
黑夜中,没有星星, 没有月亮,只有昏暗的天光将天与地区分开。
凭靠着年少时的记忆, 绣芬带着姚铃沈惠惠还有小方, 绕过一栋又一栋农宅,借助茂密的草丛隐藏身形, 找到了麻子家。
麻子家位于村尾偏里, 与悬崖索道的位置呈平行线。
别看此刻村头火光冲天热闹非凡, 似乎将整个崖子村都惊动了。
因为地理位置特殊的缘故, 从村尾看过去, 至多只能看到村长家。
村头被山体挡住, 抬眼望去,除了声音之外, 半点动静都瞧不见。
而那略微有些杂乱的声音, 也成为了绣芬沈惠惠一行人最好的掩护。
这些年崖子村有些人赚到了钱, 把土屋竹楼推掉,改建成了筒子楼水泥房。
万幸麻子家还维持着当年的老样子。
几个木架子插在泥土里搭建起来, 围成了个简单的篱笆墙, 角落还搭建了个简陋的狗窝。
翻过篱笆墙往里走几步, 里面便是泥土和竹子搭建而成的小竹楼。
一楼大门原本挂着把铁锁, 因为使用年代久远,风吹日晒的缘故,已经长满了铁锈。
这种锁一旦扣起来,可就不好再打开了。
麻子大概是嫌麻烦,并没有锁上,只是用锁虚虚地扣了一下,做了个样子挂在哪儿,如今倒是方便了绣芬沈惠惠一行人。
绣芬打头阵,小心翼翼地靠近大门,侧耳倾听了一下。
整个竹楼安安静静,除了麻子的打鼾声之外,再没别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