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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头。

她的脸落在顶灯下格外潮红,身体跟着发颤,是她情动?时最好的证明。嘴唇嗫嚅两下,咬着唇问:“我们能有一辈子吗?”

陈景尧呼吸滚烫,动?作?微顿,抱着她沉声道:“又?是谁跟你胡说八道,还是你自己?在胡思?乱想?”

向晚摇头,“我没有。”说着她伸手摸上他的侧脸,“陈景尧,你最后会不会还是要娶别人……”

他低头蓦地堵住她的唇,轻咬着撬开牙关,“向晚,你这张嘴只有在接吻的时候最乖。”

既然这样,那就别说话了?。

做点它擅长做的事。

向晚哭着顺从他,张着唇任他吻,更贪恋从他身体渡来的气息,想融进骨血里,又?怕连累他坠入苦海。

陈景尧松开她的唇,重?新送进去,“晚晚,你是盼着我也?这样对?别的女人吗?”

她拼命摇头,伸手捶他,“我不要……”

光是这样想她都?接受不了?,他却还要问。

“那你在想什么,告诉我,还是不相信我?”

向晚双手无力攀在他肩膀上,又?缓缓被撞落。她鼻尖蹭过他的小臂,痴痴地看他,“我就是害怕……”

陈景尧桀骜的眉眼微扬,抓着她两条腿,抬起来狠声说:“怕什么,我想要的人还没人能动?得了?。”

“我怕我最后还是要离开你,我……”

他替她擦掉眼泪,俯身重?重?吻过去,连同眼泪一起吮尽。舌尖搅弄着她的口?腔,将她的呼吸和呜咽声全部夺走。

微凉的指尖与细腻的肌肤碰撞,他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最终吻了?吻她湿润的眼睫。

“那就留在我身边,哪都?不要去。”

向晚在他怀里点头。

她承受着包裹住所有爱意的重?量,以及他掌心所到之?处泛起的湿痕。在他幽暗如墨的眼眸中再一次迷失自己?。

平息下来已是许久之?后,陈景尧靠在床头点支烟,手搭在她背上轻轻抚着。

向晚身上沁着黏腻的薄汗,趴在他身上一动?不想动?。她抬头看他抽事后烟的样子,伸手要拿,被他眼疾手快地躲闪开。

“做什么,当心烫着手。”

“我就想试试是什么味道。”

他身上的烟草味并不难闻,应该是特供的那种,有股淡淡的沉香。

陈景尧咬着烟头,指尖顺着她的发丝,“学坏了??”

向晚重?新套上新的睡裙,轻声说:“我在伦敦的时候其实有买过……”

他的眼神一下子斜睇过来,压着的眉梢沉郁,抬手啪一下打?在她臀上。

向晚睁圆眼,他手上没使劲,但她却觉得羞耻极了?,推他手说:“你打?我。”

陈景尧扣着她后脖颈,用力往前?一带,沉声道:“谁教你的,嗯?向晚,你真学坏了?,出国一趟就学会这些?”

她缩了?缩脖子,“没人教我,我就是想你想的睡不着,所以……”

陈景尧嗤一声,“你少来,想我也?没见你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

向晚双手托腮,垂眸道:“我不敢。”

陈景尧吸口?烟,透过袅袅青烟看她的眉眼,还有那双被吻肿红唇。

他朝她轻挑眉梢,在等她解释。

“那时候我好不容易离开你身边,我怕我再回来就走不了?了?。”

就像现在这样,真正?厮混在一起,都?难以想象没有他在身边,自己?是怎样的。

陈景尧掐灭烟问她:“现在就敢了??”

向晚伏在他身前?,“我以前?觉得,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她说完悄悄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光,“陈公子干嘛这副表情,我说的不对?吗?”

陈景尧没所谓的笑?笑?,坦诚道:“刚开始对?你确实是见色起意。”

他说的一点不心虚。

他自觉没什么好避讳的,男女之?间大抵如此?,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遇着了?,想要了?,抛不开生理性喜欢的感受。

他就是喜欢她这副模样,黑直发,冷倦的眉眼,娇俏的身段。每一点都?长在他起兴的点上。

从她坐在四合院西?厢房,坐在林峻豪身后开始,他就不止一次动?过心思?。

诚然他不是什么好人,兴致起了?,到后来认识加深,才逐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向晚明了?地说:“我以为我们维持这样的关系也?就到头了?,却没想到……”

“没想到我会爱上你。”陈景尧接了?她的话。

向晚脸上一赧,偏过头说:“也?没想过你会为了?我忤逆你爷爷……陈景尧,我还是会害怕,怕你以后发现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会后悔自己?现在做的选择。”

陈景尧低头亲她,唇贴着她的轻声说:“你大可以对?自己?自信点,也?稍微对?你男人放心些。”

“什么意思??”

“心肝儿,你是不是觉得我陈景尧跟你在一起了?,京广明天就要破产?还是说我们陈家就会跟着一起完蛋?”

向晚抬手捂住他的唇,“你不准胡说。”

“陈家已经不需要靠联姻来换取地位、利益,很多事不过都?是我爷爷瞻前?顾后,鳃鳃过虑。更何况……”

他没说完,缓了?缓,换个姿势抱她。

“我父亲和我母亲,就是政治联姻下的牺牲品。”

向晚心头一动?,悄然抬头看他,张了?张唇,“你若不想说,我们就……”

陈景尧却是轻笑?声,“我还不至于困在上一辈的爱恨纠葛里,晚晚,太知道心疼我才是你的软肋。”

他说:“我母亲嫁给我父亲的时候不过二十四岁,花一般的年纪,两家门当户对?又?是知根知底,她原以为能获得无比幸福的婚姻,却没想到那个让她满心欢喜的丈夫心里早就藏着别的女人。”

向晚一愣,猜道:“是现在的……”

陈景尧的下巴落在她肩头,“陈景容出生时,我才两岁。”

令人唏嘘的故事却被他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来。

他淡漠冷峻的脸上没什么情绪,像是个旁观者。

“那你妈妈,她知道吗?”

“她早就知道了?。自我出生,陈伟森就时常夜不归宿,更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或许是因为,那并非真的是他爱情的结晶吧。”

向晚难以想象陈景尧的母亲是怎样度过那段灰暗的时光。

她只静静的,用力抱住他。

一心一意要嫁的丈夫心里没有自己?,哺育孩子成长并非易事,身心俱疲之?下仍旧得不到丈夫的疼爱,久而久之?便积郁成结,人也?愈发消瘦。

一桩好的婚姻能给人带来欢愉,亦能给人带来痛苦与绝望。原本?就没有多少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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