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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的眉眼增添了几分柔和感。

向晚呆在原地,理智逐渐回笼, 开始回忆昨晚的事。

她是喝多了几杯, 也?确实有几分不清醒, 但不至于全然?不记事。

记忆颠三倒四?, 有些细节实在记不得, 但有件事却没法糊弄过?去, 那就是她又和他亲了。

向晚懊恼地挠头,暗暗骂道喝酒果然?误事。

“你站那做什么?”

床上的陈景尧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此刻半靠在床头,眯着眼看她。

向晚回神,趿上拖鞋恢复平静,冷淡地说:“陈总既然?醒了就走吧,在这儿不合适。”

陈景尧挑眉,气定神闲道:“怎么就不合适?”

向晚叹气,“您知道您这叫什么吗,私闯民宅,我要报警抓你的。”

她转身想去拿换洗衣服,碍于他在不方便?,又缩回手。

陈景尧轻笑声,颇有些无赖地把手机扔到床尾,下巴扬了扬说:“打,你现在就打。”

他眉眼倦意十足,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痞劲。

叫向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她皱下眉,只好轻声道:“我要洗澡,你出去。”

陈景尧这回没再?多说,直起身站到床边。

他拿起床头柜的腕表,慢条斯理地戴上。又将衬衫从裤子里抽出来,金属皮带的卡扣应声松开,从腰间缓缓抽出来。身高腿长的,也?不避讳,仰着头自顾自站那整理起来。

向晚一眼望过?去,就看到他喉结微滚两下,慵懒的模样透着晨起的欲。

俨然?一副拿这里当自己家的模样。

向晚脸上一赧,别开眼,转身去拿衣服。也?没等他捯饬好,径直走出卧室,往洗手间去。

锁上门,甩甩头摒弃掉那些杂念,打开花洒洗澡。

水顺着头发流到脖颈和胸前,冲淡了身体带来的躁意,人也?跟着平静下来。

等她洗澡护肤吹头发的一套流程走完,走出洗手间,发现陈景尧还在。

他换了身衣服,人坐在餐桌旁,靠着椅背打电话。

刚被向晚接的那通电话是商晔打来的,眼下陈景尧低声和他说着工作上的事,眼神却是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

挂了电话,他交叠的双腿伸直,起身道:“桌上有早饭,你先吃。”

向晚把毛巾扔到脏衣篓里,再?一次问:“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陈景尧盯她的眸光一顿,笑笑说:“向小姐,再?怎么样也?不能真?让我就这样走吧。”

向晚原本?想问那你想怎么样,后来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洗漱问题。

她不自在地偏过?头,走回卧室,没吱声。

陈景尧径自进?了洗手间,甫一进?门,里头还氤氲着潮湿的痕迹,墙上挂着的水珠隐隐向下滑落。逼仄的空间弥漫着沐浴露的清香,浅浅萦绕在鼻尖。

他脱了上衣,随手扔在衣篓上。

眼皮轻掀,无意间瞥到衬衣下面挂着的那件香芋紫内衣,肩带垂落在衣篓边缘,欲掉不掉。

他眉心轻跳,低笑声,往淋浴间去。

壁龛上放的全是属于向晚的沐浴用品和面膜,味道偏香甜,和她身上的差不多。

陈景尧也?没讲究,胡乱洗了个战斗澡。

等他洗完,向晚已经平静的站在厨房倒牛奶。她背对着门,头发随意用鲨鱼夹夹着,手上动作很利索。

陈景尧靠在门边,很少见她这么居家的打扮,边打量边问道:“怎么不吃?”

向晚走出来,将牛奶杯放到桌上,“您供早餐我供奶,吃完我还有工作,麻烦陈总快点。”

她脸上毫无情?绪波动,真?就拿他当个借宿的。

客套的好似两人不熟。

陈景尧脸上的笑意淡下来,看也?没看那杯牛奶。他上前两步,走到她身前,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睇着她。

“晚晚,昨夜的事,你是真?忘了还是装的?”

昨晚的她有多软,今天就有多冷。

向晚发现,自己在面对他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悸动。譬如他只是像从前那般亲昵地唤她,她的思绪就全被打乱了。

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上来。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明知故问:“昨晚什么事?”

“我们接吻。”

他靠得近,身上散发着和她一样的沐浴香氛味,居高临下的气势逼人,叫她越发不敢抬头直视他。

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抵过?来。

说出口?的话浑的要命。

“你没有拒绝我。我亲了你好久,就像从前一样。晚晚,你只有在那个时候才最诚实最乖。为什么不推开我?我让你张嘴你就照做,还跟我装不熟?”

向晚一震,他到底是怎么说出这种话来的?

哪里还有半分内敛沉稳的性子,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在这疯狂开屏。

向晚睁圆眼,脸颊绯红,咬唇反驳道:“我喝醉了……”

陈景尧步步紧逼,笑道:“我倒是宁愿你永远醉着,也?好过?你拿现在这副表情?对我。”

向晚无处闪躲,有些急躁的颤着声说:“陈景尧,我们早就结束了。”

老房子的隔音不好,餐桌靠近门的位置,外头过?道的脚步声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频率步调一致的高跟鞋尖锐刺耳,一下下踩在空寂的阶梯,宛如向晚轻易被他调动的情?绪,她那颗心也?被烘得更加烦闷。

是啊,早就结束了。

现在又何必庸人自扰。

陈景尧的指尖擒住她下巴,沉声道:“现在不喊陈总了?”

真?是不逼不行。

她心里那道门关?的太紧,钥匙许久不开,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钥匙早已生了锈。

他索性替那把钥匙添油,“向晚,你在我这,从来就没有结束过?。”

向晚的心紧了两分,就快要跳出嗓子口?。

陈景尧的电话忽然?闷声震动起来,沉闷的响动撞到向晚心尖。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无声叹气,手上擒着的力道逐渐放缓,变成?轻抚。

“我下午有个重要的局,现在马上要去机场。你自己乖点,把早餐吃了,嗯?”

他尾调轻扬,带着柔软的懒倦。

应当是真?累,工作应酬之余还得连轴转的飞,最后在她这也?没讨着好。

向晚指尖紧抠座椅靠背,看着他转身,颀长的身影急匆匆阔步离开。

她坐下来,感受着砰砰直跳的心脏,过?去半晌才一点点恢复平静。

*

流金的十月转眼飞逝。

向晚没功夫细想陈景尧那句话的意思,她近来变得比从前更加忙碌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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