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5


论他那畸形的价值观,本就不剩多少情?分了,想着今晚结束就打发他走。

成群的飞虫围着路灯的灯泡打旋儿,有些年代的老小?区,外立面的墙皮破破烂烂地朝下耷拉着。

盛夏的燥热蝉鸣不止,躲在郁郁葱葱的绿化上抗议。

向阳盯着向晚的背影,不太?理解地说:“我都想不通你好好的京市不呆,跑到这儿来干什么。这里还能比京市好不成?”

向晚脚步微顿,转头冷脸看他,“你要搞清楚,我在京市也不是住别墅豪宅的。”

“胡说,你分明谈了很?有钱的男朋友……”

向晚攥紧手上的袋子?停下脚步,她脸色冷然道:“别人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们一样成天打别人主意,连钱也收的理所应当。”

为这事儿她几乎和家里断了联系。

若不是今天向阳自说自话找来,她根本不想和他们多说一个字。

向阳耸肩:“就算无关你也该为自己争取点什么吧……”

“是啊。”向晚点头,“你们不都替我收下了么。向阳,你要想安安稳稳度过今晚最好就给?我闭上你的嘴,否则我不介意现在给?你买张回宜市的硬座。”

都这个点了还能上哪儿。

向阳可?不想折腾,便?默默闭上嘴。

天气炎热,这个点的小?区行人不多,空旷的过道上只?剩姐弟俩貌合神离的影子?。

向晚觑他一眼,将手上的菜丢给?他,“拎着。”

向阳被迫接过,讨好地回道:“喳。”

*

索性向阳没在南城多待,第二天便?回了宜市。

临走前他告诉向晚,说是他们去年拿那两百万买的新房今年国?庆就要交房了,方秀英喊她回去看看,顺便?给?新房暖居。

向晚连头都没抬,只?回了句没空。

两百万,几乎将他们之?间的亲情?买断。

当初她哭着求他们别动那笔钱的时候,他们怎么没想过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

现在再来求亲情?,未免有些又当又立了。

向晚想,她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尊,死死坚守的底线,都败在这区区两百万上。

他们得了那笔钱应该心满意足了,又何必还要来恶心她。

日子?一晃又到九月底。

向晚刚到工位,助理小?齐就通知?她,说是台长早些时候来过,让她一到台里就上去办公室找她。

向晚蹙眉,抬头问?:“有说什么事吗?”

小?齐摇摇头,“没说,晚姐你快去吧,我帮你先整理下稿子?。”

台长办公室在16楼,向晚坐电梯上去,正巧碰到从办公室里出来的邹诗乐。

两人交情?不深,碰面也就点点头的情?分。

邹诗乐见着她脸色不太?好,高跟鞋踩得格外响,扭着臀就走了。

向晚走上前敲门,得到首肯后?进屋。

南台台长年近五十,一头干练的短发,黑色套装裙,面相和善。

她跟向晚说,过两天南城会举办一场文化节活动,台里共有四个名额,希望向晚陪同着参加。

市宣传举办的活动,与大型招商会没有区别。打着‘文化’的旗号招商引资,那都是惯用的老伎俩。

向晚领教过招商的个中滋味,下意识想拒。

台长看出来,笑着拍拍她肩膀道:“就当是场普通的活动,多认识些人对你也没坏处。”

她语气和煦,并未摆出领导的架势咄咄逼人,向晚便?不好再拒。

在人手底下讨生活,最忌讳的就是不懂变通,不知?好歹。

她愣了片刻,闷声应下。

文化节当天下午,向晚才知?道除了她,邹诗乐也会一道去。

她是南台的台柱子?,又得赞助商青睐,这种?场合没理由不带她的。

向晚穿了件白色宫廷式蕾丝上衣,外头是黑色小?香风的套装,正式又不失优雅。长发在脑后?盘了个丸子?状,脖颈处搭下几根碎发,慵懒俏皮。

车子?停在台门口。

邹诗乐率先拉开后?座的车门,朝向晚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晕车,坐前面不太?习惯。”

她今天穿了条有些性感的黑色吊带鱼尾裙,外面罩一件可?有可?无的透明开衫。不得不说身材是很?有料,就是有点儿用力过猛。

向晚懒得同她争这些,耸耸肩上了副驾。她刚系好安全?带抬头,手边就递来一杯热咖啡。

她一愣,望过去才发现杨一恒竟然坐在驾驶座上。

“怎么是你?”她有些惊讶地问?。

正巧台长坐进来,听?到这话双手抵着驾驶椅背笑道:“我的司机临时有事,只?好委屈小?杨了。”

杨一恒在台里摸爬滚打这些年,最是懂得如何不谄媚又恰到好处的恭维,他笑的诚恳,偏头看着向晚说:“为女士服务也是我的荣幸。”

台长一五十岁的老姐姐最听?不得这种?话,笑的合不拢嘴。

邹诗乐心情?也不错地接话:“小?杨同志想为谁服务啊,少拿我和郭台做挡箭牌呀。”

杨一恒打转方向盘,讪笑一声。

向晚只?当没听?懂,绝对不敢对号入座。

她把脸埋进咖啡杯里,浅浅喝两口,亦没有偏头去看杨一恒。

四人抵达会场时刚巧六点,此?次文化节的举办地在南城大会堂。礼堂近两年重新翻造过,高耸巍峨的四方设计,架高的屋顶气派非凡。

下车便?有礼仪前来指引,带着他们往指定席位上去。

向晚发现邹诗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外套。

秋意盎然的南城不至于同京市那般森冷,但昼夜温差也很?大。而邹诗乐倒像是已经习惯,跟在郭台身后?,逢人便?打起招呼来。

与她八面玲珑的社交相比,向晚就显得有些木讷。好几次都是郭台主动向别人介绍,她才后?脚跟上。

杨一恒看出她有些紧张,安抚道:“放松点,就当普通的宴会就好。”

向晚喝口香槟,“可?能是对这种?招商性质的活动有点后?怕吧。”

她很?坦诚。

毕竟上回京台的招商会还让她记忆犹新。

杨一恒试探道:“是有过不好的经历?”

他这句话,又免不了叫向晚想起不该想起的人来。

那会儿的陈景尧和自己非亲非故,也愿意舍了满屋子?的人,只?为给?她长脸。

她后?来其实有想过,他所做的一举一动是不是都是计划好的。那件黑色西装落在她肩头,任谁看了不道一句二人关系匪浅。

他这种?圈地行为和他那人一样,霸道强势的很?,又并了些商人刻在骨子?里的功利,掩饰起来叫人浑然不知?。

向晚回神笑笑:“还好。有人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