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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陈景容在集团子公司的职务。

为此?翟颖闹上公司,与他大?吵一架。

就?连陈伟森也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质问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陈景尧话没多?说,只扔了几份文件出来。里头是陈景容在位期间中饱私囊、监守自盗的证据。

这事儿可大?可小,若他做得狠些,是能直接把人送进去的。

翟颖一时被?怼的哑口无言,转头想去找老?爷子哭诉。

谁知老?爷子却是铁了心闭门不见,只叫汪荃转告她,说集团的一应事务往后都由陈四做主。他老?了,也到?了该过清闲日子的时候。

至此?这场鏖战,众人才醒悟过来,陈家是彻底变天了。

陈景尧说一不二,丝毫不顾及兄弟情面,叫陈伟森脸上无光,还平白让旁人看了笑话。

他勒令翟颖不准再去集团丢人现眼,自己亲自去了趟四合院,找陈景尧对峙。

彼时的陈景尧正在牌桌上,叼着烟,人看着比从前清瘦了些。他脸色冷峻,身子靠在椅背上,等候他的“兴师问罪”。

见陈伟森来,厢房里的人都自觉退出去。

父子俩只谈了五分钟不到?,等陈伟森走出厢房时,已是满脸的死灰,和不可言说的愤慨。

陈景尧由始至终只回了他一句:“您答应我的事并没有做到?,往后我做什么也无需再顾及您的脸面不是。”

这话使得陈伟森浑身一僵。

他莫名?出了身虚汗,透过四合院并不过分明亮的烛火,才惊觉自己生?的这个儿子,当?真是谁也掌控不了了。

林峻豪平铺直叙,说起这件事来亦是头头是道。

向晚无甚表情,觉得此?事和她并无关系。

只是时隔这么多?天再听到?有关于陈景尧的事,心还是不免像被?针扎过一样?的疼。

林峻豪偏头,去看她清冷孤傲的侧脸,一时恍然。他讪讪说道:“晚晚,你有时是真狠。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

向晚笑笑。

她意识到?哪怕相处再久,林峻豪仍旧不够了解她。

如果他足够了解,就?一定不会不知道,

——每一段感情的结束,她都不可能做到?独善其身。

临走前,林峻豪又?透了个消息给她。

他说陈景尧那间四合院朱门紧闭,不再对外营业了。个中原因众说纷纭,谁也给不出个准话来。

直到?向晚提着行?李箱打车回家,在小区楼下碰到?等了她两天的助理,才缓过劲了。

陈景尧那助理满眼憔悴,眼底一片乌青,见着她来像是菩萨显灵般,眼神发亮。

“向小姐,可算等到?你了。”

向晚微愣,还是礼貌打招呼:“什么事?”

助理将手?中的不动产权证及一把钥匙将到?她手?中。

“陈总说,不管您要不要,都是您的了。不必还,随您处置。”

向晚看着那一方院子的平面图,指尖微颤。

上头的权利人一栏赫然是她的名?字,明晃晃的烫眼。

好似昭彰,那是他们荒唐一场最佳的佐证。

第52章

九月初, 谢唐两家婚宴重起炉灶。

相同的酒店,宾客盈门。

谁也没提上回那事,仿佛那只是谢礼安纨绔浪荡风流史上浓墨重彩又轻描淡写的一笔提录而已。

陈景尧到的晚, 彼时偏厅牌桌正起。

有人喊他上桌,他拒了。点支烟往偏桌坐,只等走个过场。

牌桌那起势热闹,而他好?似整个人游离在浮尘俗世外?。若是有人现在望过去, 起码会?觉得从前?那个端峻自?持的陈四公子又回来了。红尘嚣嚣的, 于他不过都?是过眼?云烟, 自?如淌了一遭,还不照旧是那座难以横渡的泥沼。

陈景尧背靠座椅, 轻吐烟丝时,助理正巧推门而入。

他手上提着文件袋,朝里扫一眼?,认清位置, 来到陈景尧身边,把手里的东西递出去。

陈景尧挑眉, 接过来, 不用打开就知道,是原封不动带回来了。

他喉结微动, 嗓音喑哑问:“她怎么?说。”

助理摇头, 说什么?也没说, 只是不肯收。

陈景尧回了句知道了, 便?什么?也没说, 让他直接下班。

宴席上宾客尽欢, 谢礼安来者不拒,喝了个酩酊大醉。

人不够清醒, 一会?儿让唐婉卿别碰他,一会?儿又抱着人喊方龄。一句句心肝宝贝的叫,真像是捧在心尖上的命,红着眼?怎么?也不肯撒手。

唐家?人脸上挂不住,唐婉卿更是觉得羞辱,推又推不开,只好?硬生生忍了。

叫今晚上的人看了,谁不说一句,唐家?女?大度。

最终还是谢家?瞧不下去,找了几个人,将不省人事的谢礼安架去了楼上客房。

这场闹剧才堪堪收场。

陈嘉敏坐在陈景尧身旁打游戏,她低着头,嘴里忍不住轻嗤道:“还装什么?深情呀,真那么?忘不了还结婚呐。男人真是够虚伪。”

她的话大剌剌落在陈景尧耳朵里。

他轻哼一声,斜睨她道:“小小年?纪懂什么?。”

陈嘉敏无语:“拜托我的四哥,过完年?我都?二十五了,你怎么?还拿我当小孩儿呢。”

陈景尧没应声。

他的眸光透过袅袅青烟落到光影虚浮外?,这种场合下,又不免想起向晚。

她年?纪和陈嘉敏一般大,却是已经?有了搅动人心的资本。那本未递出去的产权证,像是张单方面返程的船票,她是丁点没有返航的打算。

鼓乐齐鸣近尾声,有人提议去闹洞房,又有人说谢公子眼?下就是个软脚虾,能闹出什么?名堂来。

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陈景尧拒了下一摊的邀约,径自?离场回了西三环。

刚到家?不久,外?头就下起了雨。

轰隆隆一声绵延而下,树影婆娑起舞,不时沙沙作?响,夜色沉得似要崩塌。

屋里只开了盏顶灯,他懒得去关窗,任由风吹的窗帘四处摇摆。倾盆大雨迎风打湿窗檐,没一会?儿就淌到地板上,氤氲出一团水渍。

陈景尧从柜子里拿瓶威士忌,仰头喝了一大口。提着酒瓶子坐到窗边的沙发上,又点根烟。就这么?就着外?头的风雨,一口烟一口酒,浑然将自?己埋进夜色中。

酒喝了大半,人也比往常醉得快。

他打开手机,半眯着眼?吸口烟,哪里还有半分自?持的,伸手去拨向晚的电话。

情绪端口一旦被打开,也就顾不得脸面尊严,前?儿个自?己刚放的狠话更是抛到了脑后?。

空寂的屋子里只剩他粗重的呼吸声,和雨滴声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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