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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又何尝不是,所以才想要抓住最后一点时光,让这场黄粱梦更长一点。
但她忽略了,游乐园也终有打烊的一天。
陈景尧注意到她的表情,将她拉到怀里,“还?想看?我找人安排。”
向晚却拉住他?拿手机的手。
她摇头?,“陈公子到哪都?喜欢搞特殊嘛。再多来几次,也一样是要结束的。有遗憾才更好?。”
有遗憾才叫人不会忘记。
向晚想她或许天生就是个自虐狂吧,非要永远记住这种痛觉,在之后的每一晚想起来都?像是缺氧的鱼,扑腾扑腾挣扎着,享受濒临死亡的孤寂感。
那晚回去她格外主动。
人坐他?身上,手更是造次着探。
陈景尧受用?得很,他?喉结上下?滚动,吻落下?去,没一会儿?就掌握了主动权。
窗帘后是澄澈的海,和绚烂的夜,交相辉映的灯光越过太?平山顶,照亮满室的旖旎风光。
向晚闭着眼,接受从他?嘴里渡过来的气息与步调,同频共振的情/事默契十足,仿佛两人生来就是天生一对。
这个念头?叫她恍然,叫她不忍心。
可内心清醒的沉沦,直到尝到咸湿的味道才轰然发现,早就到头?了。
她用?力抱住他?,稳住心跳。在一次次月光笼罩的惆怅之中,剧烈的呼吸缓缓平息下?来。
向晚咬着牙,对他?说了句:“陈景尧,我们结束吧。”
第51章
维港灯光秀在一瞬黯然离场, 夜幕下的海更加深沉静谧。
陈景尧停下动作,他手?臂撑在她身侧,情/欲未褪的眸光已经蒙上冷意, “你说什么。”
向晚适时偏头,避开他投来的目光。
分明该是耳鬓厮磨后的温存,分明前一刻还让人弥足深陷,眼下像是陡然被撕开一道赤/裸/裸的口子。
她的脸埋进湿润的发间, 轻声?道:“我说, 我们结束吧。”
陈景尧没退开?, 甚至再次向前推进一寸。
他拨开?她的头发,指尖掐她下巴, 似笑非笑道:“一晚上的主动,原来是在这等我呢。”
那声?音淬了冰,动作也逐渐变得粗暴起来。
向晚原以为已经结束,没想到?他又?顷刻调动起来。
她想推, 又?被?他重新按回原地。
力量的悬殊,身份的差距, 连在这件事上都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以为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向晚, 你理得清吗,人在我床.上你现在跟我说结束?”
向晚咬唇。
刚经历过一场, 身体投降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甚至不需要过多?反应。
她拼命忍住, “你非要这样?吗?陈景尧, 我说结束, 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陈景尧嗤笑声?, “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向晚,是不是我一直太纵容你, 让你觉得自己可以有恃无恐?”
他连着喊她,是不曾有过的愠怒。
“我能吗?”向晚说,“来去都是你定,我连叫停的权利都没有吗?”
陈景尧将她翻了个身。
他的声?音从后而来,贴上耳根,沉的结了冰。怒火被?她拱到?极致,做着最亲密的事,说着最伤人的话。
“既然知道没有,就?该闭嘴。”
原来这段日子的隐忍不表和温柔熨贴,都是为了这一刻精心做的铺垫。
那些丝毫不矫揉造作的亲近懂事,也是极力在为今晚加分吗?
怎么,是觉得这样?就?能不留余地的离开??
他几乎下了狠劲,嗓音喑哑,“晚晚,是我对你不好吗,让你成天只想着离开?我。”
向晚分不清,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留下的是生?理性眼泪,还是她原本就?滚烫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她回头抓他的手?,“好与不好,都是要结束的……”
他却强势道:“结不结束是我说了算,你当?初招我的时候就?该想到?的。”
说着他将她的手?钳住,身上的戾气冲淡了往日的矜贵冷肃,全然是另一副模样?。
他俯下身,掐住她后颈,半敛的眸微扬,舌尖抵过上颚,“晚晚,我带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好不好?就?这样?你跟我说分手??”
他疯了!
陈景尧欲起身,居高临下的眼神睇过去,年轻漂亮的模样?,一寸不肯放。
向晚趁机挣脱,转身护住自己的时候才看清他此?刻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双目通红,满脸戾气。一双深邃的眉眼桀骜恣肆,狂妄地向上挑着,失控般地看着她。
“你一定要这样?吗陈景尧,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说话间她人已经被?抱了起来,直到?他们出现在镜前,她才知道陈景尧没的说错。
她抗拒不了。
陈景尧的手?挡在她后背,不够理智的情况下还知道要护住她。他吻她的唇,一下下很轻,“向晚,你看看你自己,这样?还要跟我好聚好散吗?”
到?底是谁疯,已经辨不清了。
从他在她的眼神中看到?过分清明的坚定时,他就?决意要摧毁这份清醒。让她好好看着,看看还有谁能叫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向晚眼泪止不住地流,狠狠闭上眼,有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
她又?怎么能从他这个运筹帷幄,擅长谈判的资本家手?上讨到?好,他顷刻就?能让眼前这个表里不一,浪荡不堪的女?人一秒被?打回原形。
向晚嗓音沉哑,睫毛轻颤,在他的最后关头,红唇嗫嚅两下,心甘情愿拿枪指自己。
“我收了你父亲的钱。”
陈景尧浑身一僵。
隐忍到?极致没宣泄的欲.望像被?冰封住,听到?有关“父亲”和“钱”的字眼,让他蓦地停了动作。
他不信,还要她复述一遍。
向晚这才睁开?眼,陡然和镜子里的他四目相对。
她头发凌乱,伸手?拂了拂脸颊旁的泪,看着他说:“我收了你父亲的钱,两百万。”
陈景尧没有一次这么厌恶她这双清冷的双眸。
他怒极反笑,从她身上退开?。
所有的情爱欲.望好似都终结在她这句话里,他仰了仰头,笑道:“向晚,你真是好样?的。”
向晚从大?理石台面上下来,扯过一旁的浴袍穿上。
她赤着脚,冰凉的瓷砖并未给尚未缓解的燥热带来冷意。相反的,她脚趾蜷缩,空调风直勾勾吹过来,只觉得更冷。
她攥紧手?,回头又?给自己补一枪。
是很轻的一声?笑。
“就?是没想到?,堂堂陈公子只值两百万,和我想的差距有点大?。”
陈景尧沉默片刻,紧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