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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来上早朝,恐怕你们谋划的这一切也未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吧?”

他转身背过手看向徐青芜,“我竟不知,咱们这位名不见经传的三皇子,什么时候也动了夺嫡的念头,今夜,也是他派你来套我话的吧?”齐永春笑了几声道,“一个陈年旧账,一个死了的威远将军,就想以此来扳倒我?咱们这位皇帝不仅注重皇家颜面,更是忌惮谢家多年,谢洵死了,兵权就名正言顺的回到皇上手里,对他来说百利无一害。若是去查这些事就相当于让他承认自己和当年先皇都办了一件冤案,这样有损颜面的事,皇上宁愿装作视而不见,也是不会去做的。”

徐青芜点点头,看似听得十分认真,“齐尚书说得对,所以我们一开始就没打算在皇上面前提起这些旧事,因为光凭一个你私挪库银,导致万寿宫坍塌之事就足以定你的死罪。即使死罪,那么死一次和死三次在我们眼里并没有太大区别。”

齐永春喉间发紧,他勉强地笑出声,说:“大皇子殿下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徐青芜朝他笑了笑,“尚书大人您也说了,咱们这位皇帝最是注重皇家颜面,此事若是查出来是大皇子私吞国库钱财,你觉得皇上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所以啊...尚书大人,只能委屈您来做这个替罪羊了!”

齐永春吞咽着唾液,他生起焦灼,一改之前的平静厉声撕喊道:“不可能!大皇子尚且有许多事需要老夫协助!他不可能对我置之不理!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

徐青芜没回话在齐永春的咆哮声中转身离开,随着他的脚步身后的撕喊声逐渐降低,直至在也听不到。

从诏狱出来后,他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短短半个时辰月光便被乌云遮蔽。

到底是错过了月亮最圆的时刻。

他从怀中摸出酒壶,正欲离开时一转身撞上了一个人。他不耐烦的刚要骂出口,见那人身穿一身火红的飞鱼服,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着像是站在这儿有一会儿了。

徐青芜心虚的放下酒壶,磕磕绊绊道,“爹...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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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生疑

啪的一声, 一沓子地契摔倒徐青芜面前。

徐政双手叉腰来回走了几圈,恼怒的指着地上的纸张喊道,“你给我解释解释, 这些是怎么回事?别说你不知道,骗的了别人骗不了你老子我!”

徐青芜耷拉着头, 没敢说话。

“你好大的能耐啊, 建兴年间的地契都叫你翻出来了,锦衣卫这么多年抄的官员大臣家不计其数, 我问问你有哪家哪位大人会把地契藏在办差大院的暗格里?还用这种东西装着?”

说着,徐政抬手指向桌上的木匣子。那匣子上雕刻着近几年坊间特别流行的祥云花纹, 正中央的锁上生了锈看起来有些年头。

徐政在户部齐永春办公的房间里第一眼看到这个匣子便生疑惑, 不仅仅是被上面的花纹吸引,而是他曾经好像在徐青芜房间里见过这样的匣子。

徐青芜心虚打哈哈道,“事出紧急,我这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那万一今日皇上吩咐司礼监的人过来搜查, 把这个匣子搜出来了你要怎么办?这匣子才被制造了几年,齐永春置办地契至今又过了多少年?你脑子里难不成装的都是些浆糊?”

徐政看着徐青芜围着大厅走了几圈, 气氛的说, “你知道你今日做的事被发现了会是什么后果?这可是欺君之罪!你有几个脑袋够坎的?万一哪天东窗事发, 锦衣卫上下所有人都要和你一起陪葬!”

徐青芜将头低了又低,没有说话。

徐政见他这幅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一点点将心里的烦躁压制下来,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当年兵部侍郎含冤而死的事, 这么多年你都忘不了, 但我和你说过不止一次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现在要做的是安稳当差,齐永春张狂多年尚且相安无事,他不是那么容易抖垮的!”

“可我等不了了!”徐青芜猛地抬起头,他眼眶通红道:“二十年前,因为那老狐狸偷梁换柱导致岭北兵败,最后这笔账全部都算在兵部头上,我全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无一幸免。二十年后,他故技重施使得常州兵败,威远将军殉国。倘若还让这老狐狸继续猖狂,这世上还不知要再多多少因他而枉死之人!”

徐政颇有些苦恼道,“可你现在毕竟是形单影只,光凭你这点仇恨与悲愤能起什么作用?”

“孤军奋战啊,那可不一定。齐永春这老狐狸这些年得罪的人多了去了,随便一抓便是一把。”

徐政抬眼,目光审视的看着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伙同了三皇子?”

徐青芜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朝徐政说道,“哪里是伙同,我们可是互帮互助呢。爹,您且瞧好吧,齐永春此番进了诏狱,他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

*

这一年显得尤其不安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万寿宫突然崩塌,在场民工无一幸免,牵连的人家初步计算也有九十多户,死伤惨重,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谢禾宁自事发后从未再见过李昌烨,这几日他忙着带御医人手以及从兵部调出的部分军帐,来安置受伤民工以及医治伤者,暂时算是稳住了局面,一时间获得朝野上下一众好评。

这日晌午她宫里的内侍传来消息,说之前她托付给翰林院的庶吉士傅沉舟的事已经有了进展,想约她在外面茶楼见上一面细细详谈。

谢禾宁和公主打过招呼后,叫人套了马车带上纱帽动身前往赴约。

虽是晌午天气酷热,可街上来往的人却仍旧络绎不绝。马车经过宫门附近的巷子口时,谢禾宁看见有人身穿孝衣头戴白花正跪在官兵把守的栏杆外哭泣,她想多半是那些不幸遇难的民工家属。

如今为了防止有人趁机闹事,街道附近有禁卫军巡视检查,马车行驶的并不顺利。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她才顺利到达茶楼。傅沉舟早已经订好了位置,这里的包间隔音好,保密性强,她刚一进去就见他站起身来迎接她。

谢禾宁关上了门,转身道,“不好意思,路上查得严让你就等了。”

“无碍,我也是才到不久,谢姑娘请坐。”

今日过来有要紧事要谈,她也必须赶在宫门关闭之前回去不宜久留,便没有多客气,顺着傅沉舟指的位置坐在了他对面。

“前些日子姑娘叫我查的事有了眉目,我查阅了这半年来挂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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