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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构不成任何威胁。想来齐永春这个老滑头是要从一众皇子中另寻靠山。你猜,他会选谁?”

李昌烨苦笑了下:“多半是皇长兄,反正不会是我。”

“所以啊,从这点来看咱们两个也算殊途同归了。”徐青芜说完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荷包扔给谢禾宁。

谢禾宁接过荷包,从里面翻出一张黄纸,看着上面一串时间茫然地抬头问道:“这是什么?”

“你的生辰八字。”

“我的生辰八字?”

徐青芜点点头,“我找人专门给你挑了一个和皇帝八字犯冲的命,你自己记住时间,过几日派人报到宫里去越快越好。这玩意花了我好些银子,以后得从你份子里扣!”

谢禾宁笑了起来,这一抹笑容转瞬即逝,她突然想起当年兵部侍郎叶大人少年英才,极富盛名,想来若不是经此一事徐青芜应当同这京城里各家名门的公子哥们一样,肆意洒脱意气风发。

而不是被仇恨困在这宫里,行走于寒夜隐姓埋名的过完这一生。

李昌烨余光看向她,其实仔细看起来她长的同元敬皇后并不相似。元敬皇后端庄明艳,眉眼昳丽整个人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而谢禾宁神色总是淡淡的,穿着打扮也是干净素雅,举止小心得体,总是低着头站在那里肃穆而立,但就只是那么轻巧的一站便让人觉得清艳难言。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隆德帝思念发妻已经快要达到极致,又这么一个花容月貌又同谢皇后长的十分相似的人在宫里晃悠,保不齐要惹出什么祸事来。

以他的能力暂时还没办法与陛下抗衡,这能先迂回躲着。

李昌烨收回痴迷的视线,扭回头问道:“宋志诚的儿子现在如何了?”

徐青芜露出佻达的笑:“我不过让人给他透点消息,他倒是十分让我惊喜。”

*

户部尚书齐永春自科举一事后整个人都打起了精神,唯恐祸事及身。这些年他们两家神不知鬼不觉的卷走朝廷许多银两,只是暗地里对宋家帮衬几把,此时尚未事发,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他并非不知这个女婿宋宴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但他儿女众多也无心挨个操持这些事,毕竟在他眼里更重要的是结下的亲家家世如何。

宋宴虽有些断袖的怪癖,但人还算听话,这些年待自己女儿也不错从未张罗娶过妾室。可他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老实听话的女婿今日创下如此塌天大祸来,虽然同他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但也足以让他头大如斗,再也没有心情笑得出来。

“爹爹!爹爹!女儿求求您了,救救宋宴吧!您的外孙不能还没出生就没了父亲啊!”齐永春的二女儿此时正跪在他面揪着他的衣角哭的梨花带雨。

那日事发之后宋宴当场就被吓傻了,随之就被闻讯赶来衙门的人给带走了。事情发生在闹事,众目睽睽之下,人证物证具在想完完整整的把一个杀人凶手救出来谈何容易!

“爹爹”跪着的姑娘见齐永春神色不明心中更急,又抹了一把眼泪,“公公已经同我说过了,若是爹爹能保下宋宴的性命,那他愿为您承担一切事宜,求爹爹念在两家结亲多年,救他一命!”

齐永春皱起眉头,心中觉得甚是麻烦,这个宋志诚同他都是一品官员平日里他们二人你来我往都是客气至极,谁也不愿驳了谁的面子的同时也不愿低谁一头。如今为了儿女事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他也不好再置身事外。

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抬起手将跪在地上的女儿扶起来,放缓了语气安抚道:“你先起来,回去同你公爹说,这件事我不会置之不理的,让他且放宽心。”

第18章 温情

“这是什么?”李昌烨从放在院中太阳下晾晒的草药中随手拾起一片,闻向身边的谢禾宁。

“当归,晒干以后既可以入药,又能煲汤或是做香料。”

李昌烨微微笑着:“还可以煲汤?”

谢禾宁点了点头,语气轻快地说:“当归,味辛性温,主治气逆干咳、能舒缓身心,补中益气。长期服用可使身体轻盈,延缓衰老。”

李昌烨的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带着温情与笑意,像是教书先生看着自己课业完成优秀的学生,赞赏的说道:“你懂的还真不少,那你晒这些是要做什么,煲汤?”

“嗯...最近天气热公主吃的不多,人也消瘦了些,我想着做汤时加些进去,补气血还可舒缓一下烦躁的情绪。”

李昌烨听了她的话感慨道:“其实这京城里此时最该得到舒缓的应当是三法司了吧。”

一边是永安郡主的小儿子,另一边是礼部尚书的独子。

自事发以来三法司审理商议了许久都没能意见统一给出一个解决办法,哪一方也不愿揽这个烫手山芋,只得先行将宋宴关入刑部大牢,谁知这一关竟然关了快两个月。

谢禾宁觉得他说话有趣莞尔一笑:“没有定下结果前不应该是送到都察院监管吗,怎么送去了刑部?况且都察院有曾经宋志诚提□□的门生,于情于理都不该去刑部吧?”

李昌烨面上一片从容,“你说的对,都察院虽有宋志诚提拔起来的门生,可大理寺又是郡主娘娘女婿管控的地方,这种时候两边攀咬着只能先送进刑部。”

谢禾宁皱着眉:“刑部的傅大人今年刚刚任职尚书,听说他是个刚正不阿,性子格外冷情的人,想来宋家少爷进了刑部不会受到格外优待。”

“明眼人都知道宋宴这个案子已经证据确凿,如今做这些不过就是想先托着时间,只有人还活一日,就还有回旋余地。”

李昌烨见谢禾宁将晒好的草药归拢道一处去,连忙伸手接过袋子帮她撑开,谢禾宁脑中还在思考着李昌烨的话,手上的动作缓了缓,疑惑地问:“加上科举舞弊一时,宋志诚已经罪不容诛,可陛下迟迟没有表态,嗯...你说陛下他在顾虑什么呢?”

“他在想……找个什么样的人...替他做这个恶人……”

“啊?”谢禾宁被他的话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他,似乎是等待着他的下文。

李昌烨颇苦笑道:“父皇他一边是念着当年夺嫡时宋家的鼎力相持,另一边又不能不顾及永安郡主的面子。

这事他根本不想插手,他也知道三法司商量不出来结果,此事必须要有一个身居高位,既能镇的住三法司,又能帮着他做出决定的人替他出面解决。”

谢禾宁思考许久,没想通这个“身居高位”的人究竟会是谁,她不解的问道:“所以,殿下认为,陛下会选谁呢?”

“我。”

“?”

“我是说,他会选我。”

谢禾宁惊讶的看着他,“殿下...你说什么。”

“能压得住三法司,又能代表他查案,这个人选只能是皇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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