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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被他收了贿赂,日后殿下回了宫记得严惩此人 。”

李昌烨被她的话逗笑了,他从谢禾宁手上接过鱼汤,有些无奈的说道:“满宫里,可能只有你还拿我当皇子。”

谢禾宁一怔,紧接着听到他说

“我在这皇宫里,徒有皇子虚名这么多年,实际上不过是皇帝的弃子罢了,兴许他回想起来还要责怪自己当年同我母亲生下了我......”

谢禾宁听他说道这里,突然想起从前听宫人提起过,皇帝登基前并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而那时她的姑姑由先皇定亲,无论立谁为太子,她将来是要嫁入东宫做太子妃。

而当时的皇帝仰慕她姑姑许久,因为身边有位姓顾的宫女同姑姑长的七分相似,便对她万般宠爱。

那宫女以为自己遇见了良人,她不求名分真心相待一路陪伴他直到入主东宫。可当她见到那位尊贵的太子妃时、见到枕边人看向太子妃眼中的宠溺时、她才明白多年来的恩爱竟是一场笑话。

自那以后她一心抚养自己的孩子,在院中闭门不出。

世事难料,很难说造成这一切的究竟是因为什么。

若非要怪,只能怪罪这残忍的皇宫,断送了许多人本该和美的一生。

“弃子也是子,殿下既姓李是皇上的第三子,那生来就是要比旁人高贵的。”

不知道为何,这简单的一句话竟然开解了他。

李昌烨叹了口气:“姑娘说得有道理,弃子也是子......”

谢禾宁站起身:“殿下,我可能该回去了...下午公主去学堂我需得跟着。我这次带来的东西不多,我会找机会再送些东西过来的。”

李昌烨看着她的目光有些不舍:“你真的还会再来吗?”

他一个身陷泥潭难以脱身的人,无论是谁见了都要退避三舍,以至于他很难相信眼前的人还会再次出手相助。

“我会的殿下,虽然我在宫里行事也不很方便,但我会找机会再过来的。晚点我托徐公子来给您送来保暖的被褥和药材,还请您多忍耐一下。”

她福身行了礼,走出去时替他关好了门。

院中的徐青芜见她出来,收起了搁在椅子上的腿,扶着腰起身问道:“终于完事了,哎呀你们姑娘家做事就是慢的很。”

谢禾宁没有接她这话,“这次的事多谢徐公子,我就不多耽搁了,我们走吧。”

徐青芜迈着长腿跟着她往侧墙边走,待看着谢禾宁稳稳落地时他笑着开口说道:“小丫头下次来,记得顺便帮我带壶好酒,全当你的谢礼了。”

第5章 惊醒

谢禾宁回到乐阳公主寝宫时,已经是晌午。

小厨房做了一桌美味佳肴,整齐的摆放在公主面前,可她却独自坐在桌前叹气,连筷子都不曾碰过。

直到看见谢禾宁进来,她眼里才有了焦距,连忙抬起头问道:“怎么样了?三哥哥他还好吗?”

谢禾宁净了手,缓缓开口:“三皇子殿下一切安好,就是幽宫缺衣少食还需得多加打点。”

乐阳公主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缺什么,少什么的姐姐你和李内侍说便好,只要我这里有的都给三哥哥送过去。”

谢禾宁点点头,看着小公主眼下淡淡的黑青说道:“公主莫要太过忧心,也要照看好自己的身子。”

说着她坐下来,往公主碗里夹了几筷子菜。

小公主看向自己面前一桌子精致的佳肴,心里五味杂陈:“自我住进这长乐宫里后锦衣玉食,山珍海味不断,可我心里却像是悬着的,从未踩到过实处。我总是想倘若当年过继给母后的人是三哥哥,他便不必再受今日之苦......”

谢禾宁心疼她小小年纪背负如此多的心事,安慰道:“若是重来一次,三皇子殿下依然会希望您能成为元敬皇后的女儿,过上安稳的生活。”

“姐姐你最是会开解人,可不管怎么说,我这辈子欠三哥哥的是无论如何都还不清……姐姐这里没有外人,你唤我的小名苒苒吧,自母后走了以后已经很少有人这样叫我了。”

谢禾宁自知僭越,没敢接过话茬,她看向公主问道,“皇帝陛下有说什么时候放三皇子殿下出来吗?”

公主摇了摇头颇有无奈的说:“我去了好几次,父皇他不肯见我...也不是不肯,自宫宴以后父皇好像变得忙了起来,我每一次过去他都在和不同的文官谈政事,我也不好贸然打扰。”

谢禾宁低头沉默地咬着口中的鸡肉,想起从幽宫走小路回来时见到督察院一众言官在宫门前聚集,她隐隐感觉有大事发生。

酉时刚到,徐青芜翘着二郎腿躺在宫墙上,听见不远处传来有节奏的敲打声。

他麻利的翻身下来,足尖点地落到那内侍身后。

李内侍左右等了等见没人过来,正打算原路返回,刚一转身见身后站着个人,正倚着墙歪头看他。

“哎呦,天爷呀吓死奴婢了!”他拍了拍胸口继续说道:“您就是谢姑娘说得那位锦衣卫的小徐大人吧。”

徐青芜抱着手臂点了点头,“嗯。”

李内侍也不做多寒暄,连忙将手中的大包裹递给他。

“那就有劳小徐大人了,这里人多眼杂奴婢就先不多停留了,小徐大人您多保重。”

徐青芜还了礼,带着那包裹进到内院中。

彼时三皇子正端正的坐在破旧的床榻上喝着热水,见他进来脸色依旧淡淡的没有诧异。

徐青芜跨坐在凳子上,当着他的面打开包裹,里面除了被褥以外还有些草药和干果。

他将那草药包随手丢进火盆上架着的壶里,碎碎念道:“这里环境差,就先姑且这样将就吧,反正是要喝药的,就先别喝水了。”

李昌烨沉默地打量着他,没有说话。

徐青芜搓了搓手,“哦,对了,你还不知道要在这关多久,这门窗四处漏风,我已经找人过来帮忙钉几块板子,最迟明天应该就好了。”

“这不是谢姑娘交待你的吧?”李昌烨问。

“嗯?”

李昌烨看向他,缓缓开口:“几碗汤的说辞也就只能骗骗小姑娘,你带她进来,还屡次对我出手相助,所图的到底是什么?”

徐青芜搅动热水的手顿了顿,随即抬起头冲着他笑了笑。

李昌烨说:“你笑什么?”

徐青芜抬手擦了擦额头被火盆烤出来的汗说:“我笑这命……你说奇不奇怪,就好像一切都在重复着轮回。”

李昌烨眯了眯眼,似乎预料到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三皇子您的生母顾氏,”徐青芜向后倚在桌子上,“不就是关在宫里饿死的么。”

咚的一声,

远处破旧的房梁掉下来一块枯木,掉在地上发出并不清脆的响声。

饿死的么……

李昌烨闭着眼有些艰难地回忆起来,浮光掠影一般的童年记忆涌入脑海。

女人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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