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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沈简不敢置信,沈简瞳孔震动。
如果沈简没有猜错的话,核心是代替心脏的位置吧?
“那东西偷走?不是会死吗?”
“啊,或许不一定吧,我从?未拿出来过。”神明随意地道?,“总之,他想实验一下能不能将‘我’的本体独占,这样子。”
沈简瞥了旁边回答的银发神明一眼。
“或许”?这种概率事件,会出现在一台机器的数据库中,或许有些太过好笑了。
又在回避这种关于如何令自身“死亡”的事情啊。
“你这边的沈术仪,已?经?足够完美了。”银发神明平和地说,语气充满某种看?戏不成的遗憾,与刚刚沈术仪带给沈简的感觉一模一样,十分相同。
沈简:“……”
年轻领袖冷静地无视了神明挑衅的话,重新将注意力?投向绝密通讯中,“或许我今天晚上,能够到达A区。”
沈途看?着通讯噤声了很长一段时间。
男人站在指挥室,身边是最中央的那张椅子,但他没有坐在那,只是在旁边,平静地就着桌子第无数次翻看?早已?设定好的计划。
或许,这个计划有点冒失,或许有些不符合常理,荒谬。动用了超出本世界科技发展阶段许多倍的武器,这本应是一场碾压性的武器进攻,但这也不应该在仅仅两天之内结束一切。
某个维度的声音在沈途的耳边窃窃私语,疯狂地怂恿着下属回绝自己?领袖刁难的命令。
沈途的脸色很平静。
然后,沈途挥去了所有鼓励他拒绝的声音,微笑着回答,“好的,先生,我会试试看?。”
他似乎不清楚这个命令到底有多不合理。
他低着头等待着领袖挂断电话,然后看?了看?前?头转过身看?向他的嫡系们。
沈蓝河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没有抬起?头,低着头在操作台上敲敲打打。
他已?经?在配置医疗设备。
“各位。”沈途扫了一眼沈蓝河,淡淡地说,“领袖的命令,今晚攻下操纵台——不允许使用毁灭性武器。”
“我们与A区还有1150个单位距离。”沈途平和投影地图,脸上第一次失去笑容,眼瞳中甚至倒映不出光芒,比起?机器还要?冰冷。
无湮塔的最后一张底牌抬了抬手,放到腰间第一次固定的佩剑上,“似乎不可能,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他们经?历过无数个循环,与任何一个世界的无湮塔都不一样。
每一个无湮塔都对其他世界的领袖留有或多或少的移情,但只有沈简的无湮塔不会。
同样,只有05225621世界的无湮塔,拥有长达数千年的记忆。
沈途走?出指挥室的时候,甚至有心思想,这场战争会是先生与什么东西博弈的筹码吗?
沈途看?向前?线炮火轰鸣的交火线,或大或小的机器遍布了视线所及。他清楚,这一条火线之后,就是操纵台的总部?。
说来也好笑,他在刚刚,居然收到了对方干部?秘密寄过来的投降信,沈途对此感到十分、惋惜。
隐隐约约的嗡鸣声传来,遍布天空的白色小点从?火种一一吐出,在对方指挥部?惊恐的嘶吼中,沈途平静地抚摸了一下手边飘过来的白点。
如果他们为了领袖战死,或许沈途可以用温和一点的手段。
“但是,这是先生的筹码啊。”
沈途淡淡地看?着远方的火线,白点如同白雪一般降落在战场之上,如同洗去罪恶的精灵。
随后,数亿吨计的超声波如同水波一般,温润地涟漪开?来。
“……自爆武器!!!”
有人惊骇地喊道?,“这是什么东、…………”
他很快便被挤压成一片带着水迹与骨渣的烟花,之后是他的同伴,然后是整个战场,偏偏沾着水迹与红色的花瓣落下。
沈途的脸上甚至还有微笑。
铺天的血液像一场红雨一般落下,星星点点溅到沈途的脸上。
沈修竹面无表情地带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斗篷,看?了一眼身旁的沈途。
……无湮塔的底牌。
沈途。
五个小时之后,沈简在领袖室其余两人波动的脸色中接到了沈途的通讯。
“先生。”沈途穿着大衣站在被血迹与其余坑脏的东西覆盖的A区中,声音很轻,“我现在是您的筹码了吗?”
沈简批完最后一份文件,温和地嗯了一声。
“当然。”
——领袖与神明想要?用不可能的条件,逼迫沈简将解决世界意识的事情交给他们。
但是……
沈简站起?来,随手拢了拢披风,抬起?眼看?了看?陷入死寂的两位同位体。
领袖与神明都将视线长久的停留在沈简身上,他们移不开?视线。
沈简没有在意两人,一边通知下属自己?需要?下舰,一边平静地想。
但是,他可以证明给他们看?,到底是谁手中的筹码更?多。
第98章 (捉虫)
沈简抵达A区之前, 首先光临这片区域的,是三千台装备了量子炮的机械人,控制权在沈修竹手?中。
沈途只是一个意外。对于无湮塔来说, 常规形态下的第一梯队,应当是以沈修竹为首的武装部。
沈修竹到达的目的很简单:清除大部分?有可?能针对?先生的危险。
沈简多次出行都撇下了他们?, 但实际上这才是正常的流程。
驻兵、清场、尺尺寸寸检查地面、建筑物、天空, 身边时?刻包围着最优秀的尖兵,环绕在最里侧的干部手?中应当还带着一枚足以撼动半个世界的武器起动钮。
沈修竹是紧跟着沈途踏上这片土地的, 反着光泽的透明披风还带着淡红的液体, 墨蓝色的眼睛深深的倒映出空无一人的狭窄街道。
两边挤挤挨挨的落着早已经被淘汰的破烂铁皮房, 胡乱缠绕的缆线与揽点滋滋地冒着电光,电子零件与食物包装散落在各处,带着血色的浑浊小水坑倒映出天顶的阴云。
与天际覆盖了整个城市的舰队。
“……”沈修竹抬起双手?, 动作缓慢地摘下披风,珍贵的透明记忆塑胶被随手?扔下,落到布满厚厚粘稠污垢的路上。
这里的路普遍很窄, 最宽的主路也不过能够堪堪容纳一艘战舰通过, 向上看,就像是一只?蜘蛛在黑沉洞穴某处织出的蛛网,整个城市被被禁锢在一个不规整的圆里。
尽管知道这里的状况不会太好,但真正看到时?,沈修竹还是升起了一种足够深刻的嘲讽感?。
“看起来,操纵台的领袖死的一点都不冤。”沈途的手?踹在大衣中,回过头眉眼温和。
他看了看沈修竹身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