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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优选, 但?是他不得不藏着——同?一个世界不能有两个沈简。
在看?到?领袖能够因为不明的力量起死回生的时候,沈简就更加笃定了这一点:他绝对不能暴露。
他不能赌另一种他尚不清楚存不存在、目的不明的力量,是否真正存在于世界上。
这是他能够想?到?、源世界的沈修竹也?能够想?到?的事情, 沈简不相?信这个世界的沈修竹想?不出来。
沈修竹摇了摇头,顺从地?任由沈简的手指慢慢收紧了一点,甚至将自己的领口往下扒了一部分方便沈简动作。
“其实?您不用担心?, 没关系的, 当然您可以现?在不相?信我。”沈修竹停顿了一会,突兀地?跳了一个话题:“……我不是先生留下来的后手,这些事情先生并不知道。”
沈简眨了眨眼睛,“沈安认为他留下来的后手是我。见到?你的时候,我认为是你,但?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是?”
沈简瞥了一眼很?明显需要巨量经?费和资源支撑的实?验室, 不置可否。
没有一个团队的操纵和长久支持, 这种实?验室怎么可能存在的下去?
“确实?不是。”沈修竹苦笑了一下,“先生连沈安都没有告诉, 怎么可能还会告诉我?”
“是我自己发现?了一点不对劲。”沈修竹的声?音很?低,沈简能够通过薄薄的皮肉感受到?他声?腔的震动与温热的人体触感。
“我在这里几年,感觉或许差不多猜到?了您和先生的所有计划……您就当我是先生留下的指路NPC也?无所谓?”
【先生,您确定要听下去?】耳脉中沈修竹已经?开始犹疑了,【……我是说,您知道的,即使我发现?了一架能够炮轰黑洞的机器,我也?不会因此?离开无湮塔。】
沈简盯着眼前沉默无言的沈修竹看?了一会,缓缓将手收回来,平静地?转身背对着他回到?椅子上,再次转过身。
“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听下去,青竹。”沈简轻声?喃喃,“……实?际上,我也?觉得某些地?方不太对劲。”
沈修竹没有起来,只是在沈简松开他之后再次将衣服的扣子重新扣紧,然后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少年,一点也?看?不见另一个世界骄傲矜持的模样,“是在和您的沈修竹通话吗,另一位先生?”
“嗯。”沈简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啊,沈修竹。”跪在地?上的男人仿佛恢复了一点锐利,办带嘲讽的扬起嘴角,“看?好你们的领袖——我是说……”
沈简叹了口气,祈祷隔空开始吵架的二人早点结束,他的耳朵快要被吵的冒出火来了。
仿佛预料到?了对面爆发的谩骂与无用的愤怒,本世界的沈修竹略带微弱的凄凉与嗤笑仰了仰下颌,“别、让、他、也?、自、杀、了。”
耳脉中另沈简稍微有些烦躁的嘈杂骂声?顷刻停顿全部消失了。
沈简却缓缓睁大眼睛,额角滑下一滴冷汗,背部不由自主僵硬起来。
该死的……!让你祈祷,让你祈祷!
这下好了吧,大锅从天而降!
强行被拖入战场的沈简勉强扯出笑容,“好了,我们说说正事,说说正事。”
耳麦中沉默了一下,片刻后传来一声?很?明显、很?不尊重上级的笑意。
“先生,”沈修竹笑了一下,通过所罗门传递的扩声?器犹然显得格外冰凉,“先生,什么叫‘您也?自杀’、了?”
“还是说,您动过再次抛弃我们的念头?”那边的沈修竹顿了一下,自顾自说了下去,语气充满歉意,“抱歉,先生,我忘记了,您早已放弃过我们两次了。”
沈简的冷汗快要把背部浸透了,他干巴巴笑了一下,“我向?你保证,青竹,我从未擅自动过死去的念头。”
“哦。”沈修竹淡淡应了一声?,“抱歉,先生,我有些不舒服,能不能稍微断一下通讯?沈平衍会在之后联络您。”
少年挂着斗大的汗珠斜了一眼地?上跪着笑的十分无辜酷似沈安的沈修竹,思?考了一会还是同?意了。
他稍微有点害怕,假设本世界的沈修竹一会真说出来了什么“背叛”之类的词,他那边的人能当场自裁证道。
他心?有余悸地?等待着电流嘶哑了两秒,随后沈平衍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重新出现?:“先生,向?您问?安。”
沈简抽了抽嘴角,“谢谢,希望我回去之后确实?会安好。”
跪在地?上的沈修竹耸了耸肩,“只要您好好活着就行,很?容易,不是吗?”
少年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沈修竹……你发现?了什么?”
“您应当也?发现?了,我是说,关于您在本世界发现?的越来越多的谜团。”
经?此?仿佛两人心?知肚明将隔壁源世界的沈修竹支走的小把戏过后,沈修竹仿佛真的放松了一点。
他想?了一会怎么组织语言,“先从最不出错的提问?开始吧……您想?先知道什么?”
沈简平静地?点了点耳麦。
沈平衍温和地?表示等先生回来再算刚刚这一笔账,现?在他会履行作为一位下属最本分的职责。
沈简憋屈的摩挲了一下手指,叹了口气,“那从最简单的开始……你知道中世纪和领袖的计划吗?”
他默认了沈修竹清楚两者之间?有关系这件事,而对方而很?自然的接上了话。
他微微诧异了一下,然后挂起一个恭敬而疏离的表情:“哦,另外一个世界的先生,这是一个应该放在最后的问?题,实?际上。”
“本世界的争锋只能算是开胃小菜,领袖只是将中世纪当成用过就扔的棋子,实?际上、……中世纪不堪一击。”
他似乎十分想?要挂起一个轻蔑的表情,但?又仿佛顾忌什么,露出一点悲伤,然后重归平静。
“我们还是从最开始的一点开始吧。”沈修竹摇了摇头,“我能起来吗,先生?”
沈简瞥了眼沈修竹不自觉轻微颤抖的膝盖,“嗯。”
“风湿?”他低声?问?。
地?下很?潮湿,关节会损伤在所难免。
“不是,是寒冷。”沈修竹动作僵硬地?站起来,骨骼颤动的嘎吱声?清脆,腰背却笔直的挺着,“地?下很?寒冷,机器需要极寒。”
“最开始的东西……好吧,您现?在想?到?沈安的疑点了吗?”沈修竹的瞳孔失焦了一瞬间?,然后低声?问?。
沈简停顿了一下,十分庆幸刚刚沈修竹走了,并且也?也?没有让沈安来接通讯。
“想?到?了。”沈简说,“他为什么要被改名字?”
“或许是为了让您不联想?到?什么。”